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的又不是我打的,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把他打成什么样了呢。”
“就是一酒瓶子,我就跑了,没注意他伤的严不严重。”
“他们好像在大堂,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吧。”
莫禹熙点头,拜托荔枝陪他一起过去。
他们悄声站在大堂的拐弯处,刚探出脑袋,就被艾达的目光逮个正着,二人只好大大方方走过去。
眼前,大金牙和他的司机站在一起,艾达和妈妈桑像是在道歉的样子,看到当事人出现,大金牙双眼露出凶光,而艾达和妈妈桑的眼神充满指责。
他忐忑的走到跟前,不自觉的往荔枝身边靠,可艾达却让荔枝离开,说这儿没他的事。
待荔枝前脚刚走,艾达立刻训斥他“你怎么回事?给你这么好的机会,让你服务VIP贵宾,你竟敢动手打人?你说怎么办?”
“对不起,我……”
他话音未落,艾达又道:“抱歉黄先生,是我们管教不到位。不然您看这样行吗,您把他带回去,您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莫禹熙惊恐万分,都不容他开口,大金牙立刻答应,并对他露出猥琐油腻的坏笑。
“不行!我拒绝!我给您道歉,您要是生气,也可以打回来,一次不解气,就打两次,两次不解气,就打三次,直到您消气为止。”
他先是坚定的对艾达表态,紧接着对大金牙提出解决的办法。
“你开什么玩笑,你以为客人和你一样粗鲁吗,打人可是犯法的,黄先生不会打人。所以你乖乖的跟客人回去,也就不用受伤。”
艾达说罢,嘴角轻微颤动了一下,眼神带有一丝得意。
“就是,哥哥我哪儿舍得打你,你跟我回去,咱们就一笔勾销。”
莫禹熙左右转动眼珠,看看艾达看看大金牙,明白自己被卖了,余光看到一位服务生经过,正拎着一筐啤酒,他迅速上前,从框里拎出一瓶酒走回来。
“好,您不能动手,我自己来。”
他果断的挥起酒瓶,狠狠砸在自己的头上,酒瓶炸裂,啤酒打湿了他的脸颊,没两秒,鲜血溢出,混合着啤酒染红了他半张脸,有些吓到了众人。
“你干什么?疯了吗?!”艾达惊慌的斥道。
莫禹熙无视了他,双眼猩红的问大金牙:“您解气了么,没解气的话,我可以继续。”
大金牙表情僵硬,显然没见过这么刚的服务人员,莫禹熙满脸是血,加上那种宁死不屈的眼神,着实吓到了他。
“算了算了,赔钱吧,赔点钱,我头挺疼的,高低也得给我点补偿,不然我下回还怎么来消费。”
艾达见状,表示这是理所当然,询问大金牙想要多少的赔偿。
“虽然我没流血,但我长这么大没挨过打,赔个几十万意思意思吧。”
几十万???
莫禹熙愁容满面,迟迟不做声,艾达道:“愣着干嘛,还不赔钱。”
“经理,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能先帮我垫付一下么,之后从我的工资里扣。”他走到艾达身旁,低声协商。
“这是你自己造成的损失,夜总会凭什么要帮你垫付?帮你垫付你跑了怎么办?”
艾达的音量所有人都能听得见,莫禹熙陷入难堪。
他看出来了,艾达故意将他推入火坑,就是为了白天的报复。
他迟疑两秒,去柜台边又拎来一个空酒瓶,几个人见状,还以为他要动武,纷纷后退一步。
“我没有钱,如果您不解气,我只能拿命偿还给您。”
他拿着酒瓶,准备豁出去了,可酒瓶挥在半空中,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住手!”
众人同时望去,是万松独自走来。
莫禹熙愣了一秒,随后一副得救了的样子,可艾达看到万松走来,眉头微微一皱。
“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脸上都是血?”
“你终于来了,他们要我赔钱,我没有……”他声音无力,垂着眼眸,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万松得知情况,当即询问大金牙需要多少钱可以就此作罢,大金牙上下打量万松,有些不给面儿的问道:“你谁啊?”
“我是少东家的亲信,现在我代表少东家与您协商,您看需要赔偿多少钱,可以高抬贵手,放过我们的员工。”
“这……算了算了,算我倒霉,下次给我上个好点的马子,这次我就不计较了。”
大金牙认栽的摆了摆手,不敢不给乾哲也面子,只好就此作罢,与司机离开了夜总会。
“万松,你这样贸然顶替乾哥不好吧?大金牙可是我们的常客,你间接威胁客人,说不定会导致他以后不来消费。”艾达双手抱胸,眼神里尽显指责。
万松向前一步,同样指责道:“小熙是夜总会的员工,你身为经理,应该竭尽所能保护他的安危,而不是把他推出去,让他一个人承担责任。”
“你什么意思?是在怪我?你不过是乾哥的手下,有什么资格说我?信不信我告你的状,说你以下犯上。”
万松一脸不屑,掏出手机递给艾达,挑眉道:“来,告吧,就跟乾哥说我欺负你,看乾哥怎么说。”
“你!”
妈妈桑看气氛不对,赶忙站出来劝和“哎呀,你们一个是少东家的弟兄,一个是少东家的情人,都是自己人,别内讧啊。都怪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把脸洗干净去接客。”
“等等,你看不到他在流血么,都受伤了还接客,你们都不在乎服务人员的状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