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1 / 1)

他话里?有话。

谢杳几乎是一瞬间察觉到, 抬眼看了他一眼:“你知道?”

秦鹤川垂眸,在果盘中慢慢挑出一块樱桃, 面无表情地说:“景云曾经合作过他们公司的艺人,在饭局上见过她丈夫一次。”

“经纪传媒公司么?”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谢杳喃喃了声?,“那还真的是来抓奸的?”

倒不怪谢杳今日一直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 昨夜陪景胭睡觉时,听着她说起?了好多这个圈子里?的事儿,尤其是这种“抓奸”事迹。她过往不怎么关心, 也是第?一次听这么集中的抓奸事故频发地。

“那个人你认识。”她所表现出的感兴趣意味不作假, 秦鹤川低头附耳, 笑了下, 才松口?将?知道的事说给她听。

他没点明名字,谢杳怔了怔,思索片刻后, 心底恍然有了个猜测,略带惊讶看他。

秦鹤川点了点头。

谢杳听个新?鲜,却也不解:“我记得以她如今的地位,应当是不需要为了接戏作出这种事……”

秦鹤川将?果盘放在一边,伸手扶着她的腰往上抬了抬,盯着她的唇齿,很?轻的吻了吻:“有些人寻求搭上一条新?的线,总是想贪图更多的。”

谢杳想了想,问:“那位女士的丈夫,姓什么?”

“宁。”

“宁……” 谢杳声?音忽而低了下来,并未停留多久,她就已经猜出什么:“京北宁氏。”

“他是宁氏的旁支。”她认真思考的时候,雾色的眸子往往不带情绪,显得有几分冷,此刻定定望着秦鹤川,似是在等他确认自己的答案。

秦鹤川靠着床背不搭腔,漫不经心地揉着谢杳的腰,以缓解昨日因为过度荒唐时给她带来的不适。

不过,他虽然不搭腔,但从小到大的默契到底是有,谢杳凭着他的反应也确定了答案。

“难怪景胭昨夜和我说起?她时,一直都是憋不出什么话的模样,倒是提醒着我让我离她远点。”谢杳不经意间又暴露出些她与?景胭夜聊时的话题,“虽是明白了些她的心思,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景胭为什么让我防着她。”

她与?周逢欢的交集只?有那一次,再者,虽然先前?因着这人故意蹭与?秦鹤川青梅竹马的身?份让她不悦,但那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交集了。她也犯不着因为这件事就和谁对上。

谢杳想得入迷。

她今夜似乎一直在被旁人吸引注意力?。

秦鹤川垂下鸦羽般的眼睫,明明知道她问题的答案,却不想回?,骨节分明的手力?道大了些:“阿杳多久没练舞了?”

谢杳茫然抬眸,一时未反应过来。

练舞么,应该有个五六年了,在那之前?许多年,因着对古典舞起?兴,她每日都会去舞蹈室练习,不过是些业余爱好,就当作锻炼身?体,这也是谢家那位老中医支持的。后来……后来忙于谢氏的事,舞蹈室和练舞慢慢的也就都荒废了。

不解他为什么会忽然提到这件事,正是愣神时,秦鹤川将?她放了下来,从行李中拿出了件淡粉色练舞裙,带着轻纱的款式,温柔又古风。

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这条练舞裙。

谢杳乌发如墨般披下,雾色的眼染上了些许不自然,抿了抿红唇:“你怎么把它带来了?”

秦鹤川薄唇勾起?一抹很?浅的笑意,如墨般的眼凝在她身?上,没有给她更多的推脱机会,拿着裙子缓缓向她靠近:“想看阿杳穿。”

被他强势安排着换上了练舞裙,谢杳身?子颤抖了下,很?快,在秦鹤川拆了一只?装紧捏着她的腰进来的同时,谢杳绷紧的身?子也颤巍巍地软在了床边。

“秦鹤川……”

“阿杳今晚似乎是对别人格外感兴趣,连我都不怎么看了。”

“现在呢?阿杳能看到我了么?”

何止是看到,是满身?满心都被他占着,是对面的落地窗被映出的重叠身?影,是蝴蝶骨又被隔着能透着纤细窈窕身影的练舞裙咬着,是腰肢被他紧紧掐着……

谢杳满头黑色长发被秦鹤川的手掌抓着,不重不轻的力?道刚刚好逼着她抬起精致的脸蛋,向上看着,雾色的眼满是水雾,湿润的不行。

练舞裙是假象,满足他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梦才是真。

这件裙子是谢杳十七岁到十九岁时所穿的练舞裙,薛管家请人定制的。里?面裹着一层单薄的小白衣,而外头的则都是对着汉服所精简过的轻纱飘逸桃粉色纱衣。

以往在谢杳穿着这件练舞服在舞蹈室锻炼时,纱衣太透,将?少女纤细窈窕身?形衬得格外动人,若隐若现,最是迷人。

可是这件裙子以她如今的身?体是早就穿不下了,连着胸廓处都觉得憋闷。

不解他是怎么从老宅将?这件裙子翻出,又在她的视线下塞进了行李箱中,谢杳想问,可是满身?的汗,还有身?后那人毫不留情的动作、逼问,让她根本分不出多余的心神。

“阿杳知道么?当年看着你跳舞时,我晚上做了好多梦。梦里?全都是你在我身?下……”通红的耳旁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带着快要溢出的欲.望,听得谢杳整个身?子都更加燥热,不自觉地随着他的话去想那个时候的她和他,越想越……最后,整个人都激烈颤栗着。

直到房间地毯上留下一块白色的水痕,这场因为某个人而起?的情事才终于收了尾。

谢杳满身?粘腻,瘫软着半个身?子靠在床边,坐在地毯上,竭力?平复着呼吸,眼角余光看着秦鹤川拿着干净的湿巾毛巾处理现场。

等到他处理地面处理的差不多时,谢杳脸红的厉害,懒洋洋伸出手臂要他抱着去洗澡。过了会儿,秦鹤川过来将?她抱起?,去了浴间,两人都重新?洗了一次。

再出来时,谢杳重新?换上一身?干净的睡裙,窝在被中,是一点也不想动弹了,也不想和他聊什么。

秦鹤川将?她整个人揽过来,垂目落在那精致的秀鼻上,神色间满是餍足,又忍不住去吻她。

谢杳阖着眼,实在是困极,不想理他,被他亲的没办法时才耐不住说了句:“秦鹤川,你怎么满脑子这些脏脏的事。”

连着对十七八岁穿练舞裙的她都藏着记了这么多年,还说什么做梦梦里?都是……实在是太羞了。

不过,她也好奇:“那你当时做梦,梦里?是什么场景?”

谢杳就是这样,她这个人是很?真实的存在,明明自幼所受的规矩和家教都极严,许多事从她口?中出现都令人大吃一惊,但她又有叛逆、毫不守规矩的一面。

秦鹤川早就对她这副模样习惯,喜欢的也就是她这样,每每看见那副因着要守规矩而板起?的脸因着他动情、甚至张口?说出自己的需求,满足自己的欲.望,他就格外满足。

卧室内的灯光被尽数熄灭,除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还亮着,秦鹤川回?忆了片刻,嗓音有些暗哑:“化身?成了一条蛇,在你熟睡时缠上来,用着尾巴去挑逗你,抚摸你,看着你熟睡中的脸,然后……将?尾巴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