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自……”

他还想说什么,可乾哲也瞬间投来极其凛冽的眼神,只需一秒,足够震慑人心,他下意识就闭嘴了。

铁柱走到二人中间,拿过莫禹熙手里的酒瓶,二话不说就开始喝,56度的白酒,干一瓶可不是闹着玩的,铁柱停都不停,愣是要一口气喝干。

莫禹熙看的直揪心,而乾哲也没有任何表情,手指一直敲着桌子。那种感觉,仿佛变态杀人魔在作案之前会悠哉的吹着口哨一样。

待一瓶白酒喝干,铁柱的表情已然难看,他站在一旁,等待乾哲也的指示。

“你没事吧?”莫禹熙一脸担心的问道。

铁柱挤出一个难看的苦笑,轻轻摇头表示没事,乾哲也瞄着二人,突然揪住莫禹熙的衣领,拽过来吻了上去,在场人一脸懵逼,这狗粮吃的猝不及防,全部呆呆的望着他们。

“唔嗯!”

他用力挣扎,是真的不想被那么双眼睛注视,乾哲也却死死固定住他的脸庞,强势的掠夺着……

几秒后,乾哲也松开了他,摸了摸他的脑袋,淡笑道:“知道你喝不了酒,帮你漱漱口。”

他略显茫然,看不懂对方前后的举动是在搞什么,只让他感到尴尬至极。

乾哲也冲铁柱动了动脑袋,示意他回去坐下,接着端起酒杯,再次庆祝自己进军C城。

在坐的手下,有会来事儿的,起身给乾哲也敬酒,并说着祝福的话,有人带头,其他人也陆续敬酒,气氛逐渐热闹起来,可莫禹熙没有任何喜悦感,总是时不时向铁柱偷瞄两眼,因为对方此时的状态真的很糟糕。

几轮酒过后,铁柱似乎撑不住了,说自己去走个肾,迅速离开了包房。

莫禹熙望着门口,脸上写满了担忧,乾哲也将半根香烟碾灭,跟莫禹熙说他去趟卫生间,很快回来。

一开始,他以为对方跟出去是看铁柱,他也想借着上厕所去看一眼,看铁柱是不是吐了,结果老K迅速溜到他面前,要跟他聊两句。

“那天后来怎么着了?你磕的严重么?没把我卖了吧?”

“没有,后来他回来了,就、就和好了。”

“我就说嘛,乾爸肯定是在乎你的。看样子你俩过的还不错,这情侣装穿的,又当众接吻,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俩是一对儿,好好过吧,要是可以的话,就把法迪带回去,我快烦死了。”

二人简短聊了片刻,乾哲也双手插兜的走了回来,表情十分冷峻,散发着易燃易爆炸的气息。

“怎么了?铁柱没事吧?”他凑近对方悄声问道。

乾哲也点燃香烟,手背上挂着一片未擦净的血迹,犀利的道:“你跟他很熟么,跟你有关系么?”

透过那双阴鸷冰冷的金眸,他仿佛看到一头巨大的猛虎俯视着他,而他在这头猛虎面前,是那么的弱小。

-那是血吧?是铁柱的?

他向铁柱的空座位望去,顿时恍然大悟,乾哲也出去根本不是去担心铁柱!而是……

“你把铁柱怎么了?!”

他紧张的忘记压低声音,在场的人几乎都听得见,齐刷刷的向他们望去。

乾哲也目视前方,不看他也不回应,就只是冷峻的吸烟,他只好亲自去看,可屁股才抬起来,就被对方用力摁住大腿,将他牢牢摁在凳子上。

“老实坐着。”

“我去厕所!”他表情不满的大声道。

“不许去。”

“凭什么!你凭什么不让我去厕所!”

此刻,黑雪松味的信息素大量释放,是强烈的不满与愤怒,乾哲也嗅到后才扭头看他,二人四目相对,直勾勾的望着对方。

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像是眼神的较量。而在当事人身上,仿佛进入某种意境,里面是一只幼狮与猛虎的较量。

被圈养的幼狮回归森林,而猛虎久经沙场,是万兽之王,可小狮子临危不惧,使尽解数冲它嘶吼,拼命展现自己的强大。

这一次,当压制已久的血性被激发出来,莫禹熙没有挪开视线,似乎要与乾哲也一较高下,谁的气焰先灭了,谁就输了。

至于乾哲也,本不想和莫禹熙起冲突,可对方来真的,也刺激到他骨子里要抹杀一切的血性,他不允许有谁骑在他的头上。

当浓烈刺鼻的焚香味儿泄露,意境里的幼狮,如同被猛虎一爪子拍了个跟头,它的脑袋被挠出鲜红的爪痕,可它却没有退缩。反而持续呲牙表示不服,这样的挑衅,猛虎会惯着吗?答案是不会,没有人可以挑战它的威严。

二人持续散发攻击性的信息素,在场的alpha感到强烈不适,老K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生怕二人打起来,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走到距离乾哲也一米远的地方,弱弱的说:“乾哥,我也想去厕所,不然,我跟着小莫去一趟,别把小莫憋坏了,真憋坏了你也心疼,是吧。”

乾哲也听得懂,这话的潜台词是:别较劲了,到最后莫禹熙受伤,他还是会心疼。

然而,乾哲也毫不理会,依旧在和莫禹熙对视,而莫禹熙也不受任何影响,势必要跟乾哲也死磕到底。可其实,他心里很难过,因为猛虎对小狮子出手了。

“乾哥,就两分钟,我们速去速回,上个厕所丢不了的……”

乾哲也不吭声,莫禹熙气势如虹的道:“行,既然你不让我去,那我就地解决。”

他说完开始解皮带,乾哲也立刻摁住他的手,额头青筋暴起,表情阴森至极,眼神像是要杀人一般,却又拿莫禹熙无可奈何。

“两分钟。”

乾哲也掏出手机,示意他在计时,老K见状,拉着莫禹熙就往出走,离开包房之后,老K长吐一口气,正要吐槽,莫禹熙果断甩开他,飞快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跑去。

推开卫生间的门,他一眼就看到了铁柱,半个身子靠在小便池边上,满脸是血,西服下的白衬衫被染红了一片。若不仔细看,可能都认不出来这是铁柱,被打的面无全非。

他慌忙跪在铁柱边上,轻轻摇晃着对方的肩膀,焦急道:“铁柱!铁柱你还好么?醒醒!快醒醒!”

他一边呼唤一边摇晃,铁柱缓缓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虚弱的问道:“是熙哥么。”

“是!我是!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乾哲也打的么?他为什么要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