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她的心,像木材裂开一样,顺着纹路,自上而下完全开裂。

还没等他说完。

沈流萤哭着扑过去,“这都是真的吗?你是真的爱我?”

卫炎川紧紧抱住她,温柔地吻掉她的眼泪:“如果你不满意,可以再测试一次,”

他大掌牢牢锁住她,语气笃定:“只是这次,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追上去。”

在凛冽的寒风中,他们的爱像是能穿透乌云与晦暗。

沈流萤踮起脚,主动吻上去。

卫炎川一愣,很快反客为主。

秦浣珺看着他们,竟也笑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原来,他在口口声声说爱她的时候,背地里却为沈流萤做了这么多事。

她竭力想平稳呼吸,可肺部却似被一双大手狠狠绞紧,疼得她眼泪直流。

她颤抖着双手,擦干了眼泪。

转身,朝着城门口走去。

卫炎川若有所感。

目光穿过熙攘的人群,却只捕捉到她消失在城门转角的一抹衣角。

第11章

晨曦微露,天光透过窗棂上悬着的素纱软帘,化作几缕金辉,悄无声息地漫进了沈流萤所居的偏院卧房。

帐幔轻垂,绣着缠枝莲的锦被下,卫炎川眉头紧蹙,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宿醉的后劲尚未褪去,太阳穴处突突直跳,像是有小鼓在里头不住擂动,闷痛一阵阵袭来,让他不由得低低“嘶”了一声。

身侧忽然传来一阵轻动,一具温软馨香的躯体贴着他靠了过来。

女子纤细如柳的手臂缠上他的腰,带着几分慵懒的娇声在耳畔响起:“将军,醒了么?”

晨间本就是男儿血气最盛之时,更何况怀中人儿不安分,一只柔荑竟在锦被下缓缓游走,带着微凉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肌肤,惹得人心头发痒。

卫炎川额角青筋几不可察地跳了跳,反手一把扣住那作乱的皓腕,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沉声道:“怀着身孕还这般不知收敛,仔细些。”

他顿了顿,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细腻的肌肤:“这几个月正是要紧时候,你乖乖的,莫要招惹我。近来军中事务繁杂,我实在分身乏术。”

说罢便要起身。

沈流萤却不肯放他,藕臂一伸勾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如攀附大树的藤蔓般缠了上来,胸前软肉若有似无地蹭着他的胸膛,声音软糯得像浸了蜜:“将军,人家……人家只是想你了嘛。”

她仰着清丽的小脸,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刻意的委屈:“我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断不敢与夫人相争。”

话锋一转,她垂下眼睑,声音低了几分:“夫人自那回小产之后,身子便亏了,太医也说难再有孕。将军,让我来替夫人为您诞下子嗣,绵延香火,好不好?”

“我什么名分地位都不要,只求将军能多来看我几眼,陪我片刻……”

她眼眶微红,泪珠儿似落未落,那张清丽可人的脸庞,竟让卫炎川恍惚间看到了多年前,新婚燕尔之时,秦浣珺对着他撒娇的模样。

心头那点因被打扰而升起的烦躁霎时散去,卫炎川软了语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真是个懂事的。”

他应允道:“下月初,带你去西郊那处新修的别院瞧瞧,景致极好。”

说着,大手覆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隔着薄薄的中衣,似能感受到内里微弱的动静。

他唇角不自觉漾起一丝笑意:“这小家伙倒是结实,被你这般折腾,竟也安稳得很。”

沈流萤闻言,脸颊腾起两抹绯红,眼波流转间媚色横生,竟直接跨坐到他身上,指尖轻轻点着他的胸膛,声音带着勾人的颤音:“将军,让我服侍您更衣吧。”

话音未落,只觉天旋地转,卫炎川已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眸色暗沉,带着几分隐忍的笑意:“又来撩拨我,你这丫头,怎么偏生这般……”

余下的话尚未出口,便被沈流萤凑上的唇堵住。

她的吻带着几分生涩的急切,又有着刻意练习过的缠绵,舌尖灵活地探入,勾得他心神荡漾,两人唇齿交缠,一时难舍难分。

良久,唇分之时,沈流萤已是鬓发散乱,媚眼如丝,靠在卫炎川胸前微微喘息,声音软糯得像羽毛搔过心尖:“将军,今晚……留下来陪我和宝宝,好不好?”

第12章

卫炎川低头看着怀中人儿绯红的脸颊,只觉一股燥热直冲脑门,恨不得将这磨人的小妖精就地正法。

可他转念一想,今日却是与秦浣珺有约,说好要早些回府的。

他攥住她的手,凑到唇边轻轻吻了吻,语气带着几分歉疚:“今日不成,我得回去陪陪浣珺。”

沈流萤闻言,当即撅起了嘴。

她何尝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正是秦浣珺的生辰。

她偏要在今日留他,就是要让那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知道,即便占了正妻之位又如何?

留不住男人的心,便只能独守空房,守着个虚名罢了。

她猛地推开卫炎川,背过身去,声音里已带上了明显的哭腔:“将军既心里只有夫人,便去吧。我……我和腹中孩儿在此等着便是,不敢耽误将军的正事。”

这招以退为进,向来是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