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1 / 1)

但人骨子里最真实的性格是隐藏不了的,随着时间推移,白晟越来越收不住强烈的占有欲。他天生喜欢支配,必须掌握绝对控制权,无数个小动作都能泄露出他偏向暴虐的爱好,就像一头猛兽总会收不住露出尖利的獠牙。

他最喜欢的姿势是半靠在床头,强行把沈酌架在自己身上,一条有力的手臂环过腰背让沈酌无法起身。其次是一手把沈酌抱起来,整个身体悬空抵在墙上,对双S异能者来说那点儿重量大概就跟一片羽毛差不多。

但那也是沈酌最抗拒的体位,因为被极度禁锢的姿态让他无从发力,而白晟却可以最大程度地随心所欲,想怎么挤压、摩擦甚至反复颠弄怀里这片羽毛都可以,直到这片羽毛全身上下都浸透了双S级信息素的浓郁气味。

沈酌绝对不想在大白天被他按在办公室墙上,于是一条腿半跪在他身侧,保持着这个自上而下的姿势,在双手动作的同时不住地亲吻他。

制服未褪的监察官,顶层肃穆的办公室,厚厚的桃心木门外隐约传来工作人员的脚步。

勃发的欲望被刺激到了顶点,白晟冲动地掐紧了沈酌的腰,想要一把将他抱起来,不顾一切地往墙上抵。但每次他一有这个征兆,沈酌都会格外缠绵悱恻地亲吻他,直到把白晟重新按回沙发上。

“监察官……”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陈淼的声音,紧接着办公室门把手一转。

千分之一秒内,白晟看都不看,一手隔空伸展五指,巨力呼啸扑出嘭!

还没推开半寸的门缝被重重关上,外面陈淼踉跄半步:“?!”

差点被人发现的巨大刺激让白晟再也忍不住了,濒临极限的那一刻他双手发力,掐着沈酌的腰把他整个人拽起来,两步一下摁上墙,胡乱而粗暴地顶撞磨蹭。

剧烈的颤动中,沈酌脚尖触不到地,被颠得说不出话,只能双手勾着白晟的脖子勉强保持平衡,直到双S级信息素爆发出来,炸弹一般充斥了整个办公室。

白晟把脸埋在沈酌肩窝里,发出一声粗喘。

沈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X你祖宗……

他削瘦的腹部大片潮湿,衣着凌乱狼藉,西裤乃至衬衣被完全浸透了,字面意义上的狼狈不堪。所幸白晟暂时得到了一点发泄和安抚,终于大发慈悲地把他从墙上放下来,转身重重按倒在沙发上。

紧接着白晟自己也覆了下来,意犹未尽地喘息着,不断亲吻沈酌殷红充血的嘴唇。

“你在想什么?”他饶有兴致地问。

沈酌扭头不让他亲,咬牙迸出三个字:“你好重……”

白晟登时忍俊不禁,胸膛里震出笑声。

白晟从小喜欢拳击,穿上衣服还挺显瘦的,但实际体重远比他看上去的要沉。

沈酌被压在沙发上喘出一口气,内心把门外的陈淼和暗室里的苏寄桥骂了个狗血喷头,刚要接着骂白晟,但罪魁祸首这张脸俊俏得能原地出道,鼻梁像刀削一般笔直挺拔,亮若晨星的眼睛里还含着笑;对视半晌后沈酌内心只骂出一句混蛋,剩下的悻悻咽了回去。

白晟伸手扳回他下颌骨,不由分说亲了一口:“在想什么?”

白晟岂能让他躲,又扳回来再亲一口:“在骂我吧?

这真是你自找的,沈酌利索承认:“是。”

“嗯,我知道。”他把手掌贴在沈酌心口上,低声说:“你每次骂我的时候,心跳都会加速,就跟就跟我每次看到你的时候一样。”

沈酌想去扳他的手,却被白晟扣住了五指按在胸膛上,笑道:“再骂两句,让我多感受会儿。”

沈酌心想但凡你自信值不是那么高现在已经被我喷得出去找绳子上吊了,一发力推开白晟就要起身去洗澡。白晟却像个人形化的巨狼,懒洋洋一拍又把沈酌搂了回去,低头在他腮边嘬一口,又嘬一口,过几秒再嘬一口,眼底闪着饶有兴味的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慢慢道,“苏寄桥。”

沈酌后腰被他搂在臂弯里,一手抵在他肩头上:“可以。待会我跟陈淼打声招呼,让你搬进囚室去跟苏寄桥一块儿关着,他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白晟哈哈哈地笑起来:“是啊,他说不定会打开话匣子,多跟我唠唠那个傅琛。

然后回头你就要生气了,一边生气一边哭一边骂我,指不定还想打我呢。”

白晟收起笑容,亲昵地在沈酌鼻梁上蹭了蹭,说:“其实我只是有一件事想不通。”

沈酌眯起眼睛盯着他。

“他说傅琛为了暂缓试验而故意走漏消息,我就想难道姓傅的不怕一个不留神,你真被暗杀了,整个HRG就要被无限期搁浅,那这岂不是玩脱了?

沈酌别过视线懒懒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傅琛。不然你把他从土里挖出来问问。”

白晟仿佛对怀中人的敷衍毫无觉察:“唔,但HRG计划暂缓还有谁能受益呢。”

他捏着下巴沉思半晌,突然想起什么:“话说回来,从你们实验室搬到申海以来就一直是暂缓状态吧,这三年来也没什么突破性进展,是因为没条件吗?”

沈酌反问:“不然呢,你以为搞研究不烧钱吗,每年挤出那点儿经费够干什么啊?

白晟还想追问什么,沈酌二指抵住他眉心,终于发力把他推起来,不耐烦道:“别在这儿愣着,与其这么多话不如现在就给我出门赚钱,一年一百个亿,想上天我都给你造个火箭出来,去。”

想娶沈监察是要付出代价的,年收入不够一百亿的男人在家没有呼吸权。

白晟被推得趔趄向后,噗哧失声大笑,沈酌趁机抽身去浴室洗澡换衣服,连头都没回。

在他身后,白晟注视着爱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良久带着未尽的笑容叹了口气。

每次沈酌被白晟弄脏一身,强盛可怕的信息素都几乎要浸透皮肤肌理,不洗脱半层皮根本去除不掉。

幸亏起居室里有备用制服,沈酌把全身里外全都换了,连领带都抽了条新的出来,一边系袖扣一边打了个电话给陈淼,语调森冷得就像冰碴:“让高通林派人去给苏寄桥抽血,每天定时500CC,抽死了直接算数。另外从现在起,苏寄桥那张嘴里不论说出什么都不准再让白晟听见一个字,听明白了?”

“明明白了。陈淼的声音既迷惑又不明白,同时背景中传来他用力推门的憋气声:“学、学长,你办公室门好像坏了,我怎么都推不开,白哥还在里面一边笑一边鼓励我再加把劲,为什么啊?”

沈酌扣上袖扣,转身大步走出起居室,穿过走廊来到外面办公套间。白晟已经把自己拾掇干净了,正用一根指尖抵着门,忍笑忍得全身抽搐,见沈酌过来立马不敢笑了,赶紧咳了声松开手。

下一瞬,陈淼整个人破门而入,哐当差点摔在他学长脚下。

连沈酌都扶额闭上了眼睛,陈淼一抬头,满脸清澈的天真:“啊,白哥,这个门锁是不是卡住了学长你为什么大白天泡去洗澡换衣服呀?”

陈淼这细致入微的观察力真不愧是硕士研究生毕业沈酌所有西装全是成批手工定制的,但他才换上的衬衣多了深白斜织暗纹,同时黑发还略带潮湿,成年人的罪证宛然。

奈何陈淼不是成年人。他内心始终是个阳光开朗的未成年大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