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衍之在沙发上坐着,看着厨房门口,见那人一心装没听见,又提高了声音,“出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燕邈闭了闭眼,知道自己躲不过了,才深吸一口气,先探出一半身子,对上付衍之的视线后,又慢吞吞走了出来。
他看着付衍之身后的落地窗上逐渐清晰的人影,暗自骂了自己一声“傻逼”,付衍之刚才一直抬着头,恐怕早在玻璃的倒映中发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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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付衍之看清楚是燕邈后一时有些发怔。
燕邈的肤色本来就不深,在别墅里关了一个多月更显白皙,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衬衫,松松垮垮笼在身上,扣子也没扣紧,锁骨到胸口那块肌肤随着衣领晃动若隐若现,衣摆下的两条腿骨肉匀称,走动间能看到腿根细嫩的皮肤。
燕邈满脸防备,眼神里带着小兽的凶狠,紧抿的唇又出卖了他的不安,既戒备害怕,又不得不靠近的模样有点憋屈,但因为生得漂亮,又穿成这样,竟也隐隐透出另一种风情。
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付衍之见惯了,男的女的,清高的谄媚的,成熟的青涩的,多少都在付衍之眼前或床上走过一道。
在认出燕邈之前付衍之还以为是佣人或保镖,毕竟当初把燕邈送走之后就没再管,除了开始半个月闹腾了几次之外,付衍之就没再收到关于燕邈的消息,那晚在付衍恒床前说的话仿佛只是个玩笑,过后付衍之忙了一阵也没有想起来该拿燕邈怎么办。
只是叫人看住燕邈,把他留下来,却也没说留下来要做什么。
付衍之看着燕邈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一个对他而言安全的距离外,手上还捧着一个水杯,或许被当成了唯一的武器,捏得格外紧,指尖都发了白。
燕邈浑身都透着一股青涩的味道,但正是太青涩了,才让付衍之觉得不可思议。
他穿着自己的衬衫,衣服下面一丝不挂,甚至因为目睹了一场性事而勃起了,他本应该是付衍之会讨厌的人,这种情景下却好像燕邈是他的某个情人,故意穿成这样,在空无一人的别墅里等待他的临幸。
如果他的眼神不那么凶就好了,付衍之心想,应该发狠发怒恨不得把他剥皮拆骨的人是自己,明明在自己的授意下燕家已经把他抛弃在外,燕邈或许会被欺凌折磨,或许会胆怯懦弱,又或许会惹是生非,成为一个被同学老师讨厌的人。
可事实上是燕邈一个人也活得很好,没有父母,没有家庭的照顾,只是给了小小的一滴水,他就顽强的生根发芽,长成了如今这幅青翠欲滴的模样。
付衍之看着燕邈,就像看着他人生中最耻辱的记号,他忘不了发现亲哥哥和妻子在卧室床上苟合那一幕,更忘不了他们怎么瞒着自己,偷偷生下了一个野种。
付衍恒这辈子唯一的儿子穿着他的衣服,在他的房子里,还叫过他爸爸,付衍之想到这里就觉得嘲讽,看着燕邈的眼神也逐渐变了。
燕邈谨慎的看着他,没有意识到付衍之眼中的危险。
付衍之年过四十,身材样貌都保养得很好,不知道的人恐怕以为他刚过三十,他的衬衫袖子卷到肘弯,露出结实的小臂,胸口的纽扣散了两颗,能看到起伏的胸肌线条,因为刚经历了一场性事,脖子里有晶莹的汗液顺着衣襟流下。
他是无数人的梦中情人,最近某些时候也成了燕邈的,因为看了太多他的电影,睡着了也会梦到他,那部讲同性恋的片子燕邈看的次数最多,有一次甚至梦到了自己成为那个在付衍之身下娇哼的人。
燕邈咽了口唾沫,在雨夜中感觉到不同寻常的凉意,付衍之在黑暗中发亮的眼神让他感到害怕,心跳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仿佛付衍之是什么洪水猛兽,下一秒就要凶狠地扑上来。
燕邈决定先从这种异样的气氛中挣扎出来,“没事的话,我先去睡了。”
付衍之没说话,燕邈就当他默认了,正要转身走,就听见付衍之叫他的名字。
付衍之只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叫过一次,那时还带一种探询的语气,这次却有点奇怪,轻飘飘的,像是在叹息。
燕邈忍不住顿住脚步,看向付衍之。
“你下面的洞被人碰过了吗?”
燕邈脸色霎时发白,他震惊的瞪着付衍之,“你怎么...”怎么会知道?他的话来不及说完,窗外蓦然劈下一道闪电,照亮了燕邈惊惧的脸,他退后几步,冷透的水杯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付衍之起身的瞬间燕邈下意识转身逃跑,刚迈上楼梯身后的人已经到了,燕邈被抓住脚踝往下拽,掌握不好平衡重重摔在楼梯上,根本顾不得喊疼,只顾着用手往上爬,却被付衍之拽了回来。
“付衍之!放开我!”燕邈被翻过身来,因为拖拽的动作衣服往上提,露出赤裸的身体,燕邈抬脚想踹,却被抓住另一只脚踝,两腿大大撕扯开,露出还在勃起的阴茎,和下方那个窄小的洞,楼梯旁的壁灯昏沉暧昧,把那方孔穴映得分外神秘。
“操你妈!”燕邈见自己藏着的地方被发现了,一时也顾不上别的,只奋力抽出脚踝,狠狠踹了付衍之一脚。
燕邈这么久关在屋子里,吃的又少,这一脚根本就没多少力气,但付衍之还是被激怒了,他稳住身子,俯身掐住燕邈纤细的脖颈,就那么把他提了起来砸到墙上!
燕邈被这一掼砸地猛烈咳嗽,付衍之收拢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势头,他扒着脖颈间的手,勉力垫着脚尖才不至于陷入更沉重的窒息感之中。
在欣赏燕邈喘息困难的神情时,付衍之另一只手已经探进了燕邈腿间,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那个幽深的孔穴,在燕邈惊恐的表情中探入一个指尖。
喉咙的力道松了,燕邈不受控制的往下坠,全身的力量都汇集到下体那只宽厚的手掌,穴口被破开,重重将付衍之的手指吞了进去。
燕邈像是突然被掠夺了声音,只能张着唇,眼神空白的望着他,好像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付衍之一手撑着墙壁,一手在燕邈体内转动,他的眼睛深邃如墨,瞳孔里坠着猛烈的火。
大提琴般的声音此时听来宛如地狱的丧钟,沉沉敲响在燕邈耳边,“你竟然长成了这样。”
没有自卑怯弱、黯淡无光,而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展露耀眼的光。
怎么会长成这样?
你只是一个耻辱,一个不应该出现在世界上的人,你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我被至亲背叛,你怎么还会活着?
付衍之抽出了手,看着燕邈腿软地跪下去,他掏出硕大狰狞的阴茎,在燕邈退缩的动作中毫不犹豫拉开他的双腿。
既然已经长成了这样,就由我来亲手毁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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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邈刚出生的时候付衍之还抱过他,皱巴巴的一团,哭声并不怎么响亮。
被医生告知燕邈的身体异常后,也不过是怜惜的用手指轻轻触碰他的脸颊,付衍之当时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是他对家族妥协,以此换取能进娱乐圈演戏的结果。
燕邈的母亲跟他是家族间的联姻,知书达理,气质温婉,长得也很漂亮,还甘愿不对外公布,付衍之年轻时一心只想追逐自己的梦想,对于这个妻子也不过是抱着完成任务的态度,等怀孕之后就没再碰过她。
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少感情,随着付衍之越来越出名,工作时间变长,回家的时间就更少了,燕邈是意外怀上的,过年的时候付衍之喝醉了回家,稀里糊涂的睡了一觉,过了不久就收到妻子怀孕的消息。
燕邈的出生让他更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暗自想着以后多给家庭一点关心,即使燕邈的身体异于常人,也没有丝毫嫌弃的念头,还跟医生商量以后手术摘除的可能性,毕竟那时他不知道妻子和亲哥哥上了床,以为这是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