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1 / 1)

今夜是无论?如何都没精力陪他闹了,平日里?再怎么喜欢那张脸眼下也只想回到蓬松的被子里?,好好睡一觉。

约是察觉到她累极,秦鹤川并未有旁的举动,只是等两人都洗完澡躺在床上后,就伸手将人揽在自?己?怀中,牢牢禁锢着。

这是他们同睡一张床后他就有的习惯,只要他和?谢杳在一处空间里?,他就要无时无刻碰着她。

有的时候谢杳都觉得明明先前被他刻意影响对他的身体有依赖的是她,现在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两个人好像完全反过来。

就这么安静度过了今年的最后一个月后,迎来了新一年的元旦,而离她与秦鹤川的婚期也愈来愈近。

早先刚定下来婚期时,家里?就来了专门负责量尺寸的裁缝,将婚礼上的婚纱和?礼服都安排的妥当。整个过程,谢杳没见过那件婚纱的样子,也不清楚婚礼的形式,但事?情既然选择全权交给?了秦鹤川,她倒也放心。

恰好一到年关,谢家族里?的事?和?谢氏的事?就格外?的重?,她忙的时候多?。幸而经过这一年的锻炼,长龄如今也愈发成熟稳重?,能独立替她分担不少。

偶尔有个空挡的间隙,谢杳还能陪景胭去定年末庆典的礼服。

贵宾室内开了足够的暖气?。

谢杳身上的外?衫被脱下,露出?里?面墨绿色的旗袍,而那件衣服则被她随意搭在纤细的臂上。

此刻,她正?神色沉静望着店内汇总杂志上的高定礼服款式。

不过,还是想到什么,漫不经心问道:“所以,景云现在是答应了让你接戏?”

“嗯。”

景胭看着镜中的自?己?,嗓音中带着些愉悦:“当然,也有条件啦。”

“比如?”

“比如,他跟圈子里?的人打了招呼,我要去竞争剧本时和?其他人平等竞争,不打着景家的名义去钻空子,也不允许那些导演编剧因着我这姓就故意防水,还有各种,比如公司里?的资源不会有倾斜这种事?,能不能争取来全看邢姐的本事?了……”

她一下说了不少,谢杳听?着听?着,唇角微弯,摇了摇头。

景云这人,看着像是放着景胭接戏了,其实限制颇多?,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她要想争取来资源还是从零开始,尤其她已经好些年没出?现在荧幕上。

景胭自?己?也清楚,她看得差不多?了,转而坐在了沙发上,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哎呀,我知道你心底想什么,反正?他肯松口了,我也自?在。”

随着膝上的薄毯沿着纤细的小腿垂落,谢杳微微弯腰,将其重?新拾起盖在了膝上,说:“那你和?……”

她顿了顿,有些不知道怎么称呼那个男人。

景胭也怔了下,停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微笑道:“那当然就两个选择,要么接受命运做我的秘密情人,要么,分手。”

她说的很干脆,似是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未曾想过这个答案,谢杳愣了下:“他愿意?”

“不愿意也得愿意,这可不是国外?,我的地盘我说了算。”景胭微微昂起精致的下巴,自?信道。

谢杳还想说什么,门外?的高定服装店经理却走了进来,笑容温和?:“景小姐,您先前定的礼服到了。”

很快,几位店员就小心翼翼地将景胭先前就定的红色礼裙推了进来。

望着那耀眼夺目的红,谢杳莫名有些出?神,想起了那日在山顶别墅上,秦鹤川的那句红衬她。

见她看得出?神,景胭笑道:“怎么?喜欢吗?”

“要是喜欢就来量下尺寸,定件回去。”

谢杳回过神,垂下含着笑意的眼:“倒不是,只是想起了家里?那个说的话。”

察觉到这两人透出?来的爱情里?的甜蜜,景胭默了下,轻啧了声:“对了,说到礼服,你知道婚纱什么样了吗!”

想到这,她漂亮的眼就泛起了一圈光。

谢杳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打开刚刚闪过消息的手机:“他想全权操办,就由着他去了。”

“不是!那可是你的婚礼哎,怎么能不知道婚纱什么样!”景胭不解,音量本想放大却又看努力压了下来。

谢杳缓缓垂下眼帘,眼尾含笑:“景胭,我要的只是人。”

就像秦鹤川入赘这件事?上,她从来只在意他这个人是不是完完整整属于她的,至于旁的婚礼还是什么的,本就不甚在意,不过为了安抚族里?那些老人,必须走的流程形式罢了。

这些年,她早就习惯了。

族里?的长辈们重?规矩,父亲是,教导她的时候也是,她做的规矩,许多?事?也省了一些功夫,所以她愿意。

但在秦鹤川这件事?上,有些不那么在意的事?由着他纵着他,既能让这人开心,还不会缠着人,何乐而不为。

“行吧行吧,你心里?有底就好。”见她一如平常般沉稳冷静,景胭也不再提起,“不过,不提前说,这婚纱倒是像惊喜了。”

陪她挑完礼服后,谢杳就直接回了老宅。

进了卧室和?书?房都没看到人,她默了会儿,转而走向了楼道最里?的那间,推门而入,就见秦鹤川坐在窗台边,又在琢磨着那些宝石和?玉石的镶嵌。

走到他身侧,轻轻垂下眼:“怎么来这了?”

自?从他们之间的事?情解决后,他已经很久没来这个房间了,倒没想到今日又在了。

屋子里?原本送他的那礼物金丝笼还在,没两个主人的吩咐,佣人也不敢将东西移开或是进来。

秦鹤川神色沉静挑着合适的宝石,嗓音显得格外?的低缓动听?:“在想怎么设计婚帖。”

谢杳看了看窗台上各色各样的宝石、玉石、镶嵌所用的工具、精致物件,还有地上他写了不知道多?少张邀请函,上面全都是他的字迹,应是在努力找最好看的。她雾色的眸凝住许久,半响,才轻轻吸了一声:“秦鹤川。”

“嗯。”

“你怎么,这么让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