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可以慢,可以破,可以没人坐,但只要油箱里还有一滴油就要硬着头皮往前冲。

切尔西的日子虽然像是坐牢,但也还是就这么过下去了。

恩佐转会过来的那一天,对米迦勒来说其实是无比平常的一天,但对凯哈佛茨来说,显然就是无比不幸的开始。

当某一天哈弗茨下训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然多了一个邻居。他们很多切尔西的球员的房子都是扎堆买在一起,恩佐搬过来时就直接住进了米迦勒后面的那栋房子。

那可不得了了。恩佐可是个有血统优势的阿根廷人,同时他和米迦勒还是亲密无间的国家队队友,他住进来的头天,就拿到了在米迦勒后院一起踢球的入场券,而哈弗茨用了整整半年才入侵了米迦勒的厨房。这不仅让哈弗茨窒息,也让很多队友都无法适从。

恩佐来之前,大家的待遇都是一样的,米迦勒对他们这些队友都是一样亲密又一样守礼。

和他做队友就像是在玩攻略游戏,好感度加载到一定程度就是氪金也上不去了。就算是只能和他贴一贴,他们也能傻乐到第二天。

谁不想成为米迦勒“唯一的那个”呢。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原来米迦勒也是能待人特殊的,他从前总是礼貌地拒绝俱乐部队友过于亲热的亲亲抱抱,却在恩佐首秀输掉时,乖巧地窝在他怀里,接受他给予的所有的带着失望和疲惫的亲吻。

不在沉默里爆发,就在沉默里变态。

在一次久违的赢球后,队里的核心米迦勒破天荒的组织了一场聚会,大家都很给面子地参与了这场没有美女的party。

在别的球员还在前面唱唱跳跳的时候,哈弗茨在沙发上捉住了刚逃离菲利克斯魔音灌耳的米迦勒一枚。

哈弗茨假装自己喝的有点醉了,过去粘糊地贴在了米迦勒身上,是手脚并用的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了他,直到在这一刻他才感受到了一种心灵上的平静。

他知道米迦勒是不会和一个醉鬼计较的。

果然,米迦勒没有推开他,还转过来贴心地看他是不是不舒服。

“怎么了,凯?是不是不舒服,我今天看到对面的后卫踩到了你的胸口。”米迦勒十分担忧地望着他。

这可就有点让人受不了了,是近距离的美颜暴击,金色的发丝在五彩的灯光下打着卷乖巧地垂在耳朵旁,像北冰洋一样美丽的蓝色眼睛也一直注视着他,让他能清楚的看清楚里面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

这简直会让任何一个人都心甘情愿地溺毙在其中的。

要是里面真的一直只有他就好了。内心的欲望如野草一般蓬勃滋长着。

米迦勒半天等不到回应,以为他是真的在场上受委屈了没说出来,爱怜地吻了吻这倒霉孩子的额头。

一触即离。

在这一刻,哈弗茨脑子里什么别的想法都没有了,他紧闭着双眼,手还不自知地打着颤,卑微地像一个将死之人般渴求着能救自己的神明更多的垂爱。哪怕这只是一个没多大意义的安慰,安慰他今天场上的受伤。

哈弗茨不知道这个吻是因为短暂而滚烫,还是因为滚烫而短暂,他的心也跟着燃烧起来。

干脆就装成不舒服好了,反正要想夺得米迦勒更多的关爱和注意力,要么生病要么抑郁不是吗。

芒特不就是这样玩了这招数两三年吗,米迦勒总是会无声地满足他。

那我呢。

我也可以装可怜和闹脾气,我可以现学。

于是他轻蹙着眉,端着一点痛苦的神色却又不过于夸张,“是有点,能不能回家帮我看看,我待会儿要是一个人回家,估计就直接睡着了,明天还要疼醒。好不好嘛,米迦勒?”

哈弗茨带着一股醉醺醺和困倦开口,好像如果米迦勒狠心拒绝,他就真的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哈弗茨赌他不会的。

那么,今天那些带着酒劲儿过来吐露真情实感的人都将做无用功,他才是唯一的胜利者,因为他马上就要带着米迦勒回家了。

哈弗茨面上还端着无助的表情,拿高挺的鼻梁可怜兮兮地蹭着米迦勒的脸,心里却已经为自己的机智乐开花了。

【作家想说的话:】

憋了自己好久终于变态的心机小狗

03用手给我,就像你给恩佐做的那样二3铃六ˋ久二@3久六群看后〝文

昏暗的卧室里,米迦勒正盘腿坐在哈弗茨黑色系的床上看着电影。同时他也在发着愣,似乎还没搞明白他们是怎么从上药的环节过渡到看电影的,又怎么从沙发转移到床上的。

哈弗茨真的很会选片子,或者他觉得英国人都爱看这个,选这个绝不会出错,打开了一部《哈利波特与凤凰社》。这下米迦勒不仅白天要在训练基地要忍受波特的折磨,连晚上回来也不能逃脱。

米迦勒拿着手机回消息的时候,哈弗茨已经贴心地开好暖气,倒了两杯热水坐回他旁边了,很自然地把他的手机抽了出来,丢到了床头柜上,让他专心陪他看电影。

他绝不是想要故意偷看米迦勒的手机,只不过刚刚随便一瞟就瞟到了芒特那个烦人精的头像,哈弗茨知道那张是米迦勒给他拍的照片,所以芒特正对着镜头笑的十分恶心。

做完这些他又很自然地凑过去了,肩膀紧紧靠着米迦勒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着训练场上的趣事。

看到小天狼星跌进了帷幕,米迦勒不自觉地往后面缩着,虽然身为在英国长大的孩子这系列电影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他每次还是忍不住一阵阵地难受,但现在已经没有像小时候一样天天跑到教堂为他做祷告了。

哈弗茨看到米加勒往后缩,以为他是想靠着床头板放松一点,主动把人扒拉到面前坐着,让高大的自己充当人肉靠垫。

米迦勒金色的头发跟着主人在移动时,也在自己的下巴上蹭来蹭去,让人心里痒痒的。

“是累了吗?这样靠着会不会好点?”

他悄悄放一只手在腰上应该不会发现吧。

“啊?是有一点,谢谢你。”

米迦勒仰起头看着他,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即使是微弱的屏幕散发出来的光,经他的眼睛一折射也就变成了世界上最璀璨的光束。

哈弗茨的心再次灼热起来。

那仰头时不时有粉红的舌尖冒出来的嫣红的小嘴,和他一只手就能把住的细腰。

这个距离对哈弗茨来说,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真的是好亲密的距离。要是放在从前,估计自己早就被推开了。现在没什么反应,是因为那个恩佐建立了耐受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