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塔隆先生。”希尔妲被他整的心也悬了起来,而且她实在不知道这该怎么和他解释,她提着睡裙夹着卫生纸走起小碎步,同他尴尬笑了笑,“我过一星期就好了,这很正常,不用紧张我,您先去洗漱吧。”
公爵大人听她这样的言辞更觉担忧心慌,他一把打横抱起正路过他的她,准备就这样带她立刻去见威尔,他认为小棉花糖可能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不在意,她在西郊一定过的很惨,才会落下这样的病根,他得治好她。
而因为他这样大的动作,希尔妲夹着的卫生纸也滑掉了,俩人都直勾勾得看着那血迹斑斑的纸巾,一位绝望中带着羞愧和尴尬,一位心慌得连呼吸都停滞了半响。
“塔隆先生,这..不是..”希尔妲面红耳赤,她试图解释,“我就是每个月...”
但他立刻打断了她。
“流一星期血难道是正常的事吗??”公爵大人不可置信,他又给她披上了那件大皮草,裹得可严实,“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
“塔隆先生!您别这样!”希尔妲试图挣开这件皮草,但她现在小腹依然十分绞痛,身体也使不出劲,最重要的是,塔隆死死抱着她走动,他像着魔了一样。
这趟医院肯定是必去无疑了,她开始祈祷威尔医生能对这些事情豁达一些,可她现在更在意的是她没了卫生纸的保护,她的血会弄脏这衣服,它们看起来真的很贵,“我真的没关系,您先让我去趟卫生间吧!!”
公爵府的马车又像发癫了一样在皇城大道上狂奔,最终它停在了威尔医生都还没开门的诊所门口。
塔隆依然紧紧抱着自己可怜的小棉花糖,他敲过诊所的门,焦急得又开始来回踱步。
希尔妲被迫缩在这件皮草大衣里,她觉得塔隆小题大做,心底也有些不高兴他为什么不愿意相信她。
希尔妲并不清楚公爵大人到底有多在乎她,以及他有多害怕失去她。
“谁呀,这一大清早的,还没开门呢!”威尔很是疲惫烦躁,他并不喜欢突如其来的造访,他的小诊所又不是二十四小时都营业的大医院。
但门口站着的又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前任上司。
威尔眼神狐疑得打量了一番他们,毕竟公爵大人穿着一身睡袍,而小少爷再次被那件熟悉的皮草大衣包裹着,只露出几缕金发和一只小脚丫。
威尔第一反应是,他肯定又把小少爷弄休克了。
“她出血了。”塔隆急切道,“威尔你快看看她。”
而希尔妲通红着耳根探了探头,她眼神格外憋屈又尴尬。
威尔叹了口气,他蹙紧了眉,对上了塔隆焦急的紫眸。
“你弄的?”威尔不悦责备。
“什么我弄的?!”塔隆一脸惊奇。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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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0 60 胆小的公爵大人
之后在希尔妲和威尔医生共同的要求下,他们二人单独进了诊室,因为他们一致认为,如果旁边还带了个塔隆,那么事情一定会繁琐很多。
公爵大人一个人穿着睡袍坐在这空荡荡的小厅里,那扇紧紧闭合的听诊室里漏不出一丝风声,这让他心乱如麻,他止不住得咬牙抖腿,他很害怕威尔会一脸严肃得从里面走出来,郑重得告诉他,或许他就要失去她了。
诊所灰暗色的大理石墙上,那时钟滴答滴答个不停,里面的秒针仿佛扎在了他的心口,让他无比窒息。
明明从刚刚起就只过了俩分钟的时间,但公爵大人脊背发凉,他头上冷汗直流,本来蓬松的中分刘海,全然湿漉漉得沾在额前。
公爵大人的紫眸开始涣散,他交叉的手指扣得很紧,他低垂着头,唇色都有些发白,他甚至回想起了当初的灰烬。
【 不要再带走他所爱的人了。】
诊室的门被打开了,里面的灯光横擦在他的身上,但他连抬头都不敢,可他的余光瞄到了威尔脚上的蓝精灵款绵拖鞋。
公爵大人闭上了眼睛,他承认了自己的胆小。
直到有人坐到了他身边,带着股他熟悉的橘子香波味,还轻轻扯了扯他的睡袍。
“塔隆先生?”希尔妲发觉他额头上全是汗,紧闭着眼,手还死死交叉扣,她抬头又望了望威尔医生。
威尔用口型洋装无奈得同她说,“这可指望不了我,我没治疗他的本事。”
.....
希尔妲抬起了手,她将他的脸捧了起来,他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很像只应激的土拔鼠,莫名还挺可爱的。
“塔隆先生,请您睁开眼睛看看我。”她语调很是温和还带着浅浅的笑。
这明显很有用,因为威尔医生看到塔隆立刻睁开了眼睛,他第一次见他可以这么听话。
“宝宝。”公爵大人嗓音听起来沙沙的,他先看了会儿希尔妲,眼神一瞟又看到了威尔医生疲惫的神情。
公爵大人像是立刻从春日的暖阳坠入寒冷的冰川似的,他浑身一颤,又闭上了眼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塔隆和希尔妲有时候还挺像的。
“你干嘛呀。”希尔妲觉得他这样很好笑,她给他擦了擦头上的汗,笃定道,“我真的没事!你是傻瓜嘛。”
威尔被希尔妲这声傻瓜整得绷不住了,他偷笑起来,笑完后他又清了清嗓子,毕竟公爵大人再这么紧张下去,皇城明天指不定就能乱成一锅粥。
“我也能保证,你的小棉花糖没什么事。”
公爵大人这回彻底睁开眼睛了,他看着希尔妲又确认了一遍,“真的?”
“真的。”她无奈。
“这和易感期或是雨露期差不多。”威尔解释道,“听小少爷说,这是她的生理期,正常来说一个月都会来一次,我刚为她做了些简单的检查,看这样子是连贫血都没了,她很健康,您别担心。”
公爵大人像泄了气的球一样,死死抱着希尔妲,但他依然感到心疼,他一想到那么多血从她身上流下来,他就很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