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这边的市场,我只是有意向,还没有到已经打算正式介入的地步。"徐途将翻了两页的文件推了回去,"这份合同,对我来说太早了。"说完他就起身准备离开。
知道他是拒绝了的景烁,目光冷沉了下来软的也不行。
"让电梯停运十分钟。"
"是,总裁。"
手已经碰到门把的徐途,听到景烁的话回过头来景烁正放下刚刚呼给前台的手机,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被这么截住,徐途也不气恼,反而看景烁的目光,开始变的玩味起来
"再考虑一下吧,都是做生意,哪怕现在没有机会合作,谁能保证以后也没有机会合作呢。"
徐途听着他明明是藏满私心,却非要说的为公一般的话,背靠着门笑了起来。景烁不明白他笑的意思,霍地站起身,脸色对着他变了几变,到底是说出了真正的目的,"你对江尹一很感兴趣吧,所以现在这么帮他你知道他被我们已经玩/烂了吗?我们往里面射/过/尿的逼,你都不嫌脏吗?"
他的阴晴不定,到底还是控制不住的展现出来了。
徐途笑意不减,甚至将手臂环抱了起来。等景烁说完了,他才开口,"本来我不明白那晚去的所有人江尹一都报复过了,为什么唯独没有报复你呢现在看来,被彻底无视才是你最不能接受的吧。"
景烁脸上好不容易维持住的平静,在此刻又一块一块的崩裂。
"他真了解你。"
景烁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失了控,冲上来攥住他的衣领,他的手攥的太紧,手背都浮现出青筋,被扯着领口的徐途,将头后仰,以免脖颈被衣领勒痛,他脸上的笑意,甚至到此刻都没有收敛,"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和你的合作吗,我不缺钱。从来都没有缺过。"
"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吐出的名字,很轻很轻,只够近在咫尺的景烁听清。
徐途其实不爱提这个,他爷爷早就退下来了,人也过世十来年了。但他爷爷确实有名余荫甚至惠及到了他这一辈。
真要论算,他这个没落的三代,也仍比这种富二代高上一头。而他现在说出来,只是想把面前这个人彻底压垮而已。
紧攥着他领子的手松开了,在徐途打开会议室的门准备离开的那一刻,景烁哀求的声音,让他回首看了一眼门内的景烁,已经没有才进会议室的从容平静,也没有刚才情绪失控的那种癫狂劲,他真像想要得到的东西要被他人收走时才意识到那是他心爱之物的小孩一样,抓着徐途的衣摆,几乎要跪下去一样的向他哀求,"你把他还给我吧。"
第401章
徐途回到金澜鹤舍的时候,江尹一才刚睡醒,穿着酒店提供的睡袍站在阳台上。
徐途走到他身后,问他,"不冷吗?"现在的天气还有些微冷,阳光盛亮才驱散了一点寒意。
江尹一懒得说话,拿发热的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以证自己的确不冷。
短暂的碰触,让徐途本来展开的手在他抽离后蜷握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又舒展开,"今创的总裁来和我谈合作。"
今创就是景烁的公司。
江尹一站在风里,略有些凌乱的头发,在微风中像颤颤的枝丫。他神色不变,像是根本不觉得意外。
"我拒绝了。"
"之后他差点都给我跪下了,让我把你还给他。"徐途说着,却留意着江尹一的表情。
江尹一如他所愿的勾了勾嘴唇,只比起报复的快意,他更像是讽笑讽笑景烁那莫名其妙的脑子和令人作呕的'深情'。
"满意了吗?"
"满、意、了、吗?"江尹一一字一顿的复述完,背转过身来,靠在阳台的护栏看他,因为阳光太亮了,他眼睛微眯起来一些,"虽然做到这一步已经超出我回来时的预期,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结束。"
他早就洒下去的网还没有把傅乘光给拖上来,怎么能算结束。
徐途其实也挺低劣的,他之前看到江尹一的身材,第一反应就是他适合被后入。但现在,另一个人在他面前告诉他,江尹一已经是个被玩烂的货色了,他心却反而没有再生那种艳蔼浮波,"那就等你觉得满意为止。"
江尹一撑在护栏上的手肘用力,将身体撑的站直起来,他就这么回到房间,坐在被褥凌乱的大床上,侧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烟,跟着他进来的徐途,从他手上将烟盒抽了出来,"少抽点,你答应我的。"
"今天第一根。"江尹一见徐途举证似的看柜子上按着三两根烟头的烟灰缸,道,"那些是昨晚抽的。"
为了拿走他的烟盒而走到他面前的徐途,一低头就是坐在凌乱被褥中仰脸看着他的江尹一。江尹一抽习惯了,有点瘾,徐途是在他瘾上来的时候抽走的烟盒,他不自觉抿咬了几下上唇瓣。徐途将拿着烟盒的右手背到身后,左手随着他弯腰撑到了江尹一身侧的床沿上。
面对他的迫近,江尹一不躲不避。他比徐途更要坦荡。
"有点迫不及待和你睡觉了。"徐途最终停在一个还算安全的距离。
江尹一向他靠近,两人呼吸都缠在了一起。他说的话更暧昧难言,"不知道你的有多大我的反正能把你的嘴巴塞满。"
徐途的眼珠,随着江尹一翕动的嘴唇而动,"你舌头灵活吗?"
"还行,不过给男人舔鸡/巴不太行。"手摸到烟盒,从徐途手上拿回来之后,江尹一就拉开了距离。
徐途有点受不了。江尹一给他的感觉实在有点太复杂了,够倔够狠,不顺他意根本没法碰他,碰了也只会被蜇咬,被抓伤,但他又实在轻佻,好像和谁都可以上床。
看着拿回烟盒的江尹一不再看他一眼的点烟含咬进嘴里,徐途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戏谑里带点颤的抖,"接吻呢?"
江尹一看他,洞悉他一般,将烟从嘴巴上摘下来,拉下徐途的领口吻了他。
徐途吻技很好,在他因为江尹一这么毫不犹豫的吻上来怔愣了片刻后,就扣着江尹一的后脑和他唇舌纠缠起来。
两个男人的舌头,像是两条被剥了皮的蛇,从彼此的口腔里伸出来纠缠在一起。炽热的性/欲,随着流逝的少年时光逐渐冷却的徐途,已经很久没和人这样激烈、投入的吻过了,与他接吻的江尹一嘴巴里全是他现在他已经闻不惯的烟草味道,嘴唇也完全称不上是柔软,他却越吻越投入。就仿佛是跌进了阳光炙烤的流沙之中,他流连的越久,就会在这里陷的越深。
就在徐途屈了一条腿跪在床上,几近意乱情迷之时,江尹一按住将他剧烈贲血跳动的心脏平静的箍在其中的胸口,将他往后推开了一些。
反应过来自己是失控了的徐途,面上维持着和江尹一此刻一样的平静,看着他接起电话,将身体站直,风轻云淡的很。
江尹一和打来电话的吴部长交谈。
吴部长说已经可以动手了,但他考虑到江尹一针对性很强,几乎就是为了搞傅乘光,未免像海辉环宇一样被傅家短时间内‘造'出新证据,把傅乘光干干净净的摘出来,他问江尹一有没有能不被怀疑,但又能接触到傅乘光的人脉。
"搜查证我现在就可以下发,但一定要他进去的话,搜查期间就最好不要让他有所参与。"
"不然结果可能会和海辉环宇一案一样。"
刚刚和徐途热吻的江尹一,冷静的好似根本没有投入其中,"他交给我,两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搜查吧。"现在也算吊了想见他的傅乘光那么久的胃口了,也的确该和他见一面把事情都了结一下了。没有比他自己更好的饵,没有比他自己更利的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