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错,抱歉悠明,我是个同性恋。”郁琛知道他听见了,停下来认真地看着他,清俊的脸上竟带着丝扎眼的娇羞,“而且……我挺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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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傻屌攻啥反应
最近不顺,开个短篇调剂,欢迎喜欢的老板留言鼓励
第二章 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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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悠明脸上的怀疑瞬间转为震惊,盯着人脱口而出:“你不是喜欢我吗?”
也许是他的表情太匪夷所思,仿佛一个求爱被拒的痴情种,郁琛愣了半天:“啊?啊……”他微微低头,摩擦脚尖把几粒石子踢飞,啪地弹到纪念碑底座又嘣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原来悠明全都知道啊,这种情况下依然屡屡回应他,是不是证明还是有那么点……
打住!
郁琛猛地清醒过来,握着拳的指甲嵌进掌心,苦笑着想,原来有一种“熟视无睹”比“神经大条”更令他绝望。
他重新抬头直视骆悠明的眼睛,那漆黑的眸子恢复了正常大小,却透着几分他看不懂的无措。青年挠了挠鼻子,坦然笑道:“是啊,我喜欢你的。”
骆悠明依旧瞪着他不说话,直觉郁琛在编谎诳他,几乎想用眼神把他的小脑壳盯穿看看里面程序的运行结果。
半晌,他压着嗓子问:“什么时候的事?”
郁琛脸红了:“……很久了。”
“我怎么一直不知道?!”
“你不都揭穿我了吗!”郁琛不甘示弱地压低声音吼回去,怎么着,刚说完就不承认,玩儿他呢?
骆悠明这才发现他们鼻尖都快凑到一起,这个距离能看到对方脸颊细小的毛孔和双眼皮的褶皱,愣神之下,他突然意识到他们好像说的不是一回事儿。
他一边大骂自己傻逼,一边疯狂循环着那句“交男朋友了”,胸腔莫名其妙地涌起无边的不爽和不可置信,面上却只是挑了挑眉,臭着脸等郁琛解释给他听。
郁琛吼完就没再看骆悠明,而是不动声色地牵着他的衣角走到一个人少的角落停下了。确定这块草皮不扎屁股后,郁琛哗地往后一倒,“哇靠好爽!悠明快来!”
“……”骆悠明无语地拿鞋尖踢了一下他的腰,正好踢到了痒痒肉,郁琛哎呦一声一个转体抱住了他的腿。
抽了两下没成功,骆悠明眯了眯眼,这是他不客气的信号,郁琛一惊,手上抱得更紧,嘴上乱叫:“饶命啊,来人啊,地主家傻儿子伤人啦!”
郁琛边嚎边听一阵悉悉索索,只见骆悠明随手把那件拉风的外套脱下甩在一边,嘴角冷笑,矮身就朝他压了过来。
青年瞳孔一缩没来得及躲被压了个正着,那人的下巴颏悬在他的鼻尖上,从死亡视角也能看到优越的鼻梁和颌角,郁琛眨眨眼没忍住咽了口口水。
骆悠明一把人制住就不知道该干啥了,他死死拧着眉,烦躁感不减反增,直到郁琛看他的眼神逐渐从惊吓变成略微不自在,他才呼了口气往边上一翻,暧昧解除。
风吹大地,秋虫低吟,他们像小时候偷溜着玩儿累了那样并肩码在草地上,头发和野草糊成一坨。骆悠明把刘海捋到脑后,尽量放缓声音问:“然后呢,不介绍一下你那位?”
郁琛伸了个懒腰,比起聊天更像自言自语:“嗯……比我高,长得不错,身材也好。啊等会儿,我找的是男朋友诶,雄的、带把的、站着撒尿的,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他站着还是躺着撒尿管我鸟事?”骆悠明眉头刚舒展两秒又夹了起来,“就这?你好肤浅。”
“我就是俗人嘛。”郁琛哈哈一笑,心说不然怎么喜欢上你这个臭屁玩意儿?
不过,都过去了。
他这段时间突然感到很疲惫,本以为不期待回应的单方面情感付出,只要一方够坚强就可以一撑到底,果真还是高估了自己。
他对骆悠明,有天时也有地利,前者是十多年的竹马情,后者则说的是他们“共处一室”的现状。
骆悠明没住学校分配的研究生宿舍,而是在校外租了套两居室,这家伙洁癖又龟毛,五千一个月的房租,一个人住了大半年也没找室友,倒是便宜了后来在外工作半年就意外回国、跟家里不和因而无处可去的郁琛。
尽管如此,近水楼台也始终没摘得皓月。
不过郁琛也没见过骆悠明交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他甚至怀疑过发小会不会有恋物癖?比如哪天突然宣布跟出租屋前那棵枣树喜结连理什么的,如果真这样的话,他会当场先给自己挂个精神科。
骆悠明隔了半天又问了句:“你们……怎么认识的?”
“画室,他是我师傅新请来的临时模特。”郁琛闭着眼睛说得振振有词,“就先试试嘛。”
怎么试?你这就知道他也喜欢你了?
骆悠明又抓了把头发,内心咆哮,既愤怒郁琛不打招呼做出的决定,更不爽自己莫名其妙的多管闲事。
两人又躺着吹了会儿风,直到光感路灯啪地亮了一排,才拍拍屁股起身往住处走。
一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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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琛打着哈欠跟着发小进单元门,手里抱着那件大衣,上面熟悉的味道突然令他一阵心酸,忍不住吸了下鼻子。
“感冒了?”骆悠明斜眼睨他。
“阿嚏!”郁琛很给面子地把头埋在大衣里假装打喷嚏。
“……靠。”
“你先洗吧,早点睡,明天早上还有课吧?”
一进屋,郁琛就把骆悠明往浴室赶,以往也是他负责“断后”。然而后者今天正满肚子憋屈,闻言鬼使神差地说:“你明天还上班呢,早高峰要留存体力,要不一起洗吧?”
“我、我……你……”满嘴鬼话的郁琛第一次卡壳了,“你、你这么大一个肯定把花洒抢光了,谁要跟你洗!”
“我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