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中骤然传来一声冷笑,阴森诡异,回荡山谷:「哈哈哈哈哈五十年了,你们这些自诩正道的蝼蚁,还以为困住本座便能天长地久?」
符箓闪烁间,黑气里浮现一张模糊的鬼面,狰狞诡笑:「天道有轮回,盛极必衰。本座在这里等了半世,如今时机将至,这世道马上要迎来真正的黑夜!你们一个个,谁也逃不掉!」
少林掌门高声喝问:「你既被封印,还敢放狂言?」
黑气翻涌,魔王语带讥讽:「你们以为封印还能锁住本座的力量?本座早已经悄无声息地,在你们武林中种下最绝望的诅咒一种无药可医的新型病毒!」
「盟主,前些日子你中的剧毒,不过是区区的开胃小菜。你们很快就会发现,那只不过是第一阶的测试。接下来的,是最终版血厄魔瘟·天劫!」
堂上顿时骚动,所有人脸色骤变。
魔王冷笑连连:「你们不是自诩医术通天、武功盖世吗?一个月后,你们这些天之骄子、武林英杰,全都要来求本座。没人能解,没人能救!」
灭绝师太怒不可遏,剑指洞口:「妖孽!你敢再妄言一句,本座今日就让你魂飞魄散!」
黑气猛然翻涌,魔王鬼面扭曲,发出一串诡异的笑声:「灭绝,你这个最自以为是的女掌门,本座特别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你的苦难,会比他们所有人都要长、要痛!你会生不如死!」
众人怒斥,魔王却不以为意,声音化作无数阴影飘散在黑夜里:「哈哈哈哈哈正邪之劫,天命难违。等著瞧吧!」
这一夜,正邪大劫彻底拉开序幕。
全江湖都在这一句诡笑里,感受到一场无法言喻的恐惧与压力。
第0018章 第十八章|魔瘟初现
当日议事堂上,会议一散,云州盟主府大殿便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各大门派掌门、长老彼此交换著顾虑和目光,有人抿茶,有人神色复杂。
少林方丈合掌低语:「魔王威胁归威胁,这些年寺中一切如常,并无异病。难道只是妖人口出狂言?」
华山掌门嗤道:「魔界妖孽向来夸大其辞。华山这边也没听闻过怪病不过是吓唬人的把戏罢了。」
天山掌门语气冷淡:「这世道再乱,咱们武林正道盘根错节,岂会怕几句闲话?乞丐、乞丐,顶多捣乱点门风,成不了气候。」
正说间,门外忽然一阵喧哗
两名守卫押著一个衣衫褴褛、满身污垢的中年乞丐:「你给我滚开!这是武林盟主府,不是你这等叫花子能进的地方!」
乞丐跌倒在阶前,连连磕头:「大爷行行好,饶我一口水喝」
守卫厌烦,抬脚就是一踢,将人踢得滚到角落里。殿内众人侧目,有人眉头紧锁,有人流露出不屑的轻蔑。
昆仑长老微微摇头,对身旁弟子低声说:「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下作了,叫花子都敢来盟主府门口讨活。」
天山弟子讥讽地笑:「不过是些可怜虫。还妄想沾点大会的仙气?」
旁边还有几位世家子弟憋不住低声窃笑:「乞丐也是胆子肥了,这阵子到处都是,不知是闹瘟还是闹穷……」
殿内议论声渐渐纷起,但都带著一种不屑与隔绝,没有人真正在意一个叫花子的下场。盟主重重一拍桌:「散会!」
众人彼此作揖,带著自信与一丝心不在焉的警惕,各自回山。临行前还有门派长老低声道:「江湖太平已久,这等邪言怪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但刚离开不久,华山掌门便在路上与弟子交头接耳:「那日山门前那个疯子,难不成是……?」
昆仑掌门眉头紧皱:「我们门口也有过一个,嫌他晦气,打发走了。可那两日……确实有几个弟子连日头晕、咳嗽,虽然很快好了。」
峨眉山途中,灭绝师太骤然想起什么,低声问三师姐:「上月那日山下的乞丐,赶走后门内有异常吗?」
三师姐恭敬回道:「禀师父,乞丐只在山门外留了两夜,后来自己走了,山中并无异样。」
灭绝师太仍不放心,眉头微蹙:「这些人不简单,回山后再加严门禁。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山路静谧,晚风送寒,谁也没注意那乞丐离开时眼底一闪而过的诡异冷笑。
正道自诩无惧,却没有人意识到
那「不值一提」的蝼蚁,已在门前播下了一颗灭世的毒种。
?
一周之后,江湖惊变。
点苍、武当之后,几乎每隔两日,便有一派传来恶耗:
华山掌门半夜惊呼寒冷,随即昏迷不醒,脸色发紫、唇色乌黑,筋骨僵硬如铁。
天山女侠刚中旬时还英姿勃发,如今也被抬回山门,浑身冰凉、咬牙呻吟:「救我……我还不想死……」
最骇人的是,这场「血厄魔瘟」不仅夺取高手性命,就连杂役弟子、普通门人也难以幸免。
山门前后,倒卧的弟子愈来愈多,夜里房中满是呻吟声与抽泣。
掌门、长老、弟子、庖厨、守卫,无一不是脸色惨白、指甲发黑、浑身战栗。
有的甚至一夜之间双眼泛白,肢体僵直,没来得及求救便在榻上断了气。
市井间也开始传言:「这是魔王报应,正道有多嚣张,这场瘟疫就有多狠毒。」
「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掌门,也有跪在床前、哭喊求生的一天!」
各门派的祈福、设坛、求神、炼丹皆无济于事。
江湖义士奔走四方,请医问药,但「药神」行踪神秘,根本没人知道此时此刻她在何处!
数十门派家主齐聚夜议,堂上群英面如死灰。
有长老悲呼:「天道不仁,这劫难怕是注定难逃!」
有人甚至开始怀疑:「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解这魔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