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哭泣的样子我见犹怜,又或者他态度良好,赶上一位有人情味的警察,说现在送去医院抢救,他也没有消息,等医院那边来消息,再告诉莫禹熙。
“谢谢,真的谢谢!”
警察见状,随口问道:“瞧你,自己都要坐牢了,还有心思担心别人,怎么,他你哥啊?还是你什么人。”
他泪流不止,瘪着嘴巴,看起来伤心极了,缓缓道:“他是我爱人,我的alpha……”
警察的表情有几分震惊,大概也是听说过没见过,愣了几秒才道:“哦-所以是他先中枪,你才捅的丧彪?”
他垂着眼眸点点头。
“行吧,有消息我再告诉你,不管你是为了真爱也好,还是怎么也好,你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等被害人有消息再说,先这里反思吧。”
警察离开后,他额头搭在桌子上,心里极度的不安,他怎样都无所谓了,大不了再进去一次,只希望乾哲也没有生命危险。
待尧哥被放出来之后,他尝试与警察沟通,说莫禹熙是他的手下,很懂规矩的给警察塞钱。但对方表示,这次的事件参与人数众多,关键是出了两名伤者,都不是轻微的皮肉伤,没办法随便放人,需要等医院传来结果再说。
如此一来,莫禹熙及A城弟兄只能在局子里等待进一步结果。
不过,A城的漏网之鱼,立即将此事告知乾哲也的老爸乾昌盛。
这一晚,莫禹熙饱受煎熬之苦,他从来没觉得,有哪个夜晚,比此刻还难熬。
翌日一早,警察推门进来,他双眼红肿,憔悴至极,那双紫宝石般闪亮的眼睛,像是覆了一层灰色,失去了光泽。
“你不会哭了一晚吧,有个好消息,听不听?”
“他醒了?!是不是他醒了!”
“那倒没有,不过,在A城警方过来之前,你可以去医院看看你的爱人,我猜你应该不会跑路的对吧,毕竟你看起来很爱他。”
他立刻站起身子,已经干涸的泪腺,又涌出止不住的热泪。
他被警察放走了,连同A城的人都被放了,他与袁源等人立刻前往医院。
等到了病房,他看到床上的乾哲也,飞快的奔向对方,对方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手上输着点滴,他泪水又如倾盆大雨,噼里啪啦的滴落对方身上。
“乾哲也?老公,老公你没事对么?”他一边呼唤,一边抚摸对方暗淡无光的脸庞。
“小莫别紧张,看那个仪器,少东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袁源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咬着嘴唇点点头,可看到对方这幅模样,还是无比的心疼,他要一直陪着对方,坐到床边的椅子,轻轻抬起对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庞。
“如果你没事,就快点醒来,你不是喜欢听我叫你老公么,我叫给你听还不行么,老公,你听到了没有。”
乾哲也半天没有反应,他托着对方的手摩挲,忍不住又道:“你这狡猾的坏蛋,谁让你给我挡枪了,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让我担惊受怕,故意让我内疚自责,故意让我爱上你。”
他闭着眼睛流泪,脸庞的手轻轻动了动,随之而来的,还有对方虚弱的声音。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你爱上我了么?”
他猛地睁开眼睛,泪水涌的更厉害了,但这是喜极的泪水。
乾哲也轻轻擦拭他的脸泪,露出淡淡的微笑,无力的说:“可以再说一遍么?”
他扑到对方的脖颈,毫不掩饰的坦白内心“说多少遍都行,爱你,我爱你,爱上你了。所以你不能有事,你还欠我七十年呢,要一直和我在一起。”
他边说边哭,不停的抽泣。
乾哲也笑了,笑的幸福灿烂,一边安抚他的脑袋,一边说道:“这枪挨的真值,应该多来几枪,伤的严重一点,这样你就会更爱我了。”
他立刻抬头,小脸儿哭的跟花猫似的,耷拉着眉毛,小生气的说:“你有毛病啊!谁让你冲上来的,以后不许了!”
乾哲也依然面带微笑,忍着伤势往床边挪了挪“上来,让我抱抱,麻药劲儿好像还没过,很困,抱着你睡会儿。”
他想让对方睡的舒适,但又不忍拒绝,犹豫两秒,他脱鞋躺上病床,却和对方保持距离,怕碰到对方的伤口,结果乾哲也搂着他的脖子,将他贴近身边。
他脑袋埋在对方脖颈,一宿的精神折磨,他也很累,躺在对方的身旁,踏实的让他感到困意,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屋里安静下来,卫生间的门突然打开,袁源刚要开口,乾昌盛将食指放在嘴前,指了下门口,众人悄声离开了房间。
不知睡了多久,莫禹熙缓缓睁眼,望着还在睡的乾哲也,他轻轻吻了一下对方的脸庞,下一秒,对方的手抚上他的脑袋。
“老婆偷亲我。”
“才不是偷亲,我是明目张胆的亲,只是怕吵醒你而已。”
乾哲也轻笑一声,但听声音还是很虚弱,问道:“你那会儿是不是叫老公来着?还是我在做梦。”
“嗯……叫了。”
“你也很狡猾,在我昏迷的时候叫,我哪听得见,现在叫一声听听。”
他……突然有点不好意思,酝酿了一下,凑在对方耳边,羞答答的叫了一声:“老公。”
乾哲也突然没了反应,他有些尴尬的问怎么了。
“你把我叫应了。”
他一脸问号的向下看去,竟然真的应了。
“你,你真是个大淫/魔!人都在病床上了,你还能应的起来?”
乾哲也笑了两声“还不是你勾引的,在我耳边那样叫,我一下就应了,那你管不管你老公?”
对方拿着他的手,放在大英俊上面,他真的很无语,乾哲也到底是个什么生物,无时无刻说应就应,拒绝吧,怪不忍心,不拒绝吧,对方可是刚苏醒的病人诶!
“可你现在有伤在身,不能做那种事啦,剧烈运动可能会导致出血,回去再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