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希尔妲小姐!”
奥利给直接打断了他们。
“...什么事?”公爵大人的语调显然没了刚刚冒着爱心小粉泡的雀跃,他从椅子上缓缓站起身,高大的体型让身前的希尔妲显得更加娇小纤细。
“现在希尔妲小姐的情况很危险!”奥利给焦急道,“她或许会不受控制得再次去到未知的世界。”
这几天奥利给前往了邻城的海岸去造访曾教导过他魔法的导师迪修瓦先生,与其说是导师更不如说是朋友,毕竟他俩年龄相仿兴致也相投。
但迪修瓦先生从以前起便有些疯疯癫癫的,留着长长胡须的嘴里总是说着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他对魔法的专业性并不输给当年另一位在西郊叱咤风云的大魔法使。
可惜关于另一位魔法使的行迹现在已无人知晓,他或许是死了又或许是同谁私奔了,关于他的一切都似蒙上了一层浓雾,迷迷糊糊。
奥利给在于迪修瓦先生的问话中,他也才得知,西郊现在的魔符都是当初逆余下来的残次品,它有绝对的不稳定性,虽然绝大部分都已经被皇城的军队所销毁,但还是留有一部分的残余。
按照迪修瓦先生的猜测..
奥利给抿了抿唇,他脸上的神情很严肃。
“说得不中听一些,现在的希尔妲小姐正处在各个世界的边缘,她随时都有消失的可能,而且时间越久..”
话还没说完,公爵大人的手就抖了,他的杯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撒了一地的咖啡和白陶瓷碎片,一旁的男仆们立刻匆匆忙忙得跑过来打理这凌乱的一切。
“....”希尔妲感到了害怕,她条件反射得往公爵大人身边靠近,伸手攥紧了他的制服扣,她本来以为他会立刻选择安慰她。
但很显然公爵大人更害怕,他瞳孔开始地震,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像猛地吸了一大口寒气似的让他嗓子变得又涩又疼,整个身体仿佛落入冰窖了一般。
“希尔妲小姐就算不愿意回去,她也必须先回到她自己原本的世界。”奥利给一字一顿,“这是最为安全的方式。”
男仆们都已经打扫完了这一地的狼藉,但对面那人依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公爵大人?”奥利给提醒。
“...?”希尔妲扯了下塔隆的衣服,她反而已经渐渐接受了现在的处境,抬起头正打算开口同他说些什么,但只见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神很是涣散。
显然希尔妲在这方面的抗压能力比公爵大人好太多了。
“塔隆先生?”她抬手碰了碰他的脸,随即就被一整个拥住,很是用力。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公爵大人嗓音沙哑,她能感觉出他扣在她后背上的手臂哆哆嗦嗦。
她靠在他怀里,来自他身上对她而言已经分外熟悉的温度和气息令她恍恍惚惚得想到了之前的那场梦。
[ 如果再也无法见到公爵大人。]
这一下子便令她感到窒息和心痛,甚至轻易得便超越了她的仓鼠屋和克里斯..
希尔妲对此感到抱歉但却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想着离开他了。
奥利给从口袋中拿出了他的记事本,里面夹着一张迪修瓦先生所给他的魔符。
“所剩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今晚就得送希尔妲小姐回去。”
待续
从这篇起本文正式进入完结篇,这段时间因为转折点一直没想好导致拖更了很久,十分抱歉。
作者不会弃坑任何一篇原创文,请大家放心阅读。(就是有些时候会卡文.
0129 129 公爵大人和克里斯不一样
正午,公爵府内很是安静,几乎听不到一丁点声音。
希尔妲一个人坐在主卧的大沙发上,手中拿着块淡米色的小石头,它的样子同常见的鹅软石没什么区别。
茶几上放着一张看起来旧巴巴的羊皮纸,上面印着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按照奥利给先生的说法,这张像旧报纸似的小纸片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张还能正常使用的魔符了。
而这块被她握在手心里的小石头就是吸收了这张魔符中的魔力,类似于成了于这个世界绑定的媒介。
她得通过这张稳定的小羊皮纸回到自己的世界,再用这块小鹅软石重新来到这里。
这样的抉择便是最后一次。
时钟的声音滴答滴答凝固在空气里,她抬起玫红色的眸望着这里诺大的房间,沁人心脾的香薰,闪闪的钻石吊灯,衣柜里摆放着的她的洋裙与公爵大人白金色的制服。
春风吹过窗棂,温暖的阳光洒在他们柔软的床铺上。
恍然间觉得在这里的三个月过得转瞬即逝,与公爵大人的初次相遇似乎就还在昨天一般,但那些令她心动的回忆又像膜片似的深深印在她的脑海,让她的曾经变得黯淡失色,她甚至开始捋不清到底哪些记忆才是真实。
到底哪个世界才是她的所属。
希尔妲叹了口气,她将魔石轻轻摆叠在那张魔符上,粉眸有些无可奈何得看着它们。
她确确实实得回去处理许多事情,或许现在的明日报刊上仍登着一则灵异实录,{ 某某女子凭空消失}附:宠物医院门口的监控录像,这到底是霍格沃兹现世还是魔法少女转生?!
希尔妲垂下了头,她开始祈祷那家宠物医院的门口最好没有安装摄像头。
卧室的房门被人推开,她身边的位置一下就陷了下去,腰被搂过,俩只小手被他的大手紧紧握住,金发脑袋枕上那人结实的胸膛。
公爵大人呼吸的声音有些沉重,而希尔妲低头看着那张即将送她回去的魔符缓缓闭上了眼睛,在这一片黑暗中她清晰得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慢慢得便缓解了她原本焦躁不安的心绪。
“前些日子,我在威尔那里新学到了一个词。”塔隆的下巴正抵着希尔妲的发顶,他银眉微微扬起,紫色的长眸细细盯着自己手心里她的小手。
“什么?”她轻轻问。
公爵大人的掌心总能轻易得包裹住她,修长的手指摩挲起她的手背,令她心里有些发痒,“妻子,是该这样称呼吗?”
他听到正靠在自己怀里的她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