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方成任何反应的几乎,霜凌臣拦腰将退到床角的方成一把拖到怀里。

接着一手捏鼻,一手持碗,快准狠地将剩下大半碗药全都灌进去。

霜凌臣是有过灌药经验的霜凌臣。但方成却是没有过被灌药感受的方成。

所以方成甚至来不及挣扎,大半碗中药就顺着喉咙进到了胃里。

被迫喝完药后又要忙着喘气,等终于顺过气来,方成就要开口骂人。

可惜话还未来得及出口,嘴里却被塞进一颗甜丝丝的酥糖。

方成愣了一下,嘴巴默默地闭上了,眉眼间浮出笑意。

打个巴掌给颗糖这个法子果然有效,霜凌臣不轻不中重地捏了把没出息的脸,端碗出去了。

方成说不想洗澡,但闻了闻头发后却不淡定了。

毕竟在那沟里待了那么久,可想而知是什么味道。

霜凌臣让人给他放了驱寒的药材一起泡,热腾腾的水汽蒸得方成舒服得差点趴在浴桶边上睡着。

要不是霜凌臣进来给他拿衣服,人滑进水里都不知道。

霜凌臣将人一把捞起来用布巾裹上,抱到卧榻上给他擦干头发,而后又去解方成身上的布巾。

方成紧紧抱着身上的遮羞布,还在为方才被人光?溜溜地提起来感到羞耻,羞赧怒斥道:“霜凌臣,你给我放尊重点!我是有隐私权的!”

霜凌臣淡淡地撇了眼对方,“你什么隐私我没看过?”

昨晚霜凌臣给方成换衣穿衣不下四回。

回来换衣一次,大夫刮痧一次,半夜发汗换衣好几次……

方成身上几个蚊子包他都清楚,现在倒跟他讲上隐私了,霜凌臣只觉得好笑。

方成脸色通红,但也知道自己无人权的一晚上是怎么过来的,半晌憋出一句“不要脸!”

“还试不试新衣裳了?”霜凌臣没跟对方计较,幽幽问道。

霜凌臣的手里拿着一套暗红色的长袍,还有几道金丝暗纹,一看就是好料子。

“我的衣服做好了?”方成的眼睛登时一亮。

“嗯,赵伯让人给你洗过烘干了。”霜凌臣对他招手,“过来试试。”

此刻的方成也不讲究什么隐私、人权了,豪迈地将手一撒,仍有身上的布巾滑落,然后拿过新衣服就往身上套。

霜凌臣弯腰将塌上布巾拾起,叠好放在一旁,转眼间方成已经换好了。

衣裳是量体裁的衣,成衣匠的老师傅手艺卓群,方成穿着大小合适,丹色绸衣衬得人精神气派。

方成穿红衣非常好看,人本来就长得标志,加上好衣衬托,用一句明艳动人、顾盼生姿毫不为过。

这是霜凌臣特意吩咐赵伯选的颜色,他第一次看到方成穿红衣是方成闯采花阁闹事那次,也是两人肌肤相亲的第一次。

霜凌臣本意是罚方成禁足思过的。但看到对方一身红衣胜枫,不经意间媚态流露,不知怎就换了心思。

假借惩罚之名,欲行不轨之事。

不过那件红衣服方成为充场面临时购置,穿在身上偏大,不像身上这件更为贴身舒服,做工和面料也更为讲究。

“好看吗?”方成兴奋地转了个圈,看着外袍能像裙子一样转起来,一玩性大发又多假了几圈。

红艳胜火,绽如榴花,方成仿若森林里飞出的小精灵,不见昨日一丝恹色。

霜凌臣哑着声音「嗯」了一声。要不是顾忌对方的身体,其实,要惩罚的借口他还有很多……

“别转了,该晕了。”霜凌臣拉停方成,双手扶在腰两侧防止对方跌至塌下。

方成稳稳当当地停下来,兀自欣赏了会儿自己的英姿,舒展的小脸又莫名皱了起来。

“可是不舒服?”霜凌臣跟着蹙眉。

方成低着头看着身上的新衣裳,摇了摇头,似自言自语,“好看是好看,就是不方便干活。”

“你要干什么活儿?”霜凌臣上手替他整了下未弄好的领子,手无声地落到了方成的后腰上。

方成没有察觉,兀自苦闷,“我得卖豆豆茶呀!穿这个去不是糟蹋了吗?”

霜凌臣吩咐做的衣服,赵伯自然不敢含糊。因而方成身上这身衣裳贵气得像哪家小公子小少爷穿的。

但他卖豆豆茶又要生火又要搬抬桌椅,不消一天功夫这身衣裳就能毁个七七八八,方成有点舍不得。

但他每天不是出摊就是出摊。如果不穿着去,他好像又找不到什么时候好时机显摆。

诶,方成叹了口气,创业中的男人,牺牲真大!

“怕甚,脏了便让赵伯再做,想穿便……”霜凌臣似想到什么,中途顿了一下,骤然拐了口风,“我也觉得不慎妥当,这身衣裳在府中穿便好。”

“哎……”方成再度叹气,叹没有光鲜亮丽的命!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我陪你一道。”霜凌臣摩梭着方成的后?腰,将人往自己身上压,语气沙哑目光青幽。

或许是药性上来,听见睡这个字,方成突觉一阵乏意上头,便由着霜凌臣抱进了内室,不过闭眼前却记得叮嘱霜凌臣将他的新衣裳叠好放置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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