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凯无奈一笑,安抚他:“得,我?觉得应该不用太担心,你想娶的人身份可在那儿放着,届时谁收拾谁还真不一定。”
江书砚听?罢,想到那人时常冒出的古灵精怪的想法,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笑。
“今日无事就住在府上吧,你我?许久未见,今夜同我?畅饮一番,谈谈心?”他提议道。
江书砚没有反对。
索性无事,难得相聚,放纵一次也?无妨。
“既同意那就现在我?这里休憩一下,你的房间我?早已差人打扫好,还是老样子,”江书凯抬头?看了眼日头?:“我?还有件事要?处理,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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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轻锤了下江书砚的肩膀,转身朝外走。
一路上脚下生风,瞬间就到了侯府门外,他刚跨出大门,就看到有个长相娇媚的女子身穿一身便行?的劲装,手里玩着根儿毛毛虫草,眼神百无聊赖,时不时的瞥向侯府的大门。
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他眸子微挑,放下步子向她走来过去,躬身行?礼道:“敢问姑娘可是在等人?”
“嗯。”对方神色不耐的敷衍了句,眼睛仍是盯着门口的方向。
“不用看了,他今日不出来。”江书凯若有所?指。
他这一句话终于将女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只听?她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你怎么知?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下无礼,敢问姑娘可是明珠郡主?”江书凯心想,能这么大胆在侯府门外肆意的盯着等人的没几个,更何况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
也?只有那位满是传闻的霍家姑娘才敢这么做。
“你是?”霍真真狐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身形高大,剑眉星目,一双眼睛尤其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情绪丰富的人。
江书凯没回答她的话,反而神秘叨叨的说:“姑娘几年前是不是曾在野外被人救过一命?”
“什么?”他这话一说,霍真真愣住了,他怎么知?道?
她忍不住开始去看他的眼睛,和早已模糊的记忆想比实在无法分辨出一二。
她不由的睁大眸子,认真的观察眼前的男子:“你...去过荆州?”
这事情除了亲近之人,鲜少有人知?道,他为何能一眼看出自己?是谁,而又突然问这个问题?不可能,霍真真想到素日里每次询问江书砚都竭力反驳的样子。
难不成她真的认错人了?
她心底一沉,有些害怕对面的人说出她难以接受的答案。
救命恩人到底是哪个?
“那件事情可是你自己亲历过?”霍真真又问。
江书凯表情变了, 不对劲啊,难道子卿没有将那件事告诉郡主,他心底咯噔一下, 生怕自己坏了事。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意有所指:“姑娘不觉得我的长相眼熟?”
虽他不及弟弟那般貌美,兄弟二人同父同母总有相似之处,他眨了眨眼,又指着明武侯府的大门,道:“我也是这家的儿子。”
明武侯府大公子?江书砚的兄长?!
霍真真心底一沉, 难不成自己真的认错人了?忽然之间, 连呼吸都觉得烦躁,整个人浑身都透着股不适的感觉,头脑发懵。
春兰连忙上前挡住, 拧眉道:“公子为何?无缘无故突然在我们小?姐面前说这么一通?”
她嗓音转冷:“是受何?人指教?”
春兰绝不信什么送上门来的救命恩人, 早不来晚不来,突然在郡主和江大人心意相通时?候出现。这个人影早在郡主心中?盘旋多年, 郡主可以糊涂,但她做奴婢的要?替她擦亮眼睛。
她双眸微瞪,继续开口:“既然公子主动来找我等攀谈,那便?是知道我家?小?姐身份, 数年前不曾提起,现在提起又是何?意?”
“哎!”她这么说江书凯就?不乐意了, 他不过?是突然看到?了弟弟的心上人, 想着拿旧事当个开门砖, 好引出话题。他脸色正了正, 启唇说:“我不过?是来关心一下郡主,没有别的意思。”
他的话挑明自己知道对方的身份。
果然如?此。
春兰想要?继续和他辩驳, 胳膊突然被只手抓住。
她转过?身看到?,霍真真低垂着眸子,纤长?的眼睫将她的眸光完全遮掩住了,她看不清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只听对方淡淡说了句:“我们走。”
“江大公子,即便?那日你?救了我们郡主,但数年时?间你?从未出现,现下也请继续隐匿起来,切莫多事。”春兰劈头盖脸对他说了一长?串的话,扭头牵着霍真真离开。
留下江书凯表情诡异的站在原地,额头抽出,嘴角抖动,终于他猛地一拍大腿,大叫一声糟糕,转身朝侯府跑去。
这次跑的比离开时?的速度更快,想是一阵风似的,带起周边的落叶和灰尘。
他喘着粗气,一把推开江书砚的大门:“你?...你?...”
呼吸急促到?说不出话。
江书砚蹙眉放下手里的书,拿起茶杯递到?他手上:“急什么,不是有事要?办?”
“你?是不是没有同?郡主说你?在荆州救了她?”江书凯整口闷掉茶水,缓过?气,焦急问道。
江书砚一愣,想起当年答应过?郡主,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去荆州且救过?郡主的事情。毕竟男女有别,他那日将郡主抱回去时?,郡主的衣服已经因为长?期奔波而凌乱,再加上她刺自己的那几下,身上多少带着血迹。
永安公主为保郡主名誉,要?求他不得向?任何?人说出这件事,并且她也因此告知他想知道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