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呢。”
翌日,天光正盛,蔚招刚从床榻上爬起来伸懒腰,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差点摔下来。
蔚青来了。
他不光来了,还在蔚子修最后一场比试后飞身上了擂台,冲到他面前提剑便砍。
执察者本要上台劝阻,连擂台上的禁制都启动了,可没想蔚青杀意尽显,一时之间将蔚子修逼迫下擂台。擂台下观赛者众多,除了武者以外还有许多看热闹的普通人,仅两名执察者根本来不及去拦架,只能先尽力疏散人群,这耽误的些许功夫差点酿成大祸,等他们二人回身时,蔚青的剑已经刺穿了蔚子修的左胸口。
陆珈和落嫣也结束了比试,远远瞧见这边异动,急忙赶来,凑巧听到那容貌昳丽的好似姑娘家的绿眸少年甩了甩剑身上的血滴,冷冷开口。
“家主已经将你逐出蔚家,日后莫要再以江阴蔚家二公子自称。”
蔚子修捂着胸口,连点几个穴位抑制血液流失,但脸色还是肉眼可见变得灰败,他嘴角鲜血不断溢出,却浑然不觉般轻松地笑了:“我早就没把自己当蔚家人。”
他瞧着蔚青紧紧皱起的眉,笑道:“家主是要你来杀我吧?大哥真是宅心仁厚,这一剑若是没偏,我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这一剑后,你我再无瓜葛。”蔚青仰首看向北边那巍峨险峻的缥缈峰,道,“做你的圣子,莫要回江阴。”
不等执察者上前,蔚青已经转身向他们走去,收起剑拱手道歉。
另一边,落嫣匆匆取出丹药给蔚子修服下,双手按在他身后助他调息。陆珈紧握求索枪,朝着蔚青离去的方向就要赶过去,却被蔚子修叫住了。
“抱歉,一直瞒着你们。”
“废话那么多干嘛?我们是与你做朋友,又不是与蔚家。”落嫣一勒绷带,叫蔚子修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可是……既然你其实是江阴蔚家的二公子,那岂不是说……”陆珈原本因为好友受伤的事而怒火中烧,拿着枪就想去报仇,被拦下后听到“蔚家”二字后突然醒悟,“那阿招其实是你堂弟对吧?他知道你这乱七八糟的事吗?”
蔚子修摇头:“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先前与你们说的那些,都别告诉他。”
三人在幽冥谷试炼时,蔚子修在并未言说自己真实身份的情况下简述了个人经历。大抵是自己的大伯想做逆天改命之事,残害无辜,却被自己的三弟也就是蔚子修的亲爹发现,三弟几次劝阻未果后意欲大义灭亲,二弟为护大哥而与其同归于尽。
大伯消灭证据瞒下所有真相,继任家主之位。蔚子修从前不知缘由,在前任家主的庇佑下担着叛徒之子的身份侥幸留下一命,可他在此次来圣院前已然从父亲留下的物件中找到蛛丝马迹,察觉到了真相,想必他大伯也会很快意识到,找尽方法将他除去。
陆珈脸色一变:“没想到是蔚家现任家主要行逆天之事,阿招留在蔚家太危险了。”
“恰恰相反。”蔚子修眉头轻皱,“有小招的娘亲的关系在,蔚木拼了这条命都会保护好他的。”
因为他是蔚禾留在世上的孩子,所以宠溺着蔚禾长大甚至可以算她半个爹的蔚木,绝对不会对蔚招下手,反而是倾尽资源保护他培养他。
落嫣思考片刻后点点头,道:“好,我们暂且先不回阿招那里,估计刚那个疯子去找他了,万一碰上后他又起了杀心……总之那里不安全。明日放榜,等院长亲授你圣子称号后,你就算圣院核心人才了,蔚家家主手再长也不敢动圣院的人。”
蔚子修失笑:“他若是真要杀我,我还能在这里说话?”
所以你就是想去黏着阿招是吧?陆珈递给他一个无语愤懑的眼神,刚才突如其来的冲击现在终于缓过来了,陆珈这时才意识到蔚子修这人一直在他们面前演戏装不认识自己弟弟,背地里却已经爬上他的床了!
那次“捉奸”恐怕也是蔚子修顺势而为,他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形势所迫,而是开开心心地把自己扒干净了送到蔚招面前给他操,怪不得第二天见面时不急着澄清误会,而是在那像个斗胜了的孔雀一样花枝招展故意挑衅自己,就是想看自己吃瘪的样子吧。
“无耻。”陆珈骂骂咧咧地扛起蔚子修,边走边骂,“兔子不吃窝边草,朋友妻不可欺,这两句话我要写在纸上塞你嘴里。”
蔚子修惨兮兮地白着脸,在两人一左一右的搀扶下慢慢走着,毫不悔改:“谁让小招那么讨人喜欢,亲兄弟都把持不住吧何况我这个堂的嘶哎呀,疼。”
蔚招不知具体情况,但反正他有旁白君写的工作日志,随时可以复盘,所以他并不特别担心蔚子修。
他现在最担心的另有其事。
一刻钟前,蔚青满身是血的走进来,吓得蔚招懒腰都只伸了一半就僵住,赶紧掏出一堆灵药要给他疗伤,甚至无暇询问蔚青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然后蔚青温柔地将他揽入怀里,轻哄他不用担心,自己没受伤,又说血都是蔚子修的。
蔚招那听到前两句后缓下来的心又因为最后一句猛地提起来,这次是真的被吓到把灵药瓶子摔了。
他走上前帮蔚青更衣,掀开里衣,那藏在下方的胸肌叫他看直了眼。
一个多月未见,蔚青受他母族秘法传承,愈加白皙,那胸肉也愈加肥软,整个人似乎都变得阴柔许多,若说以前蔚青的美是像一汪春水,现在他的美更像是夜色下的幽潭,稍有不注意就会被阴湿的黑暗吞噬。
但蔚招并不在意他气质的变化,即便下意识得察觉到此人危险,可这是他大哥,这危险又不会落他头上。他只是盯着那雪白的胸脯,看了一眼,又看一眼,终是没忍住上了手。
“阿招喜欢?”蔚青笑得羽睫如翅轻扇,眼角下垂,挺起胸脯往对方手里送。
沾了血的衣衫和剑被随意地堆在脚下,两人拥着踉跄地倒回床上。
蔚青覆在蔚招身上,微撑着身子往前拱,粉嫩的乳头硬得挺立,那硕大的白嫩软肉在蔚招眼前不断地晃,蔚招的手掐着乳肉,竟陷了进去。
“你该穿束胸了吧。”
“嗯……应该没到那个地步?我感觉没什么影响。”蔚青笑着,看着两人拉扯间凌乱的衣衫,隐隐约约透露出蔚招锁骨上的红痕,绿眸变得深沉,“阿招真是心急,怎么都不等等大哥,先跟别人好上了。”
蔚招倏地红了脸,被如父如母看着自己长大的自家大哥发现身上情欲留下的痕迹,实在是荒唐。这不比那平日课业偷奸耍滑被发现,或者是洗澡时被不小心瞧见,一想到对方可能会猜测想象自己的床事,如激流般涌上来羞耻感把蔚招的大脑冲击得晕晕乎乎。
“没有跟别人好……”蔚招咬上去,含着乳头吮吸,下嘴倒是不轻不重,叫蔚青闷哼一声,“谁让大哥跑了,都不管我。”
“是大哥的错,大哥给你赔礼道歉。”
蔚青身上松松垮垮地披着白色里衣,他将腰上束带解开,细长的大腿折叠在蔚招两侧,臀肉虚虚地压在他身上。
“礼在哪儿?”
“在这呢,怎么出来玩一趟变得这么心急?”
蔚青双手后撑,双腿大开抬起腰,朝蔚招露出那隐秘的部分。
蔚招一愣,他看到了本不应该出现在男性身上的器官。
“怎么会变成这样?”蔚招强作镇定,想伸手触碰那口女穴,又紧张地滞在半空。
“母族代代相传的功法,传女不传男,只能先变成这样啦。”蔚青将自己半勃着躺在小腹上吐水的性器拨到一边,骨节分明的手指向下绕过囊袋,往两边扯开那花穴,在蔚招的目光下,那红嫩的甬道口翕张几下,粘稠的淫水滑下,湿了蔚招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