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哲也像冰山一样冷淡,盯着他看了几秒,又道:“表情包也是铁柱弄的吧,除了他,没人用那么二逼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你在变相骂我么?仓鼠是他送的,可,可这不代表我跟他之间有什么,难道他喜欢我,也是我的错么?所以你信阿卓不信我么?”

乾哲也停顿之际,阿卓趁机补刀,连忙道:“我敢发誓,这么多年,我对乾哥没有半点不忠,小熙你敢么?乾哥进去的事,不就是你干的么?”

这个暴击使莫禹熙垂下了脑袋,对此他无言以对。

空气安静几秒,他缓缓抬头,凑近对方想要示好,可乾哲也依旧冷如冰山,不给他任何回应。

“那件事……是我一时糊涂,你可以怪我,但铁柱的事,我真的没有……我只是怕你生气,怕你多想,才撒谎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轻轻晃着乾哲也的胳膊,第一次露出这般脆弱的模样,希望对方能站在他这边。哪怕回去再惩罚他,也不要在他已经心碎的时候,再去踩一脚。

乾哲也扭过头,金眸中寒光凛冽,像一把匕首将他刺穿,两秒后冷声道:“我就那么好骗么。”

他摇摇头,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双手用力的握住对方,哽咽的说:“我没有……”

乾哲也抽出自己的胳膊,站直身子后头也不回,边走边说:“合着我扔下几千万的生意,听到的就是这种消息,撤了老K。”

莫禹熙呆呆的站在原地,在对方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他喊了一声「哲也哥哥」,乾哲也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的说:“去找你的铁柱哥哥吧,对了阿卓,把另一只也弄死。”

075.逃离坏蛋身边,他要走了

“滴滴滴滴滴”

交通拥堵路段,乾哲也不停的按着喇叭。

“哎呀行了乾哥,你把喇叭按坏了,前面也堵的要死,抽根烟歇会儿吧。”

“妈的!”

乾哲也骂了一声,点燃香烟靠在椅背,头顶的乌云仿佛肉眼可见,老K望着他连连叹气,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说,有屁放,我特么又不是要死了,你老在那叹什么气。”

老K猛地侧过身子,立刻道:“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昂,我要是说了不中听的,你可不能揍我。”

“说。”

“我也不是想管你的闲事,但我有预感,最后你没辙了还得找我,索性我就提前说了,咱们走的时候,你最后那两句话也太……太……”

“太什么?”乾哲也扭头问道。

“太不是人了!”

乾哲也瞪着眼睛,老K瞬间双手格挡,连忙道:“是你让我说的!”

“还有呢,你要说什么。”

“我真的觉得,再怎么样,你也不该那么说,小莫那幅需要你的模样,你怎么能让他去找别人?我都怕他恨你连我一起恨了。”

“我生气!他骗我,骗了我不止一次。”

“可他不是解释了么,就是怕你生气多想,说句难听的,就铁柱那个逼样儿,小莫怎么可能跟他有不洁的关系?这你也信?反正我是不信。”

乾哲也当然不信莫禹熙喜欢铁柱,他生气的点在于对方欺骗他,还把追求者的礼物当成宝贝,又是发分享,又是去哪都带着,他就是嫉妒、吃醋、不爽而已。不然他怎么可能只是丢下两句话就走了,真要怀疑的话,直接就「大开杀戒」了。

“我知道他对铁柱没什么。”

“那你还那样说?!你怎么想的?来,我采访采访你。”

老K假装手里拿着话筒,将拳头举了过去,明显是在嘲讽,不过乾哲也没有真生气,只是瞪了一眼。

“难道许他骗我,不许我生气么?谁让他骗我的,我不得舍揍他,说两句解解气也不行?”

“哎呦喂!咱就是说,假设小莫跟你说实话了,仓鼠是铁柱送的,以你的脾气,不得当场摔死?他敢跟你说实话么?他就是喜欢那小玩意儿,养着就养着呗,你至于的么。”

“喜欢可以找我要,我说过,只要他开口,要什么我都会给他,早上他伤心的时候,我不是挂了电话就给他买么,他怎么没有发分享。”

“我去,你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眼了,可能他还没来得及发,就这点小事你也吃醋啊?”

可恋爱中的人,往往就是那么小心眼。更何况是乾哲也这种没谈过恋爱的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都会嫉妒死的,以致于妒火攻心。

“总之是他不对,他做错了,应该受到惩罚,如果他好好认错,我就原谅他。”

老K露出一个呵呵的微笑,靠到椅背上,望着窗外缓缓道:“唉-那你就慢慢等吧,别回头让我帮忙出面就行,我在他面前已经毫无信任可言了。”

乾哲也没再说话,又开始烦躁的狂按喇叭。

*

另一头的高利贷公司里,莫禹熙刚刚带着小仓鼠离开。

在乾哲也走后,阿卓要处理掉另一只仓鼠,莫禹熙不让。就算这仓鼠是乾哲也送的,他也不会因情绪而伤害无辜的生命,含着眼泪攥着阿卓的手腕,强硬的制止对方。如果执意要弄死,他就撅折阿卓的手腕。

阿卓哪里是他力量上的对手,只得求助于阿松。阿松一直都有私心,但他确实把莫禹熙当半个家人,不希望他们三个因乾哲也而决裂。

“小熙,放开他吧,别弄疼他了。”

“你是怎样?你也要站在阿卓这边么?他真的好阴险你知道吗,刚才的话全是谎话,他在乾哲也面前颠倒是非,一个劲儿的抹黑我,难道你看不出来么?”

阿松长叹一口气,无奈的道:“我都知道,可我能怎么办,我爱他,即使他做错了,我也要尽力的保护他。”

阿松此言只是单纯的表达内心,可这让阿卓得意忘形,一脸神气说:“如果你不告状,也就不会变成这个局面,可事实证明,我比你更了解乾哥,而阿松也是我这边的,你还要跟我比么?”

莫禹熙望着对方,心情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悲愤与失望。

他似乎从小就很软弱,到了监狱依旧是软柿子,但此刻,他不想再忍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