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梨隐约听见交谈声,但听不清具体内容,她扭头望去,只看见秦聿之宽阔高大的背影,她扬声问道:“谁啊?怎么聊这么久。”
秦聿之回头,朗声笑道:“推销的。”
再回头看向江枕玉时,眼底便多了几分不耐烦,秦聿之眼眸微眯,压低了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喉咙里滚出来,隐隐有几分威胁的意味,“识相的话就赶紧滚。”
江枕玉对他微微一笑,当着秦聿之的面取出手机,白皙的手指轻扣住银灰色的手机,只摁了一个键,明显是快捷号码。
秦聿之轻啧一声,伸手便想摁掉电话,江枕玉后退两步躲开他的手,与此同时房间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初梨起身,回卧室拿手机,看清来电显示后,轻轻“啊”了一声,下意识关上门,捂住话筒轻声道:“喂?”
江枕玉含着笑意的嗓音响起,“老婆,起床了吗?”
初梨:“刚起,在吃早餐呢。”
江枕玉抬眸,与秦聿之直视,疏冷眉目锐利而冰冷,满满都是挑衅,但声音却十分委屈,情绪很是低落,道:“老婆,我在你家门口,这里有个好奇怪的男人,他叫我滚。”
秦聿之:………
秦聿之:“你是小学生吗?还告状。”
那边已经挂断电话,江枕玉听着依稀的脚步声,不急不慢地收起手机,轻笑一声,“嗯,怎么不算呢?”
秦聿之眼神冷了下去,撑在门上的指节微微动了动。
初梨叹了口气,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两人同时望向她,初梨表情从容,对上二人视线,她眼神清澈又无辜。
她故作轻松地撩了下头发,笑道:“都进来吧,先吃个早餐再说。”
三分钟后,三人以三角形的分布位置就坐,初梨坐在主位,两名男人分别占据她左右位。
长度一米二的餐桌坐三个人绰绰有余,初梨望着空闲的半张桌子,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还能再坐两人。
初梨简单介绍了一下两人的名字,男人们皮笑肉不笑地点头示好,目光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空气中似乎都带上了火药味。
初梨装没看懂,埋头进食。
一时之间只听得见碗勺的清脆碰撞声,吃了个七分饱,初梨丢下碗就往房间走,急促的步伐交错几乎看得到残影,简直像是后面有鬼在追她,“我去换衣服。”
秦聿之紧随其后,赶在她关卧室门的前一刻,挤了进去。
身材高大的青年紧紧揽住她的腰肢,脸埋在她颈间,灼热的呼吸瘙得她阵阵发痒。
“老婆。”
初梨心跳如鼓,倒不是她怕秦聿之,而是外面还有个江枕玉。她锤了秦聿之一下,鼻尖冒出几颗汗珠,闷出来的,“你别乱来啊。”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有些愕然地摸了摸他赤裸的胸膛,手指颤抖,“你你你……”
秦聿之眼底浮出笑意,握住她那只发着颤的手,吻了一下,状似不解地问:“我我我?”
初梨:“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她方才尴尬得脚趾扣地,也不敢抬头看他们,也就忘记了秦聿之裸体穿围裙这码事,幸好他还穿了条裤子。
秦聿之:“你不喜欢吗?”
初梨绝望地闭上眼,喜欢是喜欢,但是她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等等,她好像也没什么英名。
初梨脑海里回忆着和江枕玉玩过的play,性瘾女主人vs男性奴、单纯小主人vs发情的公狗、丧偶的小寡妇vs觊觎继母的儿子………
好像她和江枕玉玩得也没多干净。
秦聿之手指探进她衣摆的动作打断了她的走神,青年粗粝的指腹带着温热的体温,轻轻揉弄着她微凉的小腹,动作温柔又克制,像是全自动暖手宝一般。
初梨主动去贴那只手,小腹酥酥麻麻的,很舒服。
“老婆,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我们把他赶走好不好?”
像是某种只在阴暗潮湿处活动的冷血动物,看她的目光满满都是觊觎和偏执,披着伪善人皮的外衣,本质是和他如出一辙的疯子。令人作呕的畜生,也配觊觎他的老婆,这种恬不知耻毫无自知之明的畜生就该打断筋骨,丢在路边遭人唾弃。
初梨再次装听不懂,回复他前半句,佯装嗔怪道:“你不喜欢他就对了,你只能喜欢我。你要是敢喜欢他,我给你咔嚓咔嚓,让你断子绝孙、后继无人!”
“我本来就断子绝孙啊。我早就绝育了。”
秦聿之毫不在意她的威胁,反而十分受用,“老婆有我一个就够了,再生个小崽子跟我争宠?我才不要。老婆的小逼是我的,老婆的奶子也是我的,老婆红红的小嘴,老婆漂亮的眼睛……老婆的一切都是我的。”
“你说反了。”初梨揪住他额前碎发,“啪啪”两声,巴掌抽在他唇上,只是动作实在太轻,不像惩罚,反而带着某种奖励的意味,“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还有,公狗才叫绝育,你是人,那叫结扎。”
秦聿之丝毫没有生气,笑得肆意。
初梨动作很轻,但唇上皮肉细嫩,不可避免地被拍出细微的麻意,在皮肤上流窜。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不论是痛苦还是快乐,只要她给予,他都甘之如饴。
玫瑰色的薄唇张开,吐出一截舌头,如同小狗一般缓慢而细致地舔舐那细白的手指,眼神晦涩,藏着他从不曾显露的痴狂,“汪汪汪!”
“我本来就是老婆的狗啊。”
初梨觉得秦聿之有点不太不对劲,他变化太大了。以前的秦聿之虽然私底下也很色,总对她说一些很下流的话,但穿上衣服他就是斯文矜贵的成功人士,别提有多正经。
初梨一直觉得他有点装,是那种藏着真实的他,在她面前伪装出符合她心意的完美老公的那种装。
她知道秦聿之是戴着面具与她相处,她也见过秦聿之对别人冷淡蔑视的模样,只不过在这段感情里,她是受益者,所以她也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