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1 / 1)

如此想来,凤渊当年发疯,最大的受益者竟然是安庆公主。

而且这次凤渊再次中毒,不也是在定国公府吗?

惯会装样子做人的婆娘,竟然t一个劲地往她的身上倒脏水!

商贵妃认定了这里面有安庆的手笔,又问儿子:“那个啸云山庄的主上不是说,他已经想出法子替我围困吗?怎么样,有消息吗?”

听到这,二皇子连忙掏出一个瓷瓶和一封上了火漆的信,低声道:“啸云山庄的人说,这个药粉与麻石散相类,可该如何自救,却什么都没说,只说看您如何用了……”

商贵妃接过那药冷笑:“好一个啸云山庄,做着世间肮脏的买卖,却最会借刀杀人。倒是留了自己的干净手脚!”

想到这,商贵妃取银刀挑开了信……

等她看时,却是眼睛越睁越大!

这信乃是汤家的一个老仆的供述,说汤觅在送入宫中前,曾经在书院跟一个魏国的学生有牵连,差一点就跟那书生私奔了。

二殿下激动得手都抖了:“这个贱妇!亏得是汤家名门贵女,竟有这般手脚!母妃,还等什么,将这呈给陛下不就可以扳倒怡妃了吗?”

商贵妃冷笑瞪着他:“我难道教不会你了?这么好的把柄,你不牢牢握住,却要废了它?你若是怡妃,知道我握着这封信,敢不对我言听计从?”

看了看信,又看看那瓷瓶里的药,商贵妃有些茅塞顿开,缓缓露出了笑:“看来那位主上比我还心急,这是想借着我的手,将凤渊和汤家一并除掉啊!”

凤栖庭莫名打了个寒战,忍不住问:“母妃,你说那啸云山庄若存了从龙心思,为何要如此对待老大和老四?”

到处押宝,才是从龙之人的上选啊!

商贵妃闭目养神,慢慢道:“你怎么知他没有押?”

现在看,大皇子和太子才是聪明人,应该是没有吞他的饵罢了。

既然不能为啸云山庄所用,他当然得想办法除掉他们,才能让二皇子这个押下的赌注更值钱。

没想到,太子回来了,那位主上却又捡起了他们母子这对废棋……”

商贵妃忍不住摸了摸鬓角,如此以来,这样的机会若不抓住,只怕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要消失不见了。

终究是劳碌命,不知这一场过后,鬓边又要生出几多白发……

西宫清冷,酝酿着翻盘的局。

东宫储文殿,却是不缺炭火,殿堂内外都是暖洋洋的。

只是太子殿下不知是不是宿醉,这太阳都照屁股了,也不见殿下起来。

尽忠立在内殿门口,伸着脖子往里张望。

没有法子,太子有怪癖,内殿不爱留太监伺候,就连宫女也只让鉴湖一人进。

若是搁在以前,尽忠一定会腹内泛酸,疑心太子爱重鉴湖,自己失了宠。

可如今他也算跟鉴湖一路患难过来的,当初他病成那样,鉴湖都不曾舍弃他,足可见这小宫女的心善。

所以看鉴湖守在内宫门口,尽忠趁着左右无人注意,从怀里掏出一包蜂蜜栗子糕给鉴湖。

“趁热吃,这是御膳房的老温给我留的!”

鉴湖嘴馋,忍不住吃了几块。

就在这功夫,尽忠隐约听到类似戏腔般的女声低吟,那声声微颤,仿若勾拨琴弦。

尽忠一时居然伸脖子支起耳朵往里探探,想要听得再真切些。却被鉴湖手疾眼快扯了耳朵,几步扯下了台阶。

“哎呦呦,姑奶奶,干嘛啊!”尽忠捂着耳道。

鉴湖吹胡子瞪眼:“就你长了耳朵,怎么还往里探?你想听什么?”

尽忠不以为意,一脸窃喜道:“咱们殿下开窍了?这是在梳弄哪位宫人呢?”

鉴湖听了这话,脸儿仿佛刷了蜡黄的漆,绷脸大声道:“哪里的胡话,殿下一个人睡,梳什么梳!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虽然说得硬气,可是鉴湖却是暗暗叫苦。

以前她觉得闫小萤是宫外跑来的野丫头,无法无天,不成体统,倒也有情可原。

可万万没想到,真正胆大的主儿,却是宫里将养出来的。

她都不知道,那位大殿下今早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神出鬼没入了储文殿的。

那两个就这么在内室里,做些调风弄月的缠绵,自是惬意了。

可怜她这个无辜的小宫女,生怕东窗事发,受了牵连,就连想去茅房都强忍着,不敢离开半步,生怕让别人闯进去了。

不过幸好尽忠来了,她正好趁着机会提高嗓门,冲散了殿内的野鸳鸯。

此时小萤仿佛刚练完一整套毫无章法的拳,腿是软的,指甲是麻的,额头鼻尖都是湿漉漉的。

凤渊怕她着凉,用被子重新将他俩裹住,然后抵着她的脸颊啄吻:“一会我要随着叶重去御书房议事,就不陪你吃早饭了。”

反正最想吃的,方才已经不甚尽兴地浅尝一番了。

昨日宫宴后,小萤莫名吃醋,与他闹了一场,便匆匆吻别了。

凤渊不知小萤怎么样,他却被引得满身燥热,一夜未眠。

小萤终于懂得吃醋了!这足以证明她心里在乎着自己,可是一切太过匆忙,仿佛是他独自幻出来的梦。

他需要再印证一番,亲耳听她承认,她在乎他,离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