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泽冷哼一声,上前将躺在地上没法挪动的刘珺宁背起送回到房内。
趴在曾经梦寐以求的后背上,刘珺宁心里早已没了激动,只剩一片麻木。
被送回到房内,萧北泽请来太医为她诊治,看到她腿上露出白骨森森的伤口,他瞳孔骤然收缩,呼吸瞬间一窒。
可让他最震惊的是,向来磕破一点皮就会哭着求他安慰的刘珺宁,从始至终都没有喊一句痛,就连眼泪都没流一滴。
他正要开口,门外传来护卫的脚步声。
“王爷,陛下急召。”
萧北泽蹙紧眉头纠结不已,林君瑶却端着一碗汤药从屋檐下走来:“王爷,公务繁忙你先去,珺宁侄女我会照看好的。”
说着,就上手亲自把汤药喂进刘珺宁嘴里。
萧北泽看了一眼,没再开口,转身离去。
他前脚刚走,林君瑶后脚立马屏退下人,脸上的笑意也在瞬间消失。
“后山上那么多狼都没能把你咬死,刘珺宁,你还真是命大。”
起身就将手里滚烫的汤药尽数泼过来,刘珺宁胳膊瞬间被烫起许多细密的水泡。
来不及惊呼出声,林君瑶又一把扯掉她腿上的布条,露出刚上完药的伤口。
只见她从袖子里翻出一个竹筒,从里面放出一只通体黝黑的蜈蚣,闻到血腥味的蜈蚣快速爬到伤口上,肆意啃咬着。
刘珺宁疼得眼前阵阵发黑,院外却传来马蹄由远到近的动静。
林君瑶快速收起蜈蚣,又将瓷碗摔碎在地上,满脸愁容的看着全身冒冷汗的刘珺宁。
门外,十分担忧的萧北泽事情都没处理完就匆匆赶回来。
林君瑶见到来人,小跑过去趴在他怀里,假模假样的抹了两下眼泪。
“王爷,珺宁一直昏迷不醒,嘴里还说着胡话,她会不会在后山撞到什么脏东西了。”
“我知道城外有座寺庙,驱邪很是灵验,要不是把珺宁送去试试?”
3
萧北泽沉思了一瞬,点了点头。
“好,那就按你说的办。”
丝毫没注意到林君瑶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刘珺宁强撑着睁开眼睛,哑声道:“我不去......”
可声音被淹没在空气中,无人在意。
等她恢复过来时,早已被人搬上了马车。
她艰难地抬起头来,就看见坐在一侧的萧北泽正喂林君瑶吃葡萄,一颗颗葡萄去皮去籽,动作轻柔地不像话。
林君瑶娇羞地吃上几颗,汁水颜色染坏了他衣衫,他却眼里满是宠溺。
这样温柔的一面,让她心生羡慕......
到了寺庙门口,林君瑶“好心”来搀扶刘珺宁。
却被萧北泽拉了回去:“珺宁冲撞了不洁之物,你还是不要接触她比较好。”
“不碍事的王爷。”林君瑶执意要过来。
萧北泽皱眉:“你自己身上还有伤呢,让珺宁自己下来,受个伤而已,又不是瘸了......”
马车内,刘珺宁听了没有反驳,只是她腿上的伤口过于严重,撕心裂肺一般的疼。
可她也知道,萧北泽不再会来搀扶她,只能匍匐着从马车里爬出来,调整好坐姿,跳下马车,一瘸一拐地跟在他们身后来到寺庙里。
只是她每走一步,伤口就撕裂一寸。
见到住持,林君瑶向他说明原因。
“大师,这是家中侄女,近日受了些伤后,就整夜昏迷不醒满嘴胡话,像是染了些脏东西,还请您帮忙看看。”
闻言,住持拿着铃铛围着刘珺宁走了一圈,手中铃铛不停的晃动着,走到第三圈时,住持突然睁开眼睛,怒吼一声。
“施主,这不像撞邪,更像是被人下了蛊。”
“并且还是最凶狠的子母蛊,脸色不好的这位姑娘身上是母蛊,刚才说话的那位姑娘身上是子蛊。”
闻言,萧北泽上前翻开刘珺宁的手腕,看到皮肤下几条隐隐在动的黑色虫影,顿时满脸阴鸷。
“你还真是好大的胆!”萧北泽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林君瑶突然“噗”地吐出一口血,血溅在刘珺宁脸上,她正要为自己辩解的话刚到嘴边又被吓得全都忘了。
虚弱无力的林君瑶倒在萧北泽怀里,她满心委屈地望着刘珺宁哭诉:“珺宁妹妹,我真心待你,你为何要给我下蛊,你可知女子被下蛊,会影响以后生孕,你竟如此......”
话还没说完,她便彻底晕了过去。
萧北泽猛地抬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无可救药!刘珺宁!你到底还要怎么样才能收起你那些肮脏的心思?”
刘珺宁慌忙摇头:“皇叔,真的不是我,这蛊虫不是我下的.....”
“够了!你嘴里根本就没有一句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