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呜第一次上去黑岩寨沟通后便遭到拒绝,还被寨附近的百姓烦厌,好些人拿着器具追打他们。

不过他们本来也不抱希望,否则便不会直接决定行军,季晚见着一批人狼狈回来,走到凤呜身边帮他包扎。

“让他们继续留在寨不行吗?”

凤呜摇头:“寨这样往周边扩展正是朝廷所怕的,像是国裡有小国的行为不容小觑。”

可这关我们俩什么事!

季晚第一次见凤呜这粗身流血,心痛得不行,凤呜小声在季晚耳边说道:“今晚帮我吹萧可好?痛得动不了。”

季晚瞪他。

接下来再交涉几次无果,大军开战,攻寨不容易,有些新兵甚至因为害怕而逃跑叛变。

张四这般热血男子自愿上阵,季晚没经历过战事,却发现没话本子裡写得美丽。

军队不弱,不过对方是地头蛇,寨又位于高处不易攻,凤呜总是带着伤去,流着血撤。

部份兵卒在寨下堵着,再分批换人上山突袭扰乱他们,寨裡的人不胜其烦,迎了几十场战。

季晚用尽健康值替他填伤,在经历了五十天后,寨裡的人终于被逼同意妥协方案,弃寨返城,分批到不同地方落户,正式受朝廷律法限制。

这件事其实不甚厚道,凤呜为此特意替他们争取了最大的利益,把所有人安顿好,大军班师回朝。

一个月后,季晚奉旨披上红嫁衣嫁凤呜将军,众人才知晓这女子竟为了逃避平妻之命,女扮男装追随心仪的凤呜将军往黑岩寨。

侯府和关家成为了众矢之的。

季盼缈这时已为人妇,因着身孕早已草草嫁入关家,当时舆论已甚多,现在此事公开,两家人去哪都是被抛菜掷蛋。

关老夫人心裡对季盼缈极气,却碍于肚子裡那孙子不得不强忍,每日都要找点事和这新媳妇吵闹。

关柳澈因季晚离开而藉酒消愁,没了当初的文人模样,季盼缈就在这夫君不疼关老冷漠的情况下怀着不被期待的孩子。

她心裡极恼,季晚和凤呜大婚之日,凤呜斜捎起红绣球,整队士兵绑起红结,马儿们都绑上红带,高喊着开门开门!

季盼缈狼狈地和关柳澈还有周姨娘等人站在一个农户的家门前,亲眼看着一个陌生男子把侯府的嫡女儿背出屋子,旁边八个男子围绕喊着季晚妹妹,惠芳和杏桃也陪着人。

季晚真心实意笑起来。

季盼缈妒嫉得要疯了!

周姨娘往地上呸一口:“真是贱蹄子,连出嫁都要故意不从侯府出,这不弄得像我们刻薄过她一样?”

一份份大礼往屋裡堆,凤呜咳了咳:“今日我来迎晚儿回将军府,未知可否请各位兄弟把小妹交给我?”

张四上面有三个哥,下面有五个弟,清一式男子,此时九人挡住凤呜,每个人都提出了不同的要求为难凤呜。

“我的要求不难,我妹妹十指不沾阳春水,学不会刺绣,这裡有一面帕子,你若能绣一对鸳鸯出来我便同意。”

凤呜看看身后的副将。

几个热血男儿自告奋勇,手忙脚乱拿出家裡婆子的绣物,仿效着来提针,提刀他们会,提针真不行,绣出河上鸡,笑翻一堆人。

“第二个要求,当我妹妹之夫,体格自是要合格,你??”他没说完,众将士已胸有成竹,怎料对方话峰一转:“限你十秒内,勃起。”

众将这下真是无能为力。

在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勃起?凤呜见季晚偷笑,便知这是有心整他。

众人都在笑着,说什么儿都没有怎么能勃?却没想凤呜只是盯着季晚,眼睛都不眨,没多久身下便涨的不行。

那巨根从裤胯一直想要破布而出,那裡大得让人心惊,季晚红着脸,让哥哥快通过。

【健康值91?94?95。】

凤呜一一应过要求,最后张四把人交给凤呜,季晚甫下地,凤呜便抓过人,他直接便揭开了红帕,憨憨看着季晚:“真是娘子。”

当红帕一掀起,哪裡还有瘦弱的人儿?一个鲜活花般艳丽之女灵现在眼前,美得令人屏息。

季晚噗一声:“不然?”

凤呜没再说话,急不可耐便往季晚嘴边亲,大家亲热都是关上门,那见过这场面?

最后是媒婆说快要误吉时才放开人。

季晚轻喘着,在跟凤呜走之前,凤呜让季晚拿出了那把刮鬍子刀,说道:“娘子现在帮我刮,待会拜堂后便没时间了。”得上床。

季晚点点头,取过水来,用那把小刀慢慢把鬍子都给刮干净,那些百姓从笑着笑着再也不说话了。

面前没有什么粗野的凤呜将军。

鬍子刮掉,众人才发现当初那疤痕不知怎的已经消散,凤呜那张充满野性张力的五官显露人前,每看一眼便会自己有被侵犯之意。

算不得俊美,却不是不好看,有种浑然天成不自知的野俊,他把娇小玲珑的季晚抱起送上马,像头护食的野狮把对方抱在怀裡,大旗一挥,所有人骑着马准备回府。

凤呜设的是三天全京流水宴,所有人祝喜便能吃得上一餐,他让全部人都知道他娶上季晚。

关柳澈已不欲再看,季盼缈这时却甩开了他,似是疯了般跟着迎亲大队,她看着这两人拜堂,避开了吃席人群,跟着凤鸣。

她眼下在关府过得不好,想让凤呜将军收留她,毕竟当初他也曾经对自己有意不是?

她在吃席外终于拉着已喝得醉态的凤呜,二话不说便哭起来,凤呜见到她又觉甚噁心,不明就里:“滚。”

季盼缈:“不?将军以前不这样?你看看我?当外室都行,我只想留在将军身边!”

季盼缈半脱衣裳:“将军??你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