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去年送的科尼塞克、布加迪威龙、劳斯莱斯幻影这些超跑米迦勒都不大感冒,一次都没见他开出来过。
今年特意别出心裁,把人举到自己的脑袋上,大张旗鼓地带回阿联酋旅游,美其名曰放松身心,主教练佩莱格里尼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曼苏尔本来就不待见他,估计今年就要让他收拾东西下课。
曼苏尔自入主蓝月以来就在疯狂做着米迦勒梦,日思夜想,每半年就跑去和巴萨报价一次,孜孜不倦了许多年才终于追求到手,就跟带着新婚妻子度蜜月似的,自然是百依百顺,无底线的纵容着,买什么主教练都要问一下米迦勒的想法。
“.......现在拜仁的那个主教练怎么样?就是那个西班牙人,他之前在巴萨执教过你,还喜不喜欢他?”
“加泰罗尼亚人。”
米迦勒条件反射性地很快回答道。
他自己听到也有些失神,就着眼巴巴的曼苏尔递过来的杯子喝了一口,撑起一个略显勉强的笑。
“如果他听到.......一定也会马上纠正你的。”
“佩普对目前的我们来说是最优选择,不过他可不好挖,八百个心眼等着你呢。如果要挖他的话,最好连带着把巴萨和他关系好的加泰人一起挖了,只不过........我想我并不是他很想要的球员。”
他从六年前就知道这一点
2010年,南非世界杯。
“天呐,宝贝你怎么在这儿,塞斯克呢?”
皮克推开房间门就愣住了,使劲揉了揉眼睛,才确认面前坐在他的床上发着光的米迦勒是真实存在的。
“天呐!”
他忍不住又感叹了一声,笑得春风满面,这实在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大惊喜。
“邪恶的马德里人托雷斯居然把你放出来找我玩了,真是不可思议。”
皮克走过来张开双臂把他扑倒在床,一把摘掉自己小宝贝的小睡帽,抓着他的脑袋黏黏糊糊地亲头发。
他简直恨不得自己长得再高大些才好,最好能把米迦勒完完全全裹进自己的怀里藏起来。
身高和心理年龄是完全成反比的。
米迦勒耐心地等他被拉莫斯传染的亲人瘾过完才把人推开了一点点,避重就轻地解释道:“我和赛斯克换房间了,我让他去和尼诺住了。”
他的胸口贴着他的胸口,感受对方里面快的惊人的跳动频率。
皮克揽着他腰的手僵了僵,脸马上就垮下来了,嘴角的弧度一点一点地消失,灰蓝的宝石眼睛蒙上了一层阴霾,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怎么了嘛,塞斯克和我一起住你还不放心吗,我又不会乱说话的。再说哈维和伊涅斯塔就住在旁边,难道我现在还能拖着他出去一起采蘑菇吗?”①
信你才怪咧,你们上周还抢了人家的手机拒接了温格的电话。
下一步是什么呢,诱导人罢训还是翘比赛,无论是哪一个,那都会让法布雷加斯被钉在耻辱柱上一百年的。
“就是因为这个,他不能再住在这里了。”
米迦勒把皮克不规矩的手扒拉下来,翻了个身,和他肩膀贴肩膀亲密地躺着,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叹气。
想起过往的经历,又怕他突然发起神经,于是又用自己的手勉勉强强包住了对方的手,捏着他的手指玩。
青春期过后,皮克就发育得比他和里奥快多了,无论是个子,还是手的大小,一根手指就抵得上他两根那么粗。
自从他五岁从马竞的青训转到拉玛西亚开始,他对友谊边界的认识就完全是模糊的。
他们几个一起长大,分享着一切,无论是玩具、衣服、朋友、父母还是彼此的身体。
“阿森纳现在是负债累累没错,我们都心疼赛斯克在伦敦过得很辛苦,可他毕竟在那里待了整整七年了。”
米迦勒还是选择谈起了这个令他苦恼了半个多月的危险话题。
“Geri,我们不能一直去紧逼他换下红白色的球衣,然后给他套上红蓝色我已经发现你行李箱里藏了一件没印号的巴萨球衣了,我给你没收了。”
“当然,巴萨肯定是世界上最好的俱乐部,没有人能够对它说不。但我们不能就去要求塞斯克对阿森纳没有感情。阿森纳怎么对他的,温格怎么对他的,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要是他回到巴萨,佩普是无法给他这些的。”
“拉玛西亚是我们的家,是塞斯克的家,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地方,是我们的根,可这并不代表着就一定非要他回来。”
“他在b队连替补都踢不上的时候,是温格教授要走了他,把他当做亲儿子一样,耐心地教导他、培养他、磨练他,给了他别人都没有的出场时间和队长袖标,甚至不惜为了他送走功勋老队长维埃拉。他现在所有的能力和成绩,是阿森纳把他当做最宝贵的复兴希望一点一点栽培长大的,他们已经把他们能给赛斯克的全给他了。”
“塞斯克要是离开了,无疑会撕碎温格教授的心的。”
“我们现在这样每天逼他,是因为我们知道时间久了他肯定会妥协的,他想念巴塞罗那,想念拉玛西亚,也无法拒绝一起长大的我们。但不能因为这样就去否认他在伦敦的七年,认为这七年是无关紧要的,这同样是他人生中最好的经历,是他青春的一部分,和你我的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Geri,我有一种直觉,再这样下去,赛斯克会被撕碎的,他最近看起来都快得抑郁症了,就连迟钝的尼诺都感觉到了。”
他叹了叹气,把围观了一路闹剧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除了少数几个人在粉饰太平,其他人的小动作背后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
就连向来稳重的普约尔都参了一脚,可见塞斯克要是再和皮克住在一起,心里没点想法都要有想法了。来医医0⑶
皮克有点生气又有点慌张地转过头盯他,松开了和他勾着的手指头,恼怒米迦勒不和他们站在同一个战线,而是“偏向外人”。
“你又不是他嘛,你讨厌死了。”
在皮克看来,没有比米迦勒的冷静更让人恼火的,它很柔软,却又充满力量。
他揽着他的手臂肌肉紧绷起来,在米迦勒的不理解中感到委屈和悲伤。
米迦勒之前不支持他们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出来对几乎板上钉钉的事横插一脚。
皮克觉得内心的滋味就像喝了一大碗冰水一般,可流出来的却是两行热泪。
“巴萨当然是最好的,我们也是,红蓝是置于一切之上的。在阿森纳的日子怎么能比得上回到家里,你有没有想过,他在阿森纳的七年里整整五年都在争四,就是没有办法收获一场重要比赛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