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喜欢他哥哥,贺棠一直是知道的。
不仅是爱情,也有友情、亲情。
更荒谬的是,连他那对恶心的父母,那种冷酷自私到眼里只有利益的家伙,居然对着顾迟玉也会流露出关心的姿态,把他视作讨人喜欢的优秀后辈疼爱着。
贺棠被父母丢弃的时候只有两岁多,被顾迟玉捡回来的时候也还不到七岁,他再如何比寻常孩子早熟知事,也依然还不能很好地理解“自己是被父母憎恨的孩子”这件事。
为什么呢,对于不是自己亲子的顾迟玉可以那么关爱,对于后来生下的小皇子也可以抱有期许,唯独对他,像在看什么令人憎恶的污点、垃圾。
他有大皇子的身份,却过的比下人还不如,常年被关在寝宫的地下室里,昏暗的光线和窄小的房间,煎熬着孩子日渐扭曲的心脏。
他不被允许自由,不被允许住在地面上的寝宫,因为他的父母不想看到他。
只有顾迟玉来看望的时候,他才能从下面出来,穿着干净柔软的衣裳待在他自己都陌生的宽大宫殿里。
因为他的父母不想让顾迟玉觉得他们是很残忍的人。
荒谬到可笑的程度。
可是就算这样,就算是从小被丢弃的贺棠,也依然有幼崽与生俱来的对母亲和父亲的依恋,长者构建的温暖巢穴,对幼崽的关爱照拂,是一个人与这个世界交互的第一步。
而贺棠对这个世界探出的第一个触角就这样被鲜血淋漓地砍断了,他跌跌撞撞跟在顾迟玉身后,雏鸟效应一样依赖着第一个对他释放温柔善意的人,目光却还是忍不住渴望地看向父母。
他甚至凭借本能,笨拙地模仿着顾迟玉的行为因为顾迟玉是他见过的,最受他父母喜爱的人。
可是没有用,不管怎么做都没有用。
真正接受自己被父母放弃,也终于放弃了自己的父母,已经是一年之后的事情。那一年开春顾迟玉因为换季难得的感冒了一回,惹得帝后紧张不已,这对针锋相对多年的帝国掌权者甚至也顾不上对彼此的厌烦,接连跑去探望。
贺棠羡慕极了,也渴望极了,他也好想要父母这样的关怀,他不会和哥哥争抢的,他只要哪怕给哥哥的一根小指头那么多也好。
愚蠢的孩子在冬日跳下冰湖,爬上来的当夜就烧到浑身滚烫,直接昏死过去。
可是即使这样,他也没有等来父母的身影,或者哪怕一句嘱托。
从前是被憎恶,现在甚至完全不被在乎。
是即使死掉,也完全不会被投注一个温情的眼神。
最后愿意来看他的,甚至也只有顾迟玉而已。
贺棠蜷缩在被子里,哭得几乎昏厥,他发疯一样的大喊大叫,不肯去看顾迟玉一眼,狂跳到痉挛的心脏像被注进了毒素,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如此地,如此地嫉妒着哥哥。
顾迟玉有些茫然,不知道他捡回来的这个可爱又软和,总是用依恋的眼神望着他的孩子,怎么突然就不理他了。
他绕着床转来转去,又是道歉,又是哄劝:“棠棠,别生气了。”
“理理哥哥好不好?”
“棠棠不喜欢哥哥了吗?”
贺棠捂着脸,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见抵抗减弱,顾迟玉爬到床上,将小孩搂到怀里,笨拙地安慰:“别哭了,棠棠想要什么,哥哥给你买好不好。”
他心里软成一片,第一次朦朦胧胧意识到,他愿意把一切都捧给自己的弟弟。
贺棠摇了摇头,埋在他怀里啜泣。
好嫉妒,真的好嫉妒。
可是怎么办呢,他也和那些人一样,深深地爱着他的哥哥啊。
即使难过的快要死掉了,却还是忍不住想,哥哥就是值得这么多爱啊。
他无数次跌跌撞撞地尝试接触这个世界,但只有哥哥给了他温柔的回应,于是好像这个人就构成了整个世界,会一直爱他,永远不会抛弃他。
他紧紧抱着顾迟玉,他不应该贪心的,不应该再向其他任何人祈求感情和回应,他只要一直注视着哥哥就好。
正文
第8章8羽毛玩弄脚心和乳头,项圈窒息,一直在高潮边缘,排尿折磨
顾迟玉惯例还是被全身拘束着,今日佩戴的依旧是可以阻绝一切外在挑逗与性快感的贞操带。
贺棠每天都会观察哥哥的身体调教状况,他发现贞操带和刺激情欲用的谐振装置交错使用是最好的。如果一直高频刺激顾迟玉身体的敏感点,效用会在20小时内达到顶峰,但之后就开始断层下跌,因为灌满情欲的身体已经刺激到麻木了,再怎么想挑逗性欲也无济于事,甚至会逐渐适应身上的残酷淫虐。但一直带着贞操带也不行,同样是最开始的时候哥哥会为情欲的压抑感到焦躁难耐,控制不住地想要自慰,即使不被触碰,肉穴里都不断泌出饥渴的淫汁,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充满渴望的潮湿。但时间久了身体同样会麻木,甚至觉得比起不断被挑逗到高潮边缘的痛苦,这样忍耐着性欲,只偶尔因为尿液挤压着敏感化的膀胱而发出呻吟,似乎也变得可以接受了。
但如果交错使用就会好很多,适当的禁欲会让身体积累更多燥热和期待,刚解开贞操带的时候,哥哥几乎只是被碰一碰乳头和肉蒂就会颤抖着达到一次高潮边缘。同样的,强烈的性刺激也会让禁欲变得更难以忍耐,一直被乳头锁挑逗着,肉蒂和嫩穴也被一刻不停地玩弄侵犯,这样充满情欲的身体突然被完全封禁住,把潮湿饥渴的肉体隔绝在铁皮之下,被拘束住的双手即使奋力挣扎着,将指尖触碰到下体,也只能绝望地感知到贞操带那冰冷光滑,充满禁止意味的触感。
这样便会一直生活在强烈的渴望以及忍耐的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