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光线下,谢杳视线朦胧望着窗外的电闪雷鸣,心?底忽然生了?些感觉,红唇微张:“清越,我想?和你说件事。”
秦鹤川却覆在她耳边说等一切结束在说,又问她这个夜晚从浴室到这感受如何。
谢杳有时真的摸不清他那些复杂的小心?思。
有时,又像是控制不住般毫不在意她的感受,只想?一切以最极端的力道不断占满她,有时却又极尽温柔,温柔中还透着折磨,非逼着她亲口说出他想?听的话?,说出她的感受。
今晚她的回应显然是交了?份满分答卷,所以才在那之后?,立马又翻身压了?上来?……
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甚至惩罚她还想?要?说别的,还不知道从哪里寻出了?一瓶红酒出来?,一路倒一路饮。
谢杳从未体验过这么疯狂的事,被那冰凉的液体触感激得想?躲着,可再怎么躲着又重新被他钳制回去,直到一切结束。
他这人自幼心?底就装满了?黑水,在谢家规训了?这些年愿意守着界限,也?不过是因?为谢杳。如今真正?的性情终于得到释放,反而做起了?听她话?的模样,不但动作温柔带她去浴间洗净身子?,尤其是身上的红酒,还力道适中的替她舒缓不适的地方。
直到,那手又朝下探去。
谢杳彻底竭了?力,微红的眼尾是被欺负狠的模样,眼睫不断颤抖着,身下的异样感让她想?要?睡都睡不着,只是闭着眼,半响,才终于憋出了?那一句:“清越……”
“既然要?洗当然要?彻底替阿杳洗干净才是。”秦鹤川唇边含着很浅的笑意回。
谢杳颤抖的眼睫下又覆上了?阴影。
最后?的最后?,两?人原本定下的港城度假计划当然是无法实现。毕竟,自从那夜她撩到这人后?,他们就在酒店待了?三天两?夜,也?不出去,就是醒了?荒唐,荒唐了?睡,然后?继续。
临走前的那天清晨,落地玻璃窗外的台风已褪,只余雨过天晴的好?天气。
谢杳睁开雾蒙蒙的眸子?,安静看着身旁还未醒来?的男人,缓缓抬起手,动作极轻地去描绘他轮廓清晰的面庞,直到眼前人有了?细微动静,将她的手按住,她怔了?瞬。
就见他用脸在她的掌心?蹭了?蹭,初醒的沉哑嗓音像会勾人似的:
“嗯?”
谢杳连带心?脏都猛地跳了?下,面上却是沉静的,说:“回去后?,我们挑个好?日子?,去领证吧。”
“……”
原本还未彻底清醒的人就此睁开了?眼,漆黑的眼仿若凝在了?她身上,许久都未有任何表示。
以为他是没听见,谢杳又重复了?一次。
其实她那天就想?说了?,虽然因?为特殊原因?分不清时间,但确实是打算说的,就是他没给她这个机会,甚至连着接下来?的两?日也?是,缠人的没办法。
眼下终于将话?说出来?,谢杳心?底松了?一口气。
是啊,他最想?要?这个了?。
有了?这个,以后?,他就能信她了?。
第76章 第 76 章 领证
领证这件事, 在?谢杳这里其实说复杂也不复杂,但简单也不简单。
按着谢家的流程走,自是需要先报给族长那?边, 然?后请人亲自挑个?好?日子和时?间?, 提前安排好?所有的步骤。最后彻底定下来, 一步都不能出错, 这样一个?流程下来至少需要一个?月, 更别说确定一个?好?日子。
但真?落到她与秦鹤川之间?,又实在?不能拖这么久……
谢杳正?是思虑之际, 却没想到回京南后, 秦鹤川直接就上了祖宅和老族长他们?商讨三天三夜,将就近这最好?的日子定了下来。
日子选的很好?, 或者说,谢杳那?天提出来的日子也选的很好?, 刚好?没过几日就是今年最好?的黄道吉日。
临出发的那?天,谢杳清晨就从床上起来,由着佣人替她上了最精致的中式妆容,黛眉红唇, 衬得那?副素日清丽古典的脸蛋愈发的明艳。
她本?就是多一分妆容明艳,浅一分清丽的长相,只是素日里都更偏好?素妆, 所以清丽的模样出面时?颇多。
今日因着要去?民政局领证, 又为了搭配身上的红色旗袍, 佣人将妆容往明艳方向化了。
既然?去?族长跟前报备了, 最近这些日子两人都被照着规矩管着。尤其是秦鹤川,一直到领证前的这些日子,是都被禁止来老宅见她的。
他也难得乖上这么多, 没坏了规矩,只每日清晨五点和下午六点时?都会来到老宅门前,将精心准备的礼物递给管家。
黑色库里南停在?老宅台阶前的空地上。
谢杳踩着细高跟弯腰进了车厢,纤细的背挺得很直,刚一落座侧眸,就看着一旁的秦鹤川目光静静落在?她脸上。
她疑惑问了句:“怎么?”
到底是第一次经历这样慎重的日子,谢杳第一反应也是自己的妆容是不是出问题了,难不成是不好?看,但临行前管家和佣人都表示没问题,想来也不会是……难不成,是他不喜欢?
这么想着,正?思索着解决办法时?,耳旁忽而传来秦鹤川低低笑的声音,她抬眸看过去?,就见这人用那?俊美至极的脸说:“阿杳好?美。”
谢杳愣了下。
反应过来后随即别开?了头,遮住脸上一瞬间?因为脸热起的红,但过会儿她的手就被牵起,身旁也感受到那?股几日未见愈加厉害的缠人劲儿。
秦鹤川微微俯身,在?她耳边很轻的落了句:“那?位老祖宗到底能折腾人,不准我见你。”
“阿杳,我好?想你。”
这话到底没有夸张的情话意思,谢杳对他如?今原本?的性?子也摸清楚了不少。原先那?样都是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跟在?她身边的,有了老族长那?规矩的威力?,能叫这人隔了快半个?月没见她,也算是奇迹了。
她耳根子微微泛起红,想到车里还有陈叔在?,只小声点了句:“那?你辛苦了。”
秦鹤川漆黑的眸子亮的很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外头光照着的缘故,整个?人与往日相比褪去?了不少阴沉,直接低着头埋在?她纤柔的脖颈里,低沉笑着。
被他笑得不自在?,但心底到底是开?心的,谢杳雾色的眸浮起层很浅的笑意。
提前安排好?又定下日子的缘故,今日民政局排队的人不多,两人并没有清场或是私办的意思,就像寻常那?样,如?一个?普通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