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推开主厅大门，停在庭院里的车已经被开走，楚夏失魂落魄的走进去，只见莲姨正担心的看着他，他皱紧了眉，心里一肚子的话想要往外说。

可话到嘴边只有那么一句，“我妈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莲姨没有说话。

楚夏像是抑郁了，他一个人待在别墅的后花园，蹲下身，双手放在膝盖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楚婉清会这样，为什么她会出轨。

他的下巴抵在手背上，蹙紧着眉，掏出手机，拨通顾政安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响起，很久都没有人接通。

楚夏低着头挂断电话，抱紧了自己。

顾政安的电话，楚夏没有打通，他在别墅的天台上静静的坐了一晚。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升起，楚夏才睁开眼，揉了揉眼睛，他站在楼梯往下看，只见顾婉正和沈自秋出现在主厅，离的太远，他听不太清。

只是他奇怪，为什么顾婉会和沈自秋出现在他家。

楚夏正要下楼就听到两人在争吵。

“沈自秋，我告诉你……”

“你给我小声点，别这么大声音！”

楚夏走下楼，看到沈自秋的手掌心握着顾婉的手腕，看到他来，沈自秋松开他的手腕，平复了下情绪，他看向楚夏，蹙了下眉，“夏夏，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去孟冬家了吗？”

沈自秋问道。

楚夏奇怪，为什么这两天他们见到他问的都是这个问题。

他将视线落在两人身上，只见顾婉的手腕都被磨红了，她冷冷的站着，看了一眼楚夏，她眼里的情绪很复杂，楚夏每一次见到她，都不明白顾婉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他，就好像他们之间是有什么恩怨一样。

“昨天就回来了。”楚夏说。

沈自秋「奥」了一声，点了点头，刚才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顾婉阿姨想要来看看顾政安，我都跟她说了他去参加国家队的比赛，她不信，还要过来看看。”

沈自秋无奈的笑了笑。

顾婉也收回了刚才的锋利，她看向楚夏问道，“政安不在吗？”

楚夏如是说道，“他去参加比赛了。”

顾婉听到，看了眼沈自秋，“那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

沈自秋主动提出，“那我送送你。”

顾婉微皱了下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直接拒绝，“不用了。”

楚夏在伸手叫住沈自秋，“爸。”

沈自秋转过身。

楚夏认真的说，“我有话要对你说。”

沈自秋点了点头，正要向顾婉说些什么，只见她已经走了。

他转过身，又看到楚夏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沈自秋很少在楚夏的脸上看到过这么认真，他向来都是没心没肺无忧无虑。

楚夏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好，像是一晚上都没睡好，黑眼圈很明显，一向打理的整齐的头发此时也很凌乱，沈自秋问道，“吃饭了吗？我让阿姨给你做点饭吃。”

沈自秋说完后，楚夏并没有说话。

看楚夏不答，他直接站了起来，准备去吩咐阿姨做饭。

楚夏看向沈自秋的背影又叫住他，缓缓的问，“爸，我妈……她嫁给你之前就已经怀孕了吗？”

沈自秋听到楚夏问的问题，身形一震，他蹙着眉转过身，表情严肃，“谁给你说的？”

楚夏捏紧了拳头，在听到这个回答后，心里涌上一股股寒流，皱紧着眉，低下头，“你不要管是谁给我说的，你只用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楚夏抬头看向沈自秋，喉结滑动，额头冒出细密的汗。

他的心被提了起来，等待答案的这几秒钟是楚夏过的最煎熬的时间。

他怕听到他不愿听到的回答，他怕沈自秋说是。

如果他是，那他不是沈自秋的儿子，又会是谁的儿子呢？

楚夏的指甲陷进手心里，眉头皱的很紧，主厅里的气氛极度紧张，沈自秋蹙着眉，叹了口气，沉声回答他的问题，“是。”

一个是字，泯灭了楚夏所有的幻想。

他看向沈自秋，感到眼睛很干很涩，眼眶在泛红，唇抿了又抿，那颗提上来的心沉沉的落地，陷进手心里的指甲捏紧了，没有眼泪，楚夏明明觉得自己已经很难过了，可他却是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他咽了咽喉咙，又继续问道，“那，你当初是不是因为看上了楚家的财产才娶我妈的。”

沈自秋没在开口，朝着楚夏走过去。

“这到底都是谁给你说的？”

沈自秋在楚夏面蹲下，他蹙眉看着他。

楚夏颤了颤眼睫，深吸了一口气，此时沈自秋的答案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没有正面回答，那答案一定就是。

他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