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里，欧文平静下来。

他走到杰拉德身边，把空酒杯放在吧台上，低头轻声说：“我走了，斯蒂文。”

杰拉德拧着眉头，他脑中不断回放欧文刚才那句“虽然我还是爱你”，在欧文转身时，抓住了他的手腕，“你这次……又要去哪里？”

欧文没有挣脱，回身与杰拉德对视，默默撇开眼睛。

他的语气故作轻松。

“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会给你寄明信片，斯蒂文。”

欧文笑了一下，因为喝了酒，他的脸颊漫上薄红，岁月偏爱，没有在他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他笑起来仍像十几岁时腼腆又安静。

杰拉德看得出来他很难过。

以前杰拉德从来不舍得欧文难过。

杰拉德放下酒杯，走上前，把欧文挤在吧台边狭小的空间里，他低下头能看见欧文的鼻尖，再往下是淡色的两片薄嘴唇。杰拉德伸出手臂支在吧台两边，把欧文圈在自己的臂弯里，低头亲上去的时候说：“迈克尔。”

欧文很紧张，他很久没有与人亲吻，和杰拉德分手那些年里，谈过几段不咸不淡的恋爱，无论是感情还是性爱，都无法让他真的沉浸其中。杰拉德察觉到欧文的身体是紧绷的，曾几何时他是把欧文弄痛了都没法让自己停下来的毛头小子，如今已经经验丰富到欧文不说他也知道他的心情，并且能够快速找到最有效的方式带他进入状态。

杰拉德衔了一口酒慢慢渡入欧文口中，辛辣混合着芳香的酒液在两人唇齿间流淌。

杰拉德只是想吻他，但当他结束这个吻退开一步时，欧文竟然自己追了过来，搂着他的脖子，拉低他，准确而快速地堵上他的嘴唇。

欧文没说话，只是用行动无言邀请。

他甚至在杰拉德密集的亲吻攻势下，微微地喘了起来。

这很不像欧文。

以杰拉德对欧文的了解与认知，他不会和男朋友之外的人上床，况且他刚刚才说过无法与他人分享自己。

于是，杰拉德又确认了一遍：“你想做？”

欧文难堪地咬住了嘴唇，却没有犹豫。

“最后一次。”

杰拉德把欧文抱到床上，他的床边就有一只存放各类工具的柜子，此时敞开着，露出几根短皮鞭，还有戒尺、竹条，欧文看到以后瑟缩了一下，杰拉德用脚踢上柜门，覆压在欧文身上亲吻他，并说：“专心点。”

欧文犹豫道：“斯蒂文，我接受不了……”

杰拉德轻笑了一声：“那些都不会用在你身上，你只要感受我。”

欧文放下心来，配合地伸手甩脱自己的衣服，直到与杰拉德赤裸相对。

欧文睁着眼睛看杰拉德结实健壮的上身，伸手摸他硬邦邦的胸口，他们分手时，杰拉德还比较瘦，没有这么多的肌肉。他摸人的手法一点也不煽情，不带任何勾引的意味，欧文没意识到空气逐渐变得暧昧，杰拉德的呼吸也粗重起来。

突然，杰拉德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带到下身，碰到硬挺的性器，杰拉德低头又亲住他，吩咐道：“摸这里。”

杰拉德一直按着他亲，没有多余的动作，欧文也不知道亲吻持续了多久，大脑缺氧，他听话地摸着杰拉德笔直的肉棒，手腕都酸了。

杰拉德的嘴唇移到脖根，欧文痒得蜷起身体躲避，杰拉德的脑袋霸道地拱进肩窝，不许他逃避，亲吻蔓延到胸口时，欧文松开手，搂住杰拉德脖子，小声说：“快一点，斯蒂文。我太久没做了，我受不了……”

杰拉德笑了，带着一种微醺的散漫，可能是满意于他的诚实，奖励地把手探上腿间。虽然他日常的性活动都是调教居多，但性爱技术的确长进了不是一点半点，只是用几根手指在花穴外揉了片刻，欧文就高潮了一次。

欧文高潮的时候不爱发出声音，但是他身体的反应很真，脸很红，眼睛很湿，全身都泛起淡淡的粉色，他很投入，背上出了一层汗，两腿打着颤，他也不能相信自己那么快就高潮了，杰拉德甚至什么都没开始做！

杰拉德很体贴地用亲吻陪伴他度过高潮后的空虚。

欧文有点失落，他靠在杰拉德肩头，过了片刻说：“你现在真的很厉害。”

杰拉德失笑：“我可以当这句话是夸奖？”

欧文不说话地双腿缠上他的腰，杰拉德把性器抵在女穴的入口，他故意没用手指开拓里面，刚才那次高潮欧文也没潮喷，润滑并不充足，但杰拉德就想这样进去，不是真的想折磨欧文，也不是想叫他痛，可能只是做惯了需要周全考虑一切的dom，杰拉德也有想任性的时候。

挤压感很强烈，欧文是真的很久没做过，紧得像处子，杰拉德在插入的过程中，觉得整片后腰爽到发麻，这种感受对他来说极其罕有。

在DS的关系里，看似是主人享受奴隶服务，其实主人才是需要承担更多责任的角色，他必须一直关注着奴隶的状态，即便是调教结束后的性爱对他来说大部分时候都无法尽兴，反而是sub爽得比较彻底。

杰拉德发出的呻吟声带着很浓的情欲味道，欧文女穴里被他塞得满满的，又痛又爽，一个猛烈地抽送，一个积极地迎合，两个人都有点忘乎所以，欧文甚至把头偏到一边，咬住了枕头以防自己叫得过分肆意。

和自己做爱的人是挂念多年的初恋，这种认知在心理上就会带来别样的刺激，少年时彼此珍藏的爱意好像还没褪去，总之杰拉德很少在性爱中真的激动，但他现在有些濒临失控，动作都变形了，好像看到欧文的脸就会让他特别失态，他把欧文翻成跪趴的姿势，从身后捏着他的腰，动作间难免粗鲁，在他身上印下一个又一个指痕。

来自杰拉德的压迫感太强，欧文受不了地摇头，被大力按着操了几十下，腿都跪不住了，断断续续地叫：“斯蒂文……”

他想换个姿势。

杰拉德说他还是那么娇气，但还是配合地把自己抽出来，腿间那根湿淋淋的沾满了欧文的淫水，欧文不好意思去看，杰拉德便生出了些逗弄的心思，又捉起他的手带到胯下，“都是你的逼水。”

欧文脸红到要爆炸的程度，他缩回手，仰面躺下，抱着腿向杰拉德敞开身体。

杰拉德知道他脸皮薄，也不再为难，不发一言地插进去，怎么舒服怎么来，找到一个深入的角度，就频繁地攻击他的敏感点。女穴里湿热软滑，抽搐着搅紧，正面能把欧文沉沦在情欲之下的表情看个一清二楚，大脑里的快感太强烈，杰拉德没忍住抬手抽了两下浑圆的屁股，欧文倒也没抗拒，杰拉德打得很轻，穴里捣得深重，他可能根本没意识到杰拉德在用手抽他屁股，小穴里一缩一缩地裹缠，快改实在强烈，两个人同时高潮时，欧文都快喘不上气了。

杰拉德就像不需要休息一样，把瘫软的欧文翻成后背位，手指沾着润滑插进后穴。欧文脑袋都抬不起来，躲也躲不开，感到杰拉德最少插了三根手指到他后面，才带着点哭音说：“等……等一下……让我歇会儿，行吗……”

杰拉德干脆利落：“不行。”

被掐着腰干屁股时，快感更是超脱到一定程度，杰拉德的阴茎埋在他肠道里，一只手还伸到前面揉弄被冷落的阴蒂和花穴，欧文几乎是痉挛着吹出一波液体，像被海潮拍上岸濒死的鱼，连眼前都一片模糊，闪着大片大片的白光。

从来没有爽成这样过。

杰拉德射过一次之后格外持久，第一次可能因为心理刺激太大，射得算快，第二次就在慢条斯理的玩弄之下生出了格外恶劣的心思既然欧文都说了是最后一次，那确实是得做够本，最好让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欧文不太会叫床，他的性经验不多，比起杰拉德的老道，生涩得像个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