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上坐着合欢宗掌门,齐鸿天的母亲,她一袭粉色长裙,长发高高挽起,上面仅别了一朵桃花簪,装扮虽然简单,却掩盖不了她美艳绝伦的容色。
岁月似乎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不过细看会发现,她的脖颈处已经出现了细纹。
在莫雨遥和齐鸿天对着高堂之人深深拜下去时,合欢宗掌门的眸光落在莫雨遥身上,带着探究。
两人起身后,礼生继续高声唱道:“夫妻交拜…”
莫雨遥和齐鸿天看向彼此,刚要下拜,这时,大殿内忽然刮起一阵狂风,下一瞬,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大殿外。
来人一身玄衣,俊美绝伦的脸庞阴沉至极,他抬眸向殿中一扫,寒眸冷冽,令人窒息,整个大殿瞬间好似凝固一般。
这般惊人的气势,看的殿中之人暗暗心惊,恨不得瞬间消失在原地。
好在他身侧围着四个身形佝偻的老者,他们是魔宗四怪,都是元婴修士,有他们在,众人心中还算踏实。
来人正是谢景辰,他顶着周围四人施展在他身上的威压,一步一步向殿中行去。
以前谢景辰最喜欢莫雨遥穿红色衣服,张扬又耀眼,现在他却觉得这个颜色十分刺眼,刺的他体内的血液在沸腾,一股愤怒的火焰在翻滚咆哮,让他恨不得马上将那身喜袍撕的粉碎。
随着谢景辰的走动,大殿中的众人感觉到一股十分沉重的威压涌来,他们想向后退去,脚却好似生了根般动不了分毫。
整个大殿除了他的脚步声,再也没有其他声响,安静的可怕。
在这种冷冽又诡异的气氛中,齐鸿天笑着开口道:“这不是雨遥的徒弟吗?是来参加我和雨遥的双修庆典吧?快进来座。”
“师父,过来。”谢景辰不理会齐鸿天的话,他紧紧的盯着莫雨遥,一步步向她走去。
看到谢景辰的那一刻,莫雨遥心中立时涌出一丝喜悦,她想扑过去,可身体不受控制,思绪也开始飘荡,那种飘在云端的感觉又来了,她好像听到谢景辰说了什么,半晌她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小辰,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不要胡闹。”
闻言,谢景辰脸色一变,胸中立时涌起一股滔天怒意。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42125585的三个地雷。
亲爱的小天使们,抱歉这么久才更新,这两天有点卡文,回顾之前写的内容,忽然间觉得自己写的很垃圾。
写文也有几年了,从小透明熬到老透明,一点进步没有。我最近一直找原因,也在研究写作技巧,不过越研究越糊涂。
一旦对自己产生怀疑,下笔的每个字都觉多余。
我会尽快调整心态,再次向大家抱歉,也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这本不会坑,不过应该快完结了。
☆、第五十八章
莫雨遥话音落下, 便感觉一道黑影宛如闪电一般, 快速向自己掠来。
动作太快, 犹如鬼魅, 根本来不及躲避。
除了那四位老魔,其他人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然而几位老魔还是慢了一拍, 在他们冲上去时, 莫雨遥已经被谢景辰掠到手中。
抓过莫雨遥后, 谢景辰抬手便向齐鸿天袭去一掌。
这一掌带着千钧之力,像是要将他拍成尘埃,齐鸿天心惊胆战,想要逃跑, 但整个人却像被定住了一般, 动不了分毫。
眼看着这一掌眨眼便至,这时, 四位老魔也赶了过来, 纷纷出手, 其中一人抬手抵上了谢景辰的手腕, 另外三人的攻击也纷来沓至。
因为是在大殿内, 担心将大殿轰塌,几人动手时都没有用灵气,有些缩手缩脚。
四人都是元婴期,且都是进入元婴期多年的老怪物,谢景辰心中没有多少把握, 见一招没有击中,他也不恋战,携着莫雨遥便向殿外掠去。
在大殿内怕伤及无辜,四个老怪不敢大动干戈,出去后不用顾及这些,一飞出大殿,四人纷纷掏出法器向谢景辰攻去。
一时间狂风骤起,宗门内无数枝叶折断,飘在枝头的红绸终于挣脱了束缚,飞往不知名的远方。
担心被困在合欢宗,谢景辰将灵气全部注入到双脚,对于飞来的攻击,他左闪右躲,快速避开,并不回击。
其中一人的法器是拂尘,他拂尘一甩,漫天银丝飞舞,寒芒闪烁,向谢景辰缠绕而去,在接近他的身体时,编织成一张巨大银网向他头上扣去。
另外三人的本命法器也向谢景辰袭来,杀气腾腾,堵住了他奔逃的退路。
谢景辰眸光一寒,猛地张嘴,喷出一道红色火焰。
火焰遇风即涨,成了一条巨大的火龙,火龙腾云而起,将罩来的银网烧穿。
“啊!”本命法器受损,身体也受到了重创,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惊呼。
火龙威力不减,呼啸着继续向其他法器攻去,其他三位修士见状,脸色遽然一变,纷纷将本命法器收回,他们满眼愕然的盯着那条火龙,这是什么火?如此强悍,竟是将银丝老魔的拂尘烧损?
这一瞬的耽搁,谢景辰已经带着莫雨遥遥遥而去。
这些枪林弹雨,莫雨遥完全感觉不到,身体腾空后,便以她不敢想象的速度飞奔,耳边只余呼呼的风声,大脑则一片空白。
待她回过神时,人已经出现在刚穿过来时的那间石室。
看到这间全封闭的暗黑石室,以及石室内残留的血迹,莫雨遥有一瞬间的晃神。
一晃数年过去,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然而曾经的那个世界,以及有关那个世界的记忆已经模糊,就像一场梦。
如今的世界,身边的这些人,亦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现实和梦境交织,真实与虚幻错乱,旖旎绚丽,宛如庄周梦蝶,让人分不清今夕何夕。
就在莫雨遥恍惚之时,她的手腕忽地一凉,接着一紧。
莫雨遥心下疑惑,定睛看去,便见自己身上的喜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剥了下去,零零碎碎的丢在石地上,已经看不出原来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