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潇洒地离开,回到了自己房间。
默背单词背到speculate的时候,感觉有人走了进来,被子被掀开了。
这屋子里到处都是人,随时都有人会破门而入,有没有一点隐私性可言了。
来人睡在了他边上,动作很轻,似乎是不想打扰他,可是舒书木没睡着,已经被扰乱了,害得他想不起来下一个单词。
他不高兴,呼吸声也不平稳,边上的人立刻察觉到了,挨近他:“木木没睡着?”
舒书木:“还不是你跑进来烦我。”
白锐有理有据:“你把我的床都弄乱了,我只好来跟你睡。”
舒书木不承认自己有任何过错,他随意甩锅:“你怎么不跟应知节去睡。”
这话听起来就有很多意思,白锐轻轻抚过舒书木枕头上的头发:“你希望他留下来住?”
舒书木没懂白锐是怎么想到突然问这个问题的,明明都是人,总感觉白锐的大脑的构造和他有点不一样。
“我又管不着他。”
白锐抱着他,吐气在他耳边:“木木,你是喜欢关衔,还是喜欢应知节?”
舒书木心里一紧,脑瓜子终于开始转动,不再想着骂白锐两句就睡觉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选择题,要说他真心地喜欢谁,那肯定是漂亮的女孩,但是他们几个,嗯……这么要死要活地喜欢他,也可以姑且接受,让他们喜欢一下,只是接受他们,并不代表他很喜欢!
不过按照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以后他们不想玩了跑人,他也很难找到女朋友 了,谁愿意上来就做后妈啊。从实际情况考虑,大概只能找一个同样二婚有娃的女孩。
舒书木还在想着二婚以后就不要小孩了,养两个孩子就已经不容易,而且都是单亲的小孩还比较公平。
白锐说:“选不出来,木木是不是都喜欢?”
舒书木已经想到以后继子不孝顺,而他不是亲生父亲没有资格教育了,而这一切,都怪白锐!
他大声斥责:“别烦我!都是你害的!”
明明是骂白锐,他还笑,跟赚到了似的,亲舒书木的脸:“没关系,都喜欢也不是坏事。”
舒书木没法聊,他在山头白锐在江尾,他困了,还不如睡觉,白锐要亲就亲要抱就抱,他都要当后爹了,也不在乎这点。
*
早上起来,白锐人已经不在了,舒书木想当然认为他去做饭了,毕竟他是要早起学习的,学习要动脑当然要吃饭。白锐既然不想佣人在家给舒书木做饭,那就要自己给他做,舒书木认为自己是客人,没有要他做饭的道理。
洗漱完去餐厅,刚走进去看到灶台边做饭的背影,舒书木揉揉眼睛,凑上前去,把头都快埋到锅里了,想看看今天早上吃什么。
锅里是参鸡汤,红艳艳的枸杞浮在上面,还传来笋和玉米的香气。很诱人,不过舒书木还是有点不满意:“大早上喝鸡汤,太腻了吧。”
“那你平时吃什么。”
应知节把他的头从锅里面提起来,省得他掉进去。
舒书木抬头,发现真的是应知节。
“平时我吃面条,素面。或者馄饨。”他回忆道,“这个真是你做的?你平时早上就喝鸡汤啊,是不是因为这样才长这么高?”
应知节给他盛了一碗,等他喝进去以后说:“第一次做,阿姨说怀孕了喝鸡汤比较好。”
舒书木听到第一次做把碗立刻放下了,但是他咂巴咂巴嘴里的汤,发现居然很好喝,慢慢咽了下去:“挺好喝的,第一次就这么厉害,以后可以去当大厨。”
对于这么高的评价,应知节并没有感到喜悦,只是把碗接过去放在桌面上,给他拿了个勺子。
舒书木跟着饭走,坐到了椅子上,一边啃玉米,一边打开了电视看。
电视在放电影,舒书木不爱看,要换台:“应知节,遥控器在哪儿。”
他教育应知节:“年轻人早上精神劲最足的时候,要关心国家社会,谁会看电影,当然要看早间新闻。”
应知节惯得很,一声不吭给他换了台。
此时舒书木的手机响了,上面是白锐发来的消息,跟他说公司有事,去上班了,问他有没有吃早饭,没吃的话叫人来接他去公司吃。
舒书木诡异地感受到了一种和谐,虽然他们都没有提起,但是他总觉得昨天晚上他们商量好了什么事情。
电视里在表彰有突出贡献的村书记,舒书木看了一会儿就把别的事情抛在脑后了,他感觉应知节一直在看着他,但是他没管。
要他主动去问,是不可能的,他才没那么关心。与其研究这几个男的在想什么,不如研究怎么才能拿奖学金。
*
下午他见到了阔别了好几天的严护士,她依旧平静无波,按照例行公事给他检查。
舒书木觉得自己离开那段时间挺对不住她的,害得她又没过年,又没工作,给她殷勤地洗了个果盘。
严护士拒绝了,并打断他的道歉:“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只希望你健康平安,注意保护好自己。”
她像舒书木的小学校长,正直严肃,舒书木不禁感叹,不愧是白衣天使,看看人家这道德觉悟。
检查完毕,严护士叮嘱他开学了以后更要注意身体,有什么突发状况及时联系。
正要离开时,关衔回来了。
他点头向严护士问好,随后快步走到舒书木面前,捧起他的脸亲了一口:“做检查难不难受?我给你带了礼物,等我去拿。”
舒书木看着他坐电梯去了地下室,一回头,严护士不知什么时候折返回来又坐下了,拿起了果盘上面的杏子。
他愣了一下:“喜欢吃杏子,要不拿点走?”反正也不是他买的,不送白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