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的儿媳太亲近可不好啊,父亲。”云卿笑眯眯道,乌黑的眼眸倒映着男人阴沉的脸色。
宋闻璟很快收敛住了情绪,淡声道:“那就走吧。”
去往别墅的路上,云卿的手机几乎是十分钟一个电话,无一例外都是宋晏时打来的,显然少年这位丈夫将人看得十分紧,唯恐车上其他男人有能够与少年交流感情的机会。
哪怕后面到了别墅,云卿与宋闻璟也没有过多说话的机会,但是少年心里清楚,面前这个依旧含笑从容的男人,心里却早已是阴云密布。
直到婚礼前一天,冷眼看着这对新人恩爱多日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
狭小的试衣间里,云卿穿着丈夫精心挑选的白色西装,却被丈夫名义上的父亲堵在角落里,唇瓣被吮吸得红肿不堪。
“父亲,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儿媳做出这种事呢。”云卿眼尾泛着红,神态慵懒丝毫没有被强迫者该有的愤怒。
宋闻璟吻了吻他的眼角,然后将少年翻了个身,洁白的西装裤微微下滑,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
“怕什么,更过分的事都做过了,比如现在……”男人低笑一声,骤然进入,顺便还要取笑他,“乖宝,你真的是骚得没边了。”
少年微喘着气,很难相信这样露骨的话竟让是从这位宋家主口中说出来的。
不过他也没说错就是了。
云卿可从未想过要真正将宋晏时当做丈夫,自然不会让那个男人得逞。
所以他放纵了自己的出轨行为。
“宋总,夫人还在试衣间换衣服,请您稍等。”
“换了多久了?”
“大概快半个小时了。”
“我去看看他。”
沉稳的脚步声在门外停住,一门之隔的里面,少年却被捂住了嘴承受着过于猛烈的占有。
门外沉默了很久,才听见宋晏时说:“算了,我今天还有点事,晚点再来接他。”
脚步声逐渐远去。
“乖宝,你猜他知不知道你在里面做什么呢?”宋闻璟从上到下亲吻他的脊背。
而少年口中说着指责他的话,一字一句提醒他们现在的关系,身体却早已沉沦下去。
等到男人离开试衣间,他已经浑身酸软得无法正常站立,只能靠着墙可怜兮兮地喘息,眼底却是报复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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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婚礼空前盛大,不论是楚家,白家,郁家,就连谢家都舔着脸上赶着来蹭了杯喜酒,只不过谢夫人由于诋毁新郎,被半途赶了出去。
云卿穿着与宋晏时配套的白色西装,站在万众瞩目的灯光下,听见神父问他:“不论健康还是疾病,贫穷还是富贵,你都愿意爱他,嫁给他吗?”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偏过头,目光扫过台下数不清的人。
他甚至看见了角落里对自己举杯示意的沈在心,唯独没有那个人。
神父以为他出神没听仔细,怕冷场尴尬,于是又耐心问了一遍,“你愿意吗?”
云卿轻声道:“我……愿意。”
台下是虎视眈眈依旧没有对自己死心的疯狗,他并不能随心回答其他答案。
他并未瞧见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无声松了口气。
后来神父又说了些什么,台下掌声轰鸣,他也没在意。
云卿望着低头为自己戴上戒指的男人,神色却早已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好无聊,为什么婚礼要这么麻烦。
许是感受到了他的不耐,宣读完誓词后,宋晏时便让人送他回房休息,而男人则独自面对外面的血雨腥风。
待婚礼结束,宋晏时更是被几个男人轮流灌了一肚子的酒,好不容易洗干净了酒气,新婚头夜还要被拒之门外。
“卿卿,我已经洗干净了。”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外,无奈道。
等了几分钟,房间内才懒洋洋地传出来一个‘滚’字。
但他不是没有猜到这一天,只是难免有些失落。
他曾经也做错了事,所以惩罚必不可少,比起今天那些咬碎牙根给自己灌酒的男人,他已经幸运太多。
后来他才得知,云卿报复那些人的方式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已婚身份,而报复他的方式,则是有名无实貌合神离。
哪怕这些年,他始终将少年捧在掌心里,始终对少年偷情出轨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依旧没有软化掉云卿冷硬的心。
唯一一次亲近,都是在少年喝醉了酒,将他认成了宋晏初。
他酸涩地想,果然能让云卿在意的,自始至终都只有那一人。
自他正式继承宋氏以来,各种麻烦只多不少,宋晏时心里清楚,以后和云卿在一起的每一天,只会越来越多。
更可悲地是,他无法预料到,意外与明天哪一个会先来。
命运也不是每一次都会眷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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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个雨天,春夏交接之际,总是多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