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要的两个男人,正好是那两股势力,这该如何是好。如果告诉了二人,等于他背叛了尧哥,辜负了对方的信任,违背了江湖道义。

他心里感叹一声,做人难,人难做,还是先缓一缓再说吧。

之后,他跟着尧哥等人一起吃晚饭,饭桌上,该男子不断挑刺儿,有意针对他,他察觉到了,可为了尧哥的面子,他一忍再忍,不断自罚三杯来平息对方的敌意。

此番,他一个人干掉桌上三分之一的酒,连啤酒带白酒,喝的他满脸通红,中途去厕所吐了两次,使劲掐着自己的大腿,今天一定不能喝多,不能给老大丢脸。

西裤下的大腿,早已被他掐的青一片紫一片,他没有昏昏欲睡。但肯定是上头了,在饭局结束后,众人在门口道别,男子经过他身边时,对他说了一句:“小逼养的,早晚收拾你。”

他本就压着火气,此刻借着酒劲儿神鬼不吝,破天荒的说道:“去你吗的!干/死你狗日的!”

男子险些要动手,被身边的人劝阻,说莫禹熙可能喝多了,口无遮拦,大家都看得出来,男子有意针对,莫禹熙在饭桌上能沉得住气,是块好料子,不希望他挨打。

“小莫,辛苦你了,我什么都看得出来。但现阶段只能忍,等这桩大买卖做成,我支持你干他。”

“没事尧哥,给你丢脸了。”

尧哥拍着他的肩膀,表示这都不叫事,让他别有压力,回去好好休息,之后还会和那帮人周旋。

他打车回住所,路上特别的想念乾哲也,刚刚散伙的时候。如果乾哲也在场,一定会手撕那个大傻/逼,让对方跟他道歉。

他没有意识,很多时候,他还是依赖乾哲也的。

回去之后,铁柱见到他很激动,说老k他们想去看看当地的场子,顺便唱歌玩一玩,要拉着他一起去。

他没有拒绝,铁柱立刻联系老k,说什么熙哥同意了之类的话,明显是串通好的,不过他懒得计较了。

两组人在夜总会门口汇合,乾哲也发现他小脸红扑扑的,一米外都闻到浓重的酒气,问他这是喝了多少,有没有被人咸猪手。

他没有回答,直接抱住了对方,就只是抱着,什么都没说。

“怎么了?你有点反常,发生什么事了么?受欺负了?还是在你老大那受委屈了?”

他靠在对方怀中摇摇头,乾哲也立刻问铁柱怎么回事,铁柱说他也不知道。

“小熙,抬起头来。”

乾哲也边说边抬起他的下巴,望着他有些迷离的眼神,温柔的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没事,想抱你一下不可以么,不可以就不抱了。”

他说着送开手,乾哲也立刻紧紧环住他的腰间,连忙道:“可以,当然可以,抱到你想松开为止。”

他又靠进对方怀里,闭着眼放空了片刻,随后问对方怎么来这种地方。

“老K说来的,我顺便了解这边的消费水平,和陪酒的质量,若是还不赖,可以挖几个回去。”

“那你要找?”他表情有些不满。

“我不找,带着老婆来是找打么。”

他傲娇的噘了噘嘴,声称现在还不是那种关系,不可以随便乱称呼。

乾哲也凑近他耳畔,低声道:“知道了老婆。”

他一把推开,害羞的说:“都说了不许叫!”

一行人进去之后,老k开了一间豪华包,又让妈妈桑安排四个陪酒,要能接吻的人,小费不会少。

起初莫禹熙纳闷,要四个,是一人一个么?可陪酒进包房之后,老k立刻走去他们面前,问谁可以接吻,把能接吻的安排到铁柱身边,剩下两个是他自己的,他在沙发上左拥右抱。

“铁柱,今天我请客,你可劲儿亲。”

铁柱像是反应迟钝一般,表情难看的「哦」了一声,却看都不看身边的陪酒,视线全程落在老k身上。

老k二十八岁,比乾哲也还大一岁。虽不及乾哲也人中之龙,那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身高一米八五,身材适中,出门在外都会把刘海背过去,打理的十分利索,亚麻色的瞳色比其他Alpha要浅一些,五官整体偏柔和,不像乾哲也那样棱角分明。

再看铁柱,二十三岁,一米七八的个子,身材倒是beta里相对健壮的,鲨鱼头,浓眉大眼,鼻梁不算高,皮肤偏黑,说小麦色都不止,只能形容为健康肤色,总的来说,就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乾哲也点了一打啤酒和洋酒,给莫禹熙要了零食和果汁,啤酒刚摆上桌,铁柱迅速拿了一瓶,直接用后槽牙开瓶盖,莫禹熙不禁称赞好厉害。

“这有什么厉害的,我也能。”乾哲也说罢,也用后槽牙启开了瓶盖。

“我也试试。”

“不许试,一会儿牙崩了。”

乾莫二人低声交流,老k那边享受着俊朗靓女的拥抱,只有铁柱一个人在喝闷酒。

连吹了几瓶,铁柱开始点歌,各种唱情歌,什么《你爱的人不是我》、《爱上你是我的错》、《你不知道我在爱你》,歌词和旋律悲伤的不得了,把乾哲也听的好像失恋了一般,不爽的踹了他一脚。

“别特么唱了!老子在这儿谈恋爱,你在那唱分手的歌,你特么没点事儿吧?!”

铁柱坐下来,瘪着嘴巴,怕乾哲也听不清,特地用话筒说:“我有事儿,我失恋了,乾哥让我唱一会儿吧。”

“失恋?”

乾哲也和莫禹熙一脸问号,问他什么时候恋爱的,对方是谁。

“是我一个人的恋爱,还没开始呢,就结束了,都是因为我长得丑,虽然我长得丑,可我很温柔啊!”

乾哲也以为铁柱说的是莫禹熙,又踹了他一脚,让他把嘴闭上,再说下去可能会挨揍。

铁柱心里苦,歌也不让唱,话也不让说,只能独自喝闷酒,总是向老K看去,一脸悲催的模样,把老K看的直发毛。

-妈的,老看我干什么?不是给他找能接吻的人了吗?那是什么眼神?

他想起来了,每次训斥法迪的时候,那不听话的狗,这就是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