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蒂尼双手抱胸站在房间外面,不自觉地摩挲着胳膊上的圆环纹身,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几位医生。

皮尔洛和加图索一左一右站在旁边,着急地插着腰围着他转圈圈。

舍甫琴科则蹲在门外,抓着自己金色的头毛扯来扯去,慌张得来用意语和母语俄语交替着,对门里无助的米迦勒说着些安抚的话。

再往后是内斯塔和吉拉迪诺他们,因扎吉身上还挂了一个满脸担忧和纠结的皮耶罗。

最宠爱小球员的主教练安切洛蒂不在,他被拖着去开赛后新闻发布会了,他还得忙着解决这场突发的意外带来的不良影响,以及一系列杂乱的后续事情,并且还要抽空去调出米迦勒去年的体检报告。

二次分化的例子虽然少,但并不是没有。

根据过往的案例,人在出现二次分化前一定是有什么征兆或者预示的。但像米迦勒这样突发的,简直是史无前例的奇观,说出去也很难让人信服。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证明米迦勒本人和球队对他突发的身体状况都是毫不知情的,以免陷入什么压榨omega的丑闻当中,那可是会让米兰被大家的唾沫星子淹死的。

年纪最大、头发也最少的医生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还有一个办法,对他身体也没什么伤害,只是..........”

“没什么只是了医生,我们多在外面磨蹭一秒,米迦勒就在里面多受罪一秒。 ”

球场建的房间之间的隔音做的本来就不好,再加上他们这些Alpha感官天生就不错,听着房间里传来的破碎的哭泣与抽噎,而他们却什么也做不了,这让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他们都能闻到从门缝中渗出来的小omega的令人血脉偾张的香气,又仿佛在说着自己好委屈好委屈,弄得他们又是心疼又是口干舌燥的。

皮尔洛两三步窜上前,一把抓住医生的手,平常总是半眯着的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急切地说道:“您就别卖关子了,还有什么解决方法就赶紧告诉我们吧。”

“临时标记,你们谁进去给他一个临时标记。”医生一口气把想说的说完了。长腿,′老阿,姨

在原地静止的米兰众人中,很自然地伸手拨开身旁皱着眉的因扎吉,然后冲上前的皮耶罗,就显得格外突出了。

他像是一点没察觉到空气中焦灼的氛围,三步两步走到蹲在地上的舍甫琴科身后,踹了踹他的屁股示意他挪开,就准备开门进去。

舍甫琴科冷笑着,直直站起来给了他一记头槌,马尔蒂尼在他挨乌克兰人更多毒打之前,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揪了回来。

“之前在场上的账还没跟你算,现在你又来凑什么热闹,还不去上你们的大巴滚回都灵去。”

“你可能没听到,他刚刚自己说想要我的,要不是你们跑过来干扰球的,现在已经米迦勒被标记成我的Omega了。”

哪个文质彬彬的米兰人能听得了这种话,全部一拥而上,压迫感十足地把皮耶罗围了起来。

皮耶罗混这么多年意甲显然也不是吃素的,面不敢色地整理着自己的卷毛,看着这一圈人说:“围着我干什么,让米迦勒自己选呗,看待会儿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他显然对自己很自信,不仅是因为刚刚找他交换球衣的米迦勒是他的小粉丝,而且........

他勾起一抹笑,低头看了眼自己价值连城的膝盖,回味着之前柔软的触感和滋味,觉得膝盖和心里都痒痒的。

舍甫琴科白了他一眼,又走回刚刚蹲着的地方,隔着门去问米迦勒,愿不愿意他进去帮忙做个临时标记。

临时标记,一个听着正经却带着香艳色彩的词,一个可以让禁欲者变得放浪的词。

空气又一次凝固了,静得来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

猛然进入情热,到现在已经两个多小时的米迦勒,在门内已经被深入骨髓的热度折磨的有点儿神志不清了,他勉强从舍甫琴科磕磕绊绊的叙述中,理解了他的意思。

“要桑德罗,要桑德罗进来。”虽然声音很小,门外的Alpha们却听得清清楚楚。

Alpha就是要学会忍耐的,他们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们流泪,即使这种感觉糟糕透顶。

就像大家本来都是拍拍手就能随便召唤的小狗狗,可只有内斯塔是被挂了牌子的,得到主人精心呵护的。

这种感觉真的非常糟糕,自己喜欢的Omega拒绝你,而去选择了别的Alpha。

在场唯一的黑白条纹,亚历桑德罗·皮耶罗面露喜色,趾高气扬地瞥了垂头丧气的金毛小鸟一眼,脚还没迈开一半,就又被一只古铜色的手臂扯住衣领丢到一边了。

这次是另一位亚历桑德罗,内斯塔直接在其他人嫉恨的眼神中走进去了。

内斯塔努力忍着脸红心跳,装作自己很镇定。

结果一打开门,就被omega奶香奶香的味道糊了一脸,整个人都有点像被直接扔进了奶糖罐子里,喘不上气来,身体的某个部件也在发生着变化。

他看着米迦勒可怜巴巴地抱住自己缩成一团蹲在地上,到底还是克制住了本能的冲动,怕让Omega受到惊吓,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黑巧克力味儿的信息素在空气里蔓延,试探着向Omega一点点靠近。

“米迦勒,你还好吗,我可以过来吗?”

米迦勒把金色的小脑袋从膝盖之间抬起来,半长的头发粘在额头和背脊上,黏黏糊糊地喊了一声“桑德罗”。

因为看到亲近的人,委屈的眼泪就流的更凶了。

“抱抱。”

他软乎乎地朝内斯塔张开双手,通红的眼眶里还盛满了泪珠,眼角浅棕色的泪痣活了一般变得粘稠流动起来。

被拥入温暖的怀抱里后,人更加不老实起来,亲亲热热地在内斯塔身上蹭着,小脑袋在他胸前一拱一拱的。

被滚烫细嫩的肌肤蹭着,内斯塔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忍着头皮发麻的痒意,把迷糊的来快要从自己腿上滑下去的米迦勒往上抱了抱,又往上抱了抱,结实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米迦勒,你乖一点,我给你一个临时标记,然后我就出去。”

他摩挲着后颈那片他在拉齐奥就觊觎已久的地方,沙哑着声音开口。

被情热烧昏脑袋瓜的米迦勒一听他要出去就急了,带着哭腔和一股任性劲开口:“不准你出去,不准,你出去那我要怎么办,我好难受好难受的。”

他生怕内斯塔不相信他,雪白无暇的手把内斯塔环在他腰上的手摘了下来,抓着Alpha的手就带着往自己身下走,最后放在了自己的圆滚滚的翘屁股上。

“你不可以不管我。”

“下面好痒的,一直有东西流出来,那个小洞怎么夹也合不上了,我已经很努力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