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杳身边这?位温秘书还得再培养培养。”
听出这?是在点自己?, 温长?龄皱眉,不等谢杳回复, 他表情?不善的想要瞪回来,又?忍耐着压了回去:“您若有什么知道的可以说说看。”
秦鹤川没有理会,他漆黑眼眸安静凝视谢杳,直到她终于蹙起了眉, 轻启唇警告:“秦鹤川。”
“长?龄查到的已经足够。”谢杳神色很淡,护人的意?思也很明显,“他不会背叛我, 也足够。”
谢杳只需要清楚是巧合还是人为, 旁的, 不需要去刻意?得到答案。
毕竟, 已经很明显了。
听到她的回答,秦鹤川本就幽深的眸子猛地缩了下。
像是在极力压制住心底的戾气般,他喉结滚动了下, 数秒后,才恢复素日的沉静,低沉着嗓音说出了答案:
“宋漪。”
“她寻了家保留老式电话的小商铺,拨通了这?个号码。”
他递来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站在谢杳身后的温长?龄只是轻轻扫了眼,就确定了这?是那位秋小姐的电话。
谢杳缓缓垂下眼睫,扫了眼后,并?未开口,直到秦鹤川将未说完的话说出:“不过,有宋涟的影子。”
谢杳重新?抬眼,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在拍摄的景胭身上?,数秒后,才轻声说:“宋漪没这?个胆子。”
或者说,整个宋家,只有宋涟有这?个胆子。
这?一对姐妹,妹妹平日里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些小打小闹,不会牵扯进旁人进来,更不敢这?么无?所顾忌。
但被安排在湘城精神病院的那位,可就不一定了。
“如果真?是宋涟做的,阿杳这?次想怎么处理?”寂了数秒,秦鹤川眼一垂,忽然开口问起,声音仿若带了层冰似的。
谢杳雾蒙蒙的视线从?景胭身上?收回,半响,才给了答案:
“秦鹤川。”
“嗯。”
“宋怀璟上?次来找我时,我已经放过她一回了。”
休息棚下的空间很大,但这?棚顶单薄的料子却?阻挡不了泗城的雨砸下的声响,也将谢杳的声音掩住了些。
上?回,也就是五年前。
默了默,秦鹤川忽然笑了,语气却?很冷:“我会派人去湘城看情?况。”
谢杳抬眸,没有拒绝,却?是安静地看他:“你说秦岳与我当?年被绑的事有关,是他和宋涟联手做的。”
“那你告诉我这?个答案时,是早就知道,还是才查到?”
秦鹤川眉骨间的笑意?一滞。
对视的间隙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总是很敏锐,也喜欢在一些细节问题上?给予足够的耐心。比如这?个,秦鹤川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完全告知的答案。
但他们?之间,许多事情?,恰好就是因为这?无?法告知的答案。
秦鹤川深暗的视线定定落在谢杳紧握着茶杯的纤细手指上?,置若罔闻般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身后的温长?龄察觉出气氛不对,以为两人是要在这?里冷下脸来,正要琢磨法子怎么解决,却?见谢杳忽然起身,神色冷淡的朝着车子走去。
没有几秒,身旁这?位也紧紧跟着上?了车。
他茫然了瞬,还未摸清楚情?况,就默默地上?了主驾驶座,启动车子朝酒店驶去。
车上?,谢杳不开口,秦鹤川像是故意?的般也不说话。
直到出了酒店电梯,谢杳正准备朝着这?些日子和景胭住的那件套房走去,刚到门口,整个人忽然被强硬地拉进了对门的套房内。
随之而来的,是房门被紧紧锁上?的声音。
而后,谢杳整个人都被抵上?了房间内铺上?一层隔音绒的墙壁,蝴蝶骨被撞得生出一丝并?不锐利的痛感。
但谢杳神色沉静,并?不惊讶他这?忽然的举动。
秦鹤川低着头,贴着她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丝,一下一下,忍不住想要亲近,却?又?不敢触碰,直到沿着她柔和轮廓滑向颈侧,整个人埋在其中?。
他呼出的气息伴随着席卷而来的痒意?,谢杳的身子本能一颤。
房间内的灯光只开了一盏,暗得厉害,谢杳轻轻抱住了他,红唇微微张开,蹭过他的耳垂:“想好了吗?”
秦鹤川心脏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抱的发软,滚烫而有力的跳动着,像是要从?坚硬的胸膛中?跳出般,他已经分?不出到底是因为她释放出来的温柔诱惑,还是因为即将迎来第一次处刑的刺激所致。
他将谢杳整个人抱起,朝着洗手间走去,将淋浴间干净的毛巾垫在洗手台上,然后将谢杳放了上?去。
黑暗里。
近在咫尺的喘息声灼热滚烫,低沉急促,烧得谢杳藏于乌黑长?发下的耳都红热了些,但她面上?神情?依旧是平静的。
就像这?段感情?一样,谢杳所有的反应,仅仅停留在身体上?,而其他地方?,就算是秦鹤川看着更具有主导性?和强迫感,可这?段关系里面作为主导的,从?来都是谢杳一个人。
“你三日没回我消息,我就隐隐察觉出了不对。去查时,才发现分?公司那边并?未有你的消息,而从?机场离开的路上?又?发生了一场车祸。”
安静的这?三十秒内,洗手间内仿佛只有二人的呼吸声,直至秦鹤川开口。
他凑近她耳廓,声哑近沉戾:“派去查的人告诉我,是接你离开的车……可是上?面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