阮余的的心痉挛一样疼了起来,喃喃自语地说:“我不想待在这里.......让我回去吧......”
“你可以陪别的男人睡觉,我为什么不可以?”赵斯用手指一勾阮余胸前断了线的纽扣,顿时摇摇晃晃掉在了地上,“我不配?”
阮余被一股吞噬的恐惧感淹没,他望着不远处那扇门,突然起身朝着门口跑去。
赵斯没有拦着,任由阮余踉踉跄跄跑到门口。可是无论他用什么办法开门,防盗门都纹丝不动。
阮余急得汗珠都滚落下来,他又来到窗边,这里四面全是落地窗,就像个透明的牢笼,根本没有逃的地方。
“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身后响起赵斯低沉的嗓音。
阮余猛地转过身,看着朝他走来的赵斯,他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玻璃,身体控制不住发抖。
阮余刚经历过那么可怕的事情,他以为赵斯拯救了他,没想到他只是从一个地狱到了另一个地狱。
赵斯来到面前时阮余浑身抖得不成样子,“放我走,我要回去......”
赵斯不急不躁,就跟他平时一样冷漠高傲,“阮余,别立牌坊,要多少钱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看在同寝室的份上我可以给你多付点。”
话音落下,阮余细瘦的手腕被赵斯扣住,把他往沙发拖去。
阮余真的怕了,他不停后退,鞋底在地板上磨蹭出刺耳的声响,“赵斯,不要,我不是那种人,不要像杜飞鹏他们一样对我,我求求你.......”
赵斯不为所动,有一瞬间他高大的背影似乎和顾子晋重叠了,一样的冷血无情。
阮余情急之下咬住赵斯的手背,这一下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虎口上留下的一圈牙印都泛着血丝。
赵斯眼神一暗,一巴掌把阮余甩在了地上。
阮余随着这股力道摔在最近的茶几上,肚子不小心磕在尖锐的桌子边角,一股剧痛瞬间袭遍全身。
阮余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双手捂住小腹蜷缩成一团,身体的力气和温度像水一样流光了。
赵斯看着阮余疼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样子,把他掀过来压了上去,细瘦的双手压在头顶,很轻松就脱下了他上衣的校服。
灯光下阮余的皮肤白得像雪,很轻松就留下印记。
“疼......”阮余睫毛像虫翼一样颤抖,豆大的喊住细细密密地冒了出来,“赵斯,我肚子疼......”
赵斯没把阮余的话听进去,他没下什么重力,就算阮余真的撞到了哪里也不可能疼到哪里去。
赵斯用指腹揩去阮余眼角的泪珠,“阮余,你还是留着点力气去讨好你的金|主,这招在我这里没用。”
他的声音在阮余耳朵里仿佛隔了层厚厚的棉花,阮余感觉肚子有什么东西沉沉往下坠,仿佛被看不见的野兽撕咬着。
见阮余紧紧地蜷起来没了声音,赵斯以为他装不下去了,把他的校服裤脱了下来。
只见阮余腿间的皮肤被磨破了,有些红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过什么。
赵斯不知是讥讽还是挖苦,“你们玩得还挺花。”
最后一丝怜悯也消失殆尽,赵斯拉下裤链,粗暴地把阮余双腿分开,就在他准备做些什么时,忽然注意到他的内裤上沾上了血迹。
赵斯猛地停下动作,金边眼镜后边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阮余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赵斯思考的空荡鲜血顺着阮余的大腿流了下来,再抬头看向阮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过去,苍白的面孔毫无血色,连呼吸都很微弱。
赵斯本就紧皱的眉宇更是拧成发狠的弧度,他随手扯下外套盖在阮余身上,掏出手机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不出十分钟,别墅的门就被敲响了。
开门的人是赵斯,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家庭医生跟了他这么久,一眼就看出这位少爷心情不好。
家庭医生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很淡的血腥味,他本来以为会见到什么血腥场面,只有一个穿校服的少年躺在沙发上,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少年的脸色过分苍白,一边脸颊微肿,仔细看还能看见指印,不用猜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斯沉声说:“他突然流了很多血,你检查一下怎么回事。”
家庭医生尴尬地轻咳一声,“是做了那种事吗?”
赵斯沉默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做。”
家庭医生放下手里的医药箱,掀开毯子给阮余做检查,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他的脸色变了变,连带着看赵斯的眼神也变得不太对劲。
不等赵斯询问,家庭医生又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中找了个垫枕把阮余的手腕搭上去,他是个中医,帮阮余把了脉之后,脸色微微一变。
赵斯一直在注意医生的神色,“怎么样?”
家庭医生把阮余的手放回被子里,正色道:“赵少,他怀孕了。”
赵斯脸色变都没变,显出一抹不悦来,“你开什么玩笑?”
家庭医生很严肃地说:“他真的怀孕了。”
“他是个男人。”赵斯眯起眼睛,“你倒是告诉我,他怎么怀孕?”
家庭医生沉吟片刻,“您应该听说过双性人吧?我刚刚给他检查过,他身体有两套器官。”
别墅里顿时没了声音,空气沉寂得可怕。
赵斯缓缓抬起头看向他,“你刚刚说什么?”
家庭医生小心翼翼地说:“赵少,他是双性人,而且怀孕已经两个多月了。”
赵斯脑海中紧绷的线回想起阮余在宿舍里从来不跟他们一起上厕所和洗澡,原来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