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1)

谢杳从不参加这些宴会,更?是个喜静的性子,今日答应来,也?无非是因着?秦鹤川。

眼下并?未待多久,她就已?经有些疲乏,来到甜点区拿了些甜点小口小口尝着?。

来这参加宴会的人大多都有自己的目的,并?不会在?休息区和甜点区停留多久,倒是给了谢杳还算安静的空间。

她站在?桌旁,姿态端庄,气质清泠如雾却又不同寻常,很容易就吸引来旁人的视线。一来二去,拒绝了不少穿着?笔挺西装的精英男士的邀请。

自然,也?察觉到一道并?不善意的目光。

这道视线存在?感太过?强烈,谢杳顺着?感觉回头看了过?去。

只见不远处,宋夫人亭亭立在?酒桌旁,看着?她的眼神?不如之前温柔清和,是彻底卸下了所有的伪装,毫不避讳那恨她到了骨髓程度的目光。

到底是字面意义上的长?辈,谢杳清冷古典的眉眼间神?色无澜,轻轻颔首问好后就微微侧身,却留意着?,不再将后背留给对?方。

第48章 第 48 章 “阿杳在说什么,我不知……

今夜的京南少见的无雨无雪, 凛冽的寒风也比之前都要轻些。宴会还未结束,是谢杳不打算多?留了。

整个夜晚,她几乎都未公开坦白过身份, 也不加入到旁人的闲谈中, 更是无人敢邀请, 太过无聊, 加上生理钟的缘故, 早已困乏到极致。

回去时,是陈硕开的车, 温长龄坐在副驾驶座上。

中间的挡板将后排车厢与驾驶座隔开。

谢杳喝了点酒, 身子烫的厉害,意识倒是清醒, 就是车厢内的暖气开得不低,加上她今日穿的厚, 忍不住将外头披着的大衣脱下来,露出了里面仅穿的单薄的旗袍。

微醺的缘故,她精致的脸上泛起很浅的红晕,本就雾蒙蒙的眸子看着也像是失了焦距。幸而秦鹤川足够了解她, 知道她眼下还是清醒的。

“见到她了?”

见她将外衣脱下,秦鹤川没有?阻拦,长指又将后车厢的暖气开高了些。

谢杳轻轻点头, 神?色带着些困乏的吩咐:“帮我盯着点。”

这话是对温长龄说的。

回话的却是两个人。

车厢内的氛围一时僵硬了些, 谢杳置若罔闻般别开了头, 望向?窗外京南未下雪时的繁华夜景。

或许有?了这一出, 接下来直到老宅的路,车厢内都十分安静。直到车子停在了车库内,陈硕和温长龄先下了车, 谢杳正准备开门,整个人却忽然?被一股强硬的力道带了过去。

“阿杳是故意的?”

短短几个字,清冽而阴冷的声线里透着一丝勾人,让谢杳从耳垂连着脖颈都浮上了一层敏感的红意。

哪怕见识过重逢以来他性子上彻底的变化,还有?某些时候的疯狂顽固、偏执,谢杳依旧不太能摸清楚秦鹤川的心思和情?绪。

明明如今是阴冷疏离的性子,却又时常会忽然?因为某些她从未想过的点而不高兴,不高兴就算了,但却不会生气,倒更像是……想从她这求得什么。

被他这突然?的举动惊得恍神?的数秒里,谢杳未察觉,自己是被他牢牢钳制在他的怀中。

离得太近,她身上极淡的花香,还有?他身上那股沉冷肆意的冷松气息,都在无声息中交融在一起,在密闭的车厢内弥漫开。

像是某种?暗示。

谢杳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经被他压下,被迫躺着看着他忽然?侵上来的身子。

车厢内的空间不比卧室里的床,狭窄逼仄的空间里,她不知怎得紧紧夹住了他黑色西服长裤下的大腿。

恍然?想起他刚才?好像问了什么,她却没听清,疑惑的回了声。

下一秒,黑暗中,秦鹤川修长的指骨轻轻抚上谢杳纤细的天鹅颈,随后,是一整个虚浮捏住的动作。他的力道很轻,是只想隔着这最有?力的部分,感受着从掌间传递过来的温度和跳动,以证明他现下与她是亲密无间的。

他忽然?的举动引得谢杳身子一僵。

她缓缓抬眸,对上那张俊美面庞上幽深阴沉的眼,神?色有?一瞬间的怔滞。那双眼里,是渐渐不被压制,开始汹涌袭来的极度危险和诱惑。

恍然?明白了他眼下的想法,谢杳红唇微微张开,正想说什么,带着强烈侵略欲望的吻也覆了下来,逼得她无法吐出任何言语。

唇齿纠缠间,车厢内是很轻微粘腻的声音。谢杳渐渐被诱惑,忍不住沉迷于?其中,也想要获得更多?,但那一两分清醒还是占了上风。

她伸手轻轻抚摸上他的喉结,感受到他吞咽的动作,潮湿且带着色气,她用了点力道,将这吻逼停,也使秦鹤川霎时僵住,将头埋于?她的颈间,沉重喘着。

“我今天没有?生理需求,也没有?同意你的越界。”谢杳轻轻喘着气,冷静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她能感受到,这句话落下后,秦鹤川的动作僵了瞬,但未过几秒,耳旁忽然?传来他低沉磁性、又有?些疯狂的低笑?:

“是吗?我还以为阿杳是觉得我今晚表现不好,所以刚刚故意想让我不开心,惩罚我。”

他声音透着很淡的怨气。

一下没明白过来这其中的关系,谢杳茫然?了瞬。等?反应过来后,就看见他微微抬起头,黑如鸦羽的眼睫微垂,薄唇抿的很直,俊美又惑人的面庞无声息透着诱惑。

“是雀的错,那雀好好服侍阿杳好不好?”

薄唇一张一合间,是气息的暧昧交缠。

不知道是不是谢杳的错觉,她感觉,秦鹤川好像在故意诱惑她。

安静的数十秒里,谢杳没有?回应,也没有?作出行动。

她在想,她给金丝雀该有的生活,金丝雀竭尽所能服侍她,让她开心,好像确实没有问题。只不过,换到她和秦鹤川之间,又不太一样了。

是她想要让他难堪。

这么想着,或许是说服了自己。谢杳没再拒绝,而是纵着他下一步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