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希望你看到这段话不会哭,因为我真的很不会哄女孩子,但是你可以在我怀里哭,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笑脸)

明禧下意识摸了摸脸颊,果然,一片湿润。

可是那个说要哄她的人

已经不在了。

已经,不在了。

第0061章 61.流城

“伴随着城市版图的急速扩张,人力流动成为必然。流动的人口是为全球城市发展付之以青春和精力,酬劳、社会地位是等价交换的筹码,用以解决现实的生活问题。

文学学者斯图亚特曾说过,身份是不断流动、变化和建构的过程。在此地到彼地之间,流动之人的既有基因需要在新的地理条件上接受考验,进行演化,续建完成移民过程;或者,短暂忍受苛刻的环境,截取所需之后,终于返乡。

居间性身份则带来新的书写可能:巴勒斯坦到美国的东方主义、非洲到美国的黑人音乐、、日本到英国的移民文学、甚至中国到马新的南洋画派等等,持续地在人类文明历史上,产生演变。

万物之所,各安其位,a ? place ? for ? everything ? and ? everyhing ? in ? its ? place.空间与移动,地方与暂停,随着流动的人赋予一个混沌不明的空间与价值,它就成了有意义的地方。这也是这次展览的主题,当一个人突然来到一个新环境,她所为之停留的原因,一定是某些人,某些故事。而她所带来的文化,也会和当地融合,发展,形成新的文化代表。兴城正是这样的文化汇聚结果,多元的人流和文化承载着不同族群的寄望,并在流动张力下形成如今的模式……”

明禧发表完演讲,继续带领着各方媒体作着介绍,这场迟到展览终于和兴城的雨季一样,姗姗来临。

终于得了喘息机会,Eileen端着一杯hokasai走了过来。“别总是喝kopi了,尝尝这杯重口味的惊喜。”

明禧苦笑着接过,浅尝了一口,果然,“重口味”。

Eileen用手肘捅了捅明禧,挤眉弄眼地说道:“你知道吗,你的那副《迷幻森林》开展第一天就卖出去,卖家神神秘秘的,但是说愿意继续配合我们做展览,展览结束给过去就成。只有一个要求”刻意卖了一个关子,果然明禧追问了。

“什么?”

“他要你亲自送过去,估计是想看看这么创作出这么伟大画作的艺术家到底长什么样。哎,我听说他是刚刚留学回来的科技新贵,是狮城人,身家资产那个零都数不清。”

“所以呢?”明禧蓦地失笑,“我该趁这个机会好好勾引人家,一跃成为贵妇人是吗?”

“不是不可能啊,我听说他还没结婚,虽然绯闻不少,但都是万花丛中过。”

明禧喝掉最后一点饮料,对着Eileen竖起大拇指:“中文越来越厉害了,连万花从中过都会说了。”

Eileen骄傲地扬起脖子,“那当然,我可是四分之一华人混血,血统纯正。”

「兴城气象局已针对本市发布红色暴雨预警,预计本月17日傍晚至18日全天,全境都将受到猛烈暴雨伴随雷电影响,预计雨量超过150MM,请所有市民立即采取以下措施:一、减少不必要的外出,留在安全室内,如必须外出,务必远离……」

明禧关掉广播,烦躁地看了一眼车窗外暗沉的天气,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那个卖家真是有病,非要她今天把画给送过去,晚一小时都不行。她跟着地址导航,发现目的地正在当初宗路带她去的那个私人植物园附近。

轮胎碾过柏油路,白色车灯开辟出一条光路,停在别墅面前。

明禧夹着画,走上台阶,穿过葱茏花园,才走到别墅大门。

很快就有佣人来开门,黄铜立灯从花廊顶上垂下优柔的光,照亮一道挺拔的身影。

明禧有一瞬间的恍惚,在一眨眼,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她失落地笑了笑,又出现幻觉了。

她跟随佣人走进别墅,刚才消失的身影又陡然出现,黑沉的眼珠死死黏在倩丽背影上。

乌云遮天蔽日,雨势浩大,仿若海水要倒灌整座城市,棕榈树摇晃得像张牙舞爪的气球人。

像是老天赐予的孤岛时刻,佣人将画作接手,指引明禧来到客厅休息。明禧不明所以,佣人解释道:“这么大的雨,开车也不安全,明小姐可以在这休息,等雨小一些了再离开。”

又有佣人送上热毛巾和点心,明禧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雨幕,无奈地点了点头。

第0062章 62.雨季相对自由

明禧当然没有走成,连绵的大雨像一场行至高潮的演出,经久不散,好在别墅主人大发善心,提供了一间客房收留她。

其实她心想没这么多事来着,如果不是执意要求送画的话。

明禧喝了一杯晚安牛奶,就回到房间,卧室窗帘厚重,将仅剩的月光隔绝在外,困意上头,眼皮也渐渐阖上,意识沦陷,恍惚中,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脊背上移。

先是落在尾椎,行经背部,细细地描摹。像一支昂贵画笔,蜿蜒前行,勾勒出一道浓墨重彩的艳丽,引起一阵难耐地酥麻。

“嗯……床上的人嘤咛着,不自觉偏过头。”抚摸的动作放得更轻了些,宛如羽毛略过。

“明禧……”她似乎又听到那个熟悉的呼唤,却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虚弱地颤动睫毛。

耳边的发丝被拂开,低沉的声音轻微沙哑,带着痴迷的眷恋,几乎是贴着耳廓低语,温柔而缱绻。

明禧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她做个很多次这样的梦了。

耳畔传来一声轻笑,随后耳垂被人叼住。赤牙咬住耳垂的第一瞬间,身体就开始微微颤抖,可是那人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他开始伸出舌头,在耳垂轻轻地舔。

微微粗粝的舌苔碾过精致小巧的耳珠,就像是含住了蚌肉,明禧又忍不住动了一下。

“别动……”

身体被稳住,耳边传来一道极清极轻极轻的低吟,又很快消散,恍若幻觉。明禧仿佛听到了风铃作响,那个停滞的捕梦网开始晃动,捕捉到一个美梦。

耳垂的软肉被含在唇舌间,任由舌尖挑逗,像雪泥一般融化,绵绵地瘫着。身上如同被蚂蚁爬过一般,酥酥痒痒,无意识地扭腰过后,腰间横过来一只手,顺着衣摆探入,勾着向上。

那只寻觅的手指微微颤抖,指腹是温热的,落在大腿上,向腿心探去。顺着胯骨摸进去,毫无阻碍地和小穴贴在一起。

睡梦中的人主动挺起下身,往指尖上磨,期待这只手可以按揉阴蒂,摩擦阴唇,并且伸进去,抚慰不知何时被激起的情潮。

手的主人动作有一丝僵硬,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没有继续动作了。

一阵难挨的空白后,他才继续往上,没有碰下体,而是顺着腰线缓缓向上,沿着身侧的轮廓抚摸,途径小腹,肚脐,肋骨,最后落在乳房上。

一声难以自控的喘息,奶尖被复上的那一瞬,头皮像有电流刺过,明禧没忍住抽了抽,大脑一片空白。

乳尖结成了硬硬的小粒,抵着男人的掌心,又在他的收力按揉中压得扁扁的,又痛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