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苗淼想要开口,结果发出的声音十分嘶哑,让她自己都忍不住听得皱眉。
“哦!你先别急着讲话,昏睡了一天的人还是先安分一点的好。”苏砺说着伸手拦住苗淼要起身的动作,跟着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喂?是我!对,人醒了,看样子是没事了,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什么?我才不守,你自己找人过来看着,我要先回实验室了。”苏砺语气不善的挂了电话,回头望着苗淼的时候却换了张笑脸。
“苗小姐,我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晚点会有人过来,到时候你想怎么敲就怎么敲,狮子大开口也没关系,反正是对方理亏,你完全不需要客气。”苏砺笑得十分狡诈,跟他高大威武的外貌完全不成正比,而他说完也不等苗淼反应,站起来就走了出去。
莫名其妙被留下的苗淼,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有些虚脱的没什么力气,而她手臂上还打着吊瓶,回想苏砺说的躺了一整天,她不由得眉头紧皱。
记忆的最后,是她被人折腾得晕了过去,脑子里混沌的全是那个狰狞的伤疤,随后被一张有些模糊的脸给取代。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苗淼便气的咬牙切齿,骤起的杀心,让她表情变得有些狰狞,可是转眼间回想到那片触目惊心的伤痕,她又有了一刻的恍惚。
表情不自觉的收敛,思绪也开始沉溺在回忆的海洋,让苗淼看起来有些莫测高深。
同一时间,酒店的另一间客房里,气氛有些凝重,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派斯文,金边眼镜后藏着的那双眼睛隐隐有着一丝笑意,望着站在窗边的隋南枭,表情玩味。
眉头紧皱的收了电话,隋南枭望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苏砺回实验室了。”隋南枭说着望了一眼站在男人身后的高个女子,一头利落的短发,淡雅的妆容,面无表情的目不斜视,穿着一身职业套装,看起来生人勿进的样子。
“子晏,你过去看着。”知道隋南枭什么意思,沙发上的男人头也不回的说了句。
“是,温总。”云子晏微微点头答应,然后转身走了出去,没有一丝犹疑。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彼此两个人的时候,温胥言这才忍不住轻笑出声,脸上表情戏谑,望着隋南枭的眼神也充满了调侃。
“你还真是干了件大事啊!”温胥言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表情玩味。
“我以为人是对方找的。”隋南枭没有否认自己的放肆,所以现在才会难以收场,冷着脸走到沙发前落座,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严肃。
“就算是对方找的人,你也不至于把人折腾到这种程度吧?”从苏砺口中知道对方情况的时候,温胥言可是有过一刻惊讶的。
私密处的撕裂伤口就算了,身体上的青紫如同一块调色盘,这可不是常人能够干出来的事情,难怪苏砺一口一个禽兽,连他身边那个表情万年不变的秘书,都忍不住有了一刻愣怔。
“对方下的药,本来就没打算让我客气。”隋南枭并不认为全是自己的错,那些人收了钱,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敢做这种生意,就得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和觉悟。
可是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承欢的那个人竟然和自己一样,竟然也是一个受害者,想到这里,隋南枭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有些难看。
“所以你就把气都撒在对方身上了?”那还真是比窦娥都要冤了,温胥言望着不说话的隋南枭,悠悠的叹了口气。
“然后呢!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这件事情总是要处理的,毕竟隋南枭的身份摆在这里,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弄不好还是会有一个丑闻,万一被有心人知道了,只会更麻烦。
“等沈科查清楚再说。”虽然被人下了药,但隋南枭记得很清楚,苗淼是自己走进房间的,所以他才会误以为对方是被送进来的。
想到这里,隋南枭望向温胥言的眼神微眯,透着一丝危险。
“你别这么看我,虽然这温华酒店是我家开的,但这人可不是我送的。”被隋南枭的眼神看得后背发凉,温胥言不得不举手以示清白。
“再说了,我不是很积极的在配合你做调查了吗?”温胥言望了隋南枭一眼,看后者冷哼一声没说话,他不由得笑了笑。
“说起来,你二叔家的少爷怎么回事?难道以为整点这种花边就能顶替你的位置不成?”还真是闲着没事干啊!温胥言好笑的想着。
“最近公司在内审。”隋南枭言简意赅的说了句。
“怎么?怕露出狐狸尾巴,所以想要先抓你一个把柄吗?”温胥言望着隋南枭眉一挑。
“就算不能身败名裂,短时间内应该也顾不上他们。”隋南枭说着揉了一下太阳穴,感觉有些烦躁的往后靠在沙发上。
“看来,这些年在公司里边,对方没少动手脚,不然也不会铤而走险,明知道这里是我的地方,还敢给你下套。”温胥言说着摇了摇头,看来是隋南枭把人给逼急了,所以才会狗急跳墙,连这种下三滥都不放过。
“毕竟机会难得。”隋南枭倒也没否认,想想自己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身边保全从未松懈,要不是不想拂了万老面子,他也不会独自参加宴会。
其实,也不算独自参加,因为他身边还有一个沈科,不过……。
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隋南枭还在想着昨天晚上不该让沈科先离开等他,这会儿沈科就敲门走了进来,一脸菜色的抿着嘴。
第五章 金钱交易
“怎么?很难搞吗?”看到沈科一脸难看的表情,温胥言不由得问了句。
他这温华酒店既然能够承接万老的寿宴,那平日往来的客人肯定多少有些背景,加上昨天宴会颇多,那个叫苗淼的女人身上也穿的价值不菲,就算是哪家千金也一点都不奇怪。
如果是哪家背景难缠的……,温胥言想着望向隋南枭,看对方脸上表情又森冷几分,不由得在心里深深一叹。
“隋先生,都是我的错。”没有回答温胥言,沈科咬着牙站在一旁。
“人是你放进来的?”本事一句嘲弄的话,却在听到沈科回答是的时候,沙发上的两个男人同时变了脸色,隐晦难测的望着沈科。
“什么意思?”隋南枭面色沉下来的眯起眼睛。
“钥匙是从我手上弄丢的。”沈科说着把在走廊上跟人撞了一下,然后弄错房卡的事情说了个大概,这件事情已经从走廊监控得到了证实。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冤枉了。”温胥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表情收敛起来的望了隋南枭一眼,语气里隐隐有些无奈。
这样看来,那位苗小姐倒是比隋南枭还要倒霉了些。
而听完沈科那些话的隋南枭,脸色也同样变得很不好看,这算什么?他把一个无辜的清白姑娘给强了?还泄愤一样的糟蹋了!
“也,也不算冤枉。”看到隋南枭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房间里的气氛也越来越低迷,沈科硬着头皮喊了一嗓子。
“说清楚!”抬头瞪了沈科一眼,这种跌宕起伏的说明,让隋南枭连说话的声音都透着一丝压抑的愤怒。
不敢耽误,沈科竹筒倒豆子一样的把事情说了个明白。
“你说那个苗小姐是隋中祥带来的?”就算是温胥言也免不了有些惊讶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然后微微皱眉望向隋南枭。
“根据我手上房卡的预定记录,可以确定预定房间的人是隋总身边助理,不过隋总在酒店外边被隋夫人发现,后来没进酒店就被带家去了,听隋总跟隋夫人解释说,是跟客户吃饭,然后送客户回酒店,隋夫人也不好向客户求证,所以只得把隋总带回家作罢。”沈科说完之后望了一眼隋南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