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还在掉,鼻音很重地说着乱七八糟的话,“你不是很爱我吗?”
柔弱无骨的双手攀上他的后颈,不得章法地吻上去,她仰着脖颈,胸前雪肤白得晃眼,沾着薄薄的细汗,和他的肤色对比明显。
夏葵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大?胆,柔嫩的红唇四处点?火,从薄唇挪到耳际,从喉结辗转到脖颈,好像让他失控就能证明什?么。
唇齿间柔软地交缠,呼吸渐渐急促,脑袋开始发昏。喘息声,心跳声,啧啧水声,分不清谁先撩拨谁先沉沦,发出的声音都是破碎的。
夜色里,她的神色偏执又脆弱。
左聿桉不知道?她要闹到什?么程度,他的呼吸重到不行,嗓音里裹着一层沙哑,“你现在不清醒,我不想让你以后后悔。”
“你不想要我吗?”她仰视线,眉眼里都是茫然失措。被子随着动作继续往下滑,缀着的粉果若隐若现。
最后一个字的音节还没发完,背就被按过去,左聿桉强劲有力的大?手猛地扣住她的后脑,沁凉的薄唇贴上纤细的脖颈,牙关朝着动脉跳动的位置啮咬下去,夏葵因为轻微的刺痛惊呼了一声。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骤然停顿的吻,喘息声在安静的空气里被放得很大?。衣摆已经无法归位,她的手胡乱地摸上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左聿桉眼里的火苗来回跳动了几秒,他钳住她的下巴,目光凝着她,“宝贝我提醒你,一旦发生关系,我就是咬死不撒手那种。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要是真想好了,我们就继续。”
人在失衡的状态下,难免想用一种情感去填补另一种。夏葵这么多年?来一直对雕刻自?己的时光万分感激,以为自?己已经实现了自?我救赎,没想到短短几个小时就被打回原形。
折腾了一个晚上,这会?儿理智终于回炉了,她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两人就以这样一个暧昧的姿势,安安静静地抱了十几分钟。
再开口?的时候,她眸底漫上一层水雾,“左聿桉,我今天真的很难过,虽然不是你造成的,但是你能不能给?我道?个歉。”
身侧的床垫上下弹动,左聿桉用被子把?她裹紧,再把?小蚕蛹束进自?己的怀里,他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对不起。”他道?歉道?得毫无底线,“我为不能帮你解决问题而道?歉,我为不能让你别哭而道?歉,我为没有早点?出现在你身边而道?歉……”
三?句道?歉清晰地钻进她的心里,夏葵的委屈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脸往他的胸口?蹭了蹭,“让你道?歉你就道?歉,你怎么一点?底线都没有?”
左聿桉无奈地叹气,他今天一天叹气的次数比这辈子加起来的都多,他吻在她潮湿的眼睫上,嗓音里透着无可奈何,“宝贝,你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吗?”
他下床拉紧窗帘,把?床头灯关了,然后又重新躺回她的身侧,“睡吧,我陪你。”
柔滑的肌肤,清冽的香气,无不在挑战他的自?制力,左聿桉尽量去回想公司的报表让自?己冷静。
房间彻底陷入了黑暗,夏葵从被子里挣出一只手,环上他的手臂。她半垂着视线幽幽发声,“我是不是很不孝,连自?己的爸爸都不认。”
“没事?,不认就不认吧。”一贯磁性的嗓音意味深长,“只要你不哭,你现在揍我爸一顿都行。”
她被他逗笑?,无声地弯了下唇角,“你怎么跟我一样不孝?”
“要不怎么配得上你。”
夏葵被胸口?意味不明的情绪戳中?,她执起他骨节分明的手,缓缓与他十指相?扣,“左聿桉。”
“嗯?”
“你明天能不能陪我去见?一下我爸爸?”
第27章 52°
东方泛起灰蒙蒙的白, 又是一个阴天。
墙壁上时钟一格一格地拨动,冷气从空调口里均匀地冒,室内的温度舒适又凉快。
可床上的夏葵还是被热醒了。
她睁开眼, 左聿桉就睡在旁边, 他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身上像一个巨大的火炉,热量就是从那里源源不断地传出来的。
昨晚她情绪崩溃时做的那些荒唐事在脑子?里一闪, 夏葵很快就彻底清醒了。
她推开他的大手, 屏息往床的反方?向挪,结果刚拉开一点空隙,就被人重新捞了回去,小巧的鼻子?撞上他的胸膛,硬邦邦的。
“啊。”
左聿桉亲了亲她的唇角,嗓音带着?还没?醒透的喑哑, “陪我再睡会儿。”
夏葵从被子?里往外挣了挣, “太热了。”
她素面?朝天,软发如?海藻般散在枕头上, 一双杏眸带水,跟平日职场上的尖锐劲儿判若两人。
“你这个没?良心的, 晚上一点被子?都不?分我。”
房间里光线晦涩,左聿桉灼热的气息涌在她的耳廓, 酥酥麻麻的。两人的身体贴着?,呼吸也交缠在一起, 想到被子?里的身上空无一物,她脸上更热了, “你可以让服务员给你加床被子?。”
“是谁抱着?我不?让走……”
两人的谈话被隔壁房间传来规律的撞击截断,靡靡之音隔着?一道形同虚设的墙, 夏葵的反驳像被人吞了尾巴,连要继续说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反应过来后,她整个人像被水煮过一样,从头到脚绯红一片。鹌鹑般地把脑袋埋进枕头里,“有没?有搞错,这人怎么大清早就禽兽大发呀?”
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的闷哼声还在继续,左聿桉眼底暗藏波澜,“这回知?道男人都是禽兽了,昨晚你……”
柔软的手覆上他的唇,堵住他接下来的话,她窘得不?行,“你能不?能当昨晚是做了个梦?”
长发随着?动?作晃动?,有些垂落在沟壑分明的胸前,雪白的肌肤在幽暗空间里白得晃眼,一双水眸含讥带俏,古代书?生梦里落入艳鬼的圈套也不?过如?此?。
夏葵听见头顶的呼吸加重了,左聿桉扯开她的细腕在唇上辗转了几下,喉结艰难地滚动?,“听够了吗?听够了就起床吧。”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不?过最后付出代价的人还是左聿桉,慵矜不?羁的太子?爷在廉价酒店的浴室里洗了一个冷水澡。顶着?一头湿发出来的时候,眸底的戾气还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