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怀上崽崽了,那可怎么办呀?

顾政安不喜欢楚夏的反抗,但他顺从起来,顾政安又觉得太顺从,这么乖,哪里是楚夏……

知道他还在为刚才那句话生着气,顾政安做完后,又让佣人将那碗粥端上来。

这次楚夏是乖乖的喝。

“我喝完啦。”楚夏将喝干净的小碗拿给顾政安看。

小少爷这么听话,顾政安倒是有些不适应,他低声应道,将小碗放下。

一碗米粥全部喝完以后,楚夏就吵着要睡觉了,哼唧哼唧的爬上床。

“不要啦!你出去,我要睡觉啦。”顾政安抱着他睡,楚夏就故意推着他,不配合,要将他往推出去。

“啧。”顾政安现下不惯着他这臭毛病,楚夏踢着他往外跑,他就将他抓回来,再乖乖的抱紧他,不让他往外跑。

楚夏胳膊拧不过大腿,自然是乖乖听话,小少爷委屈巴巴,憋着嘴。

顾政安扒下他的衣服狠狠的欺负他,“放轻松,别总绷着身子。”

楚夏的脚背紧紧的绷着,听闻,慢慢放松了下来,一阵阵热浪翻涌上来,楚夏也享受到情爱的欢愉,他的双眼变的迷离,从唇边溢出阵阵娇声,手指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顾政安察觉到楚夏的不一样,他低眸盯着身下的温香小软,掀唇问,“爽吗?”

楚夏哼哼着不说话,他张口咬住顾政安的肩膀,尖锐的牙咬下去,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

顾政安捏着他的下巴,挺了下身,故意问道,“说话。”

楚夏迷离的眼看着他,眼角泛起殷红,被逼着说道,“爽。”

顾政安心满意足。

楚夏从刚来穿的那件狐裘大衣,到现在几乎是没把衣服穿上过,佣人上来打扫卫生,偶尔会看到光裸着身子的楚夏,小先生皮肤雪白,细腻光滑,胸前落下的吻痕密密麻麻,琉璃色的大眼睛看着他。

“小先生。”佣人一惊,没敢多看,关上门退了出去。

楚夏被困在这座府邸出不去,他生着气,没和顾政安和解,仍穿着那件狐裘大衣,将两件小内洗干净。

他光着脚坐在贵妃椅上,屈起双腿看向窗外,视线落在飘落在雪松上的雪。

楚夏裹紧了自己的狐裘大衣,穿着棉拖鞋跑了出去,站在庭院里,伸出手将飘下的雪花接在手心里,他的鼻尖冻的红红,唇边微微泛起浅笑,长而卷的睫毛落着飘雪,裸露在外的脚脖子被冻的泛红。

府邸里的很多佣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楚夏,他们不知道被少爷带回来的小先生竟是长这副样子,好看倒是好看,只不过这脸也未免太嫩了……

怕不是还没成年吧?

这个想法一出,在他们之间流传开。

楚夏在庭院里玩雪成了一副美景。只不过这位小先生从小体弱多病,没在雪里玩太长时间,当天就发高烧。随即又引发了哮喘,徬晚匆匆被送进了急诊室。

这一晚,佣人们都过的胆颤心惊,生怕这位小先生一不小心……真的没了。

顾政安回来后看到送往急诊室的楚夏当晚就发了脾气,这座府邸是顾政安高考后买下的,原先以为他不会再回辽城,却不曾想,他做的这些都早已是有了谋算,一开始就步好了要将楚夏的第一次在这里夺去。

大雪飘零,顾政安顶着飘雪,大步走进急诊室,“一群没用的东西!你们就是这么照顾他的?!”

“把他照顾进医院?!”

佣人被训的纷纷低下了头。

他们暗自在心里肺腑,不是说只当个玩宠吗?怎么宝贝成这样。

顾少爷的口不对心佣人们是领会到了,他们默默的挨训,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

顾政安走进病房里,楚夏正在吸氧,他微闭着眼,身子骨虚,视线里渐渐出现一个熟悉的男性身影,他看不清,闻着鼻尖清冽好闻的味道以为是沈自秋。

“爸……”

楚夏鼻尖一酸,轻声喊道。

顾政安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在高烧未退,他蹙紧了眉,低头靠近楚夏的唇边,就听清他说了一句,爸。

顾政安收回了手。

楚夏却往他的怀里靠了靠,他抱着他抱的很紧,像个小孩子似的依赖着他,手指环抱着他的腰,又喊了一声,“爸,我好想你,顾政安总是欺负我……”

楚夏说的可怜兮兮,把顾政安错认成沈自秋,抱紧了他的腰。

顾政安突然想到,他回到辽城后第一次见楚夏,小家伙看着他说。

“我最爱你了。”

相比于今天的,顾政安只觉得那天的楚夏说的实在算不上是真心话,怕是现在说的这句才是真的,他盯着楚夏抱紧的手,手刚碰上,又被他抱紧。

楚夏意识不清楚的说,“爸,顾政安就是个大坏蛋,他欺负我,不让我穿衣服,我都说不要了,他还是要做,我当初……就应该听你的,不和他好了。”

楚夏当着顾政安的面告顾政安的状。

顾政安托着他的小脸,薄唇微抿,蹙紧着眉,倒觉得楚夏现在说的话是真情实意,有感而发,他特意问了下护士,“氧气罩能摘了吗?”

护士点了点头。

顾政安将楚夏带的氧气罩摘掉,接过护士手里的退烧药,温柔的喂给他。

楚夏嫌苦,不停的用手推着他,皱紧了小眉头,又开始哇哇喊道,“好苦,不要喝……”

“爸,顾政安喂的药好苦。”楚夏的意识半清醒半不清醒的,不知道究竟是把他当成了谁。总之,什么坏事都是顾政安的,又是欺负他,又是不让他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