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 / 1)

虽然?说确实病态了些,但?谢杳并没有不喜欢的感觉, 反倒觉得他这样有趣。

试想一下, 她之前?喜欢他的那副模样和如今这样, 中间巨大的差距带来很多新奇的体验。

“嗯。”秦鹤川低声应着, “总觉得不真实。”

他往日?都将心底情绪压抑着,如今彻底褪去伪装,以原本的性子接近谢杳, 可她并没有不喜欢,甚至时不时就被他的话逗得脸红,这样的感觉太好,让他不用再有所顾忌,可以彻底将情绪外泄。

他是坐着的,只能仰视谢杳,却?还是伸手将她揽了过来,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紧紧抱着她,隔着她身上的黑色长裙,认真感受她的存在?。

被他抱了会?,谢杳看了眼墙上的老式时钟,手指很轻的将他因着刚才?动作而被弄乱的头?发理顺,嗓音很轻:“到时间了。”

秦鹤川低低应了声,抬起?头?,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看着谢杳雾色的眸。

谢杳垂下的眼睫停了瞬,微微俯下头?,柔软的唇给他亲了亲,一触即离:“可以走了?”

她话刚落下,男人就缓缓站起?,加深了这个吻。

浓郁的冷松香席卷了她所有的呼吸,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压制力逼得本能缩了缩肩膀,任由他吻着。

这个吻绵长温柔,将时间都放慢了些,等到谢杳只觉得身子滚烫不已,都染上了他的气息和温度时,离原本说的时间早已过去了半个小时。

她压着被他勾起?来的想法?,清醒的说:“该走了。”

许是察觉出再闹下去她要不悦,秦鹤川终于收敛了些,将那勾人的劲收了回去。

这一折腾,两人到医院时已经离预约的时间晚了半个多小时。

秦鹤川在?里面做检查,谢杳就在?诊室外等着,等到检查完毕,负责的医生确认没有问题后,她安静听着医生的汇报。

一旁的秦鹤川就慵懒坐着,他今日?穿的简单,是白衬衫加黑裤的搭配,配上那副收敛的阴冷神情,倒有了几分从前?的模样,修长的身形清清冷冷的,又带了几分怠懒,除了袖口边绣了只白鹤,并没有多余的装饰,但?这却?足够彰显他的身份。

许是觉得无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不断勾着谢杳垂下的手玩,直到医生汇报完毕,他也几乎是立刻就将谢杳的手牵了过来。

走出诊室后,谢杳侧过脸看向他,语气沉静:“清越,你?怎么?这么?缠人?”

她在?控诉他刚才?在?医生面前?时的模样,有些不像话。

秦鹤川低下眉眼,轻飘飘一句回了过来:“阿杳不喜欢?”

谢杳顿时收了声。

虽然?猜出他这是又在?扮乖,装委屈,但?也怕他这多疑敏感的性子,干脆闭口不再说话,纵着他牵手,转头?去拿新药。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看见一个熟人,宋漪。

两边目光对上的那一瞬,罕见的都没了声。

秦鹤川自?是不想与宋怀瑾之外的宋家?人说什么?话,谢杳虽然?也没有什么?话要和宋漪说,只是走近时,却?还是听到对方看着她和秦鹤川牵起?的手,有些失神的问了句:“你?们……和好了?”

谢杳抬眼看了过去,很轻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宋漪似乎对这件事感到很震惊,半响没有下一句话。不过谢杳也不意外,她去了国外有一段时间,对这些日?子发生的事都不太清楚。

看她这次回来,应当是来看宋夫人的。

前?些日?子,她刚被宋怀瑾转院到这边,下半身几乎完全?瘫痪,后半辈子几乎是离不开这了。

说不上好还是不好的一点是,如果她没有出意外,现?在?估计在?等着被判刑,只是这瘫痪的身体,虽然?不豁免刑事责任,但?其他刑法?执行方式上还是会监外执行。

就像,外头?的监狱。

拿完药后,谢杳正准备牵着人往回走,却?被宋漪喊住。她停在?了原地,神色平静回眸看她。

这个私人医院出入间的几乎都是京城的贵客,大庭广众之下,她穿着黑色长裙和秦鹤川站在?一起?,手上还是牵着,几乎是完全?不怕被人猜出二人如今关系的态度,已经等同于公开。

看着眼前?无论各方面都十分相配的人,宋漪竭力压下心底复杂的妒忌情绪,沉默几秒,深吸了一口气:“恭喜。”

谢杳眸色极淡的看她:“谢谢。”

恭喜什么?,恐怕只有她们两人清楚。

恭喜她终于如愿,还是恭喜她过往种种皆已解脱,说不清了不是么?。

有多少原本不该有的难,是她们母女带来的,还有多少,是秦岳带来的,再多说几句,宋漪都待不下去。

这些日?子她被哥哥送去国外后,许多事都得靠自?己一个人解决,虽然?身边也会?有助理和保镖保护她的安全?,但?说是保护,里面也有几分监视的意味。

经历了许多,慢慢也就清楚自?己最想要什么?。

不是像母亲所诱导的那样,喜欢谢杳的东西,谢杳的东西就是她的,而是真正的,属于她自?己的。

又静了几秒,宋漪恍然?的神色终于恢复了些,递过来一张写有地址和电话的纸条。

“关于我母亲他们那一辈的事,我认识一位先生,或许愿意同你?说清楚。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去这个地址找他。”

“说来好笑,这纸条还是刚才?与她见面时她递过来的,想来不会?是什么?于她无用的东西,给你?用处应该更大些。”

看这样子,她应当是彻底放弃成为宋夫人手中的工具。

谢杳看了会?,神色平静接过就转身离开。

这一切结束回到别墅已经是黄昏时分。

谢杳洗完澡就坐在?落地窗旁的躺椅上赏着月,这几日?又降了些温,倒不会?很热,屋内没有开空调,她穿着吊带睡裙裹着手静静躺着。

秦鹤川的身形缓缓出现?,他身上随意套着黑色绸质浴袍,冷沉的视线缓缓落在?桌上的纸条上,认出了这是下午宋漪递来的东西,手掌摸着她如墨般的发:“阿杳想去?”

谢杳原本正在?想这事儿,听见他的声音,回过神了些,抬手去碰他筋骨有力的手,阖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