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懂对方的用意,反应有些迟钝,乾哲也又道:“你现在的样子,就跟被谁强抱了一样,你穿我的衣服,把扣子系好。”

几秒间,乾哲也脱下自己衬衫递给他,他接过衣服背过身去,乾哲也则转身盯着铁柱,铁柱立刻挪开视线。

待他穿好衬衫,又将自己的衣服递给乾哲也,乾哲也三两下穿好,搂着他的腰,走到铁柱面前,冷声道:“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二人离开卫生间,莫禹熙很想回头用眼神道别。但他知道不可以,他不能再刺激乾哲也那该死的占有欲。

推开包房的门,正在交谈的人们瞬间安静,莫禹熙垂着脑袋,像个受气包一样坐在椅子上,乾哲也看到后,搂着他的肩膀,对众人说道:“他,莫禹熙,是我乾哲也的人,从今以后,不管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都给我搞清楚辈份,谁再敢打他的主意,别怪我废了谁。至于铁柱,他不懂规矩,已经不是我乾哲也的手下,以后别再让我听见这个名字。”

众人望着铁柱的空座位,谁也不敢说什么,这顿饭吃的十分压抑,感觉根本不是庆功宴,像是鸿门宴一样。

莫禹熙始终不动筷子,乾哲也夹了一块肉给他,他看了一眼扭过头,乾哲也又夹了一块鱼,他依然没有反应,乾哲也顿了两秒,又夹了一块玉米给他,可他就是不理会。

“把肉吃了,别逼我回去让你吃别的。”

他一脸不服,卫生间那番话。不过是权宜之计,若不是为了给铁柱活路,他宁死不屈,眼下铁柱不在跟前,没有什么再能威胁的了他。

乾哲也见状,将红烧肉咬在牙上,又捏开他的两腮,强行喂进了他嘴里。

“自己吃,还是要我一直喂你。”

他迫不得已的拿起筷子,对桌子上的山珍海味没有食欲,随便夹几个青菜,给乾哲也做做样子,心里在担心着铁柱,不知道有没有人把他送去医院。

饭局结束,乾哲也带他回家,在车上时,他表示想回宿舍,可乾哲也没有回应,他又说了一遍,乾哲也依然装听不见,不管不顾的将他带回了家。

再次踏入乾哲也的家,他心里,没有那种回家的感觉了,一点都不想回到这里。

他脱掉鞋子,拖鞋都不穿,走到仓鼠笼子边蹲着,望着仓鼠内疚的想哭,到现在,脑海里还有铁柱鼓起两腮学仓鼠的模样,他很难受,说好给铁柱过生日的,怕是没戏了……

十分钟过去了,他还蹲在那里,乾哲也过去将他拉起来,让他洗澡上床,他冷冷的表示他不想洗。

“听话,洗个澡睡觉舒服。”

“我不想洗。”他铿锵有力的说。

“什么意思?没完了?”

“你看不惯可以让我滚。”

乾哲也明显被气到了,表情凶狠的喘着粗气,拽着莫禹熙走到花洒下,衣服都没脱就抬起开关,这下被淋透,他不洗也得洗。

四目相对,莫禹熙眼里满是不服,几秒后又垂下脑袋,觉得好委屈,在别人的家里,看别人的脸色……

水流不断滑过他的脸庞,才得以不让对方看到他懦弱的样子。

“你就这么在乎他么?为了他一直跟我闹情绪。”

他没有回应,也不想解释,事情的确是因铁柱而起,可他在乎的是铁柱本身么,是乾哲也的言行举止,对方在外人面前那般羞辱他、挖苦他,他觉得自己像是个玩物,用来树立对方威严的玩物。

“说话。”

乾哲也的语气如同命令,他缓缓道:“随你怎么想吧,反正你说什么是什么,谁敢反抗你。”

他垂着眼眸没有看到,对方气到额头青筋暴起,不断喘着粗气,几秒后迅速解开他的皮带,将他转过身摁在瓷砖上,咬住他的腺体,踏入他的领土。

之前的每一次不开心,只要缠绵就能缓和。但今天,莫禹熙始终没有出声,他越是没有反应,乾哲也就越粗暴,下唇都快被他咬破了……

不知过了多久,乾哲也好似听到抽泣声,这才放过了他,将他转过身来。

“你要是温顺一点,我不就不会这样了么。”

他双眼空洞的默不作声。

乾哲也关上花洒,拿来浴巾帮他擦干头发,又将浴巾披到他的肩上,声音柔和的说:“你先上床吧,我再冲一下。”

莫禹熙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也就两分钟的时间,乾哲也隐约听到什么动静,竖着耳朵静止两秒,迅速关上花洒,大步打开卫生间的门,屋里没有人了,地上的仓鼠笼也不见了……

068.“你再跑啊。”他被抓回去了

乾哲也赤裸着强壮的身躯走到床边,立刻打电话给莫禹熙。

-接电话,我劝你接电话。

-莫禹熙,你敢不接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他表情阴森的冷哼一声,一个刚回归社会,与社会脱节的人,能跑到哪去?只是,那小子打给了谁?他能求助谁?

凉水澡让乾哲也冷静了一些,他拿起床上的浴巾,围在腰间后坐了下来,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一口让自己冷静。

他完全可以在群里下达命令,把莫禹熙抓回来。但那样做的话,小狮子一定会更叛逆。况且他也不想让弟兄们知道,老婆被他弄丢了。

是阿松?

他立刻打给阿松,问对方有没有接到莫禹熙的电话。

“没有,我没接到小熙的电话,怎么了乾哥。”

“没事儿,要是他给你打电话了,立刻给我打过来,挂了。”

-不是阿松?难道是阿卓?

他接着给阿卓打了过去,对方很快就接了,语气听起来有什么喜事一样。

“怎么了乾哥?”

“莫禹熙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