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雨红着脸,双手撑在他胸口:“……我、我不会。”

“怎么不会了?”这个姿势让阴茎竖着顶到更深处,卫朔整个人都绷紧了,耐着性子教她,“就像骑马那样……夹紧了我的腰,然后动。”

“……怎么动?嗯……就是这样,夹紧了动,对……哦……骑得真好,蓁蓁喜欢骑马吗?”水润的穴肉包裹着硕大的阴茎,卫朔只觉得越发销魂迷离,“……喜欢骑我吗?”

“啊啊……嗯……”檐雨被他满口的混账话羞得脸通红,一双眼睛湿漉漉地,声音确是抑制不住地娇媚软糯,“喜欢,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记忆又将他带回那个秋日,他环抱着她一同驰骋在山间。

周围是层林尽染的枫林,五弟骑着马在前面跑,他们在后面追,风刮起她戴着的幂篱,纱幔拂过他的脸颊,五弟回过头来看着他们,笑了:“二哥!我们安全了。”

头又是一阵刺痛,鼻息间隐约能闻见白檀的香气。

卫朔深深呼吸一口,小腹用力往上使劲儿,每一次都撞到了她身体最柔软之处。

最后一记肏进去的时候,檐雨在高潮来临的刺激之下忍不住哭了,她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着肩膀泄出了水来,温热的水液淋在卫朔的龟头上,他也重重地喘息着

然后按住了她的腰,浓稠的精液全数射进了宫腔深处,两人抱在一处,均是颤栗不止。

第81章 | 0081 此心可待「五」

天蒙蒙亮时,传来一阵细碎的敲门声,檐雨早已起身坐在窗边,不知思考着什么,足足已有一个多时辰,这会儿听见门外声响后侧目望过去,卫朔也已经醒了,披上衣衫起身。

两人彼此对望了一眼后,就这么听着李玄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殿下,今日的朝会,是否……”

话说一半断了,卫朔拉开门时,一阵风灌进房间里来。

屋外雨停了,随着近日天气转暖,空气里有土壤的潮湿味道,是一种吸饱了雨水之后无处释放的燥意,檐雨跟着走到了他们俩的身旁:“昨晚我听见你们说的话了,陛下犯了狂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卫朔先是对李玄吩咐了一句:“一切照常行事。”然后就让他先行离开了。

自己则回头扶着檐雨的肩膀,语气中满是温柔和煦:“在这里等我回来,最迟明早,我来接你。”

“你确定明早一定能来吗?”他刻意的避开话题,反倒是印证了她心中某种猜测,这会儿已是证据确凿,檐雨顺着他的手臂往下,直到握住卫朔的手,试图劝阻,“就算人在你手上,但他现在仍是一国之君,宫里有萧贵妃,外面还有豫王,朝中亦有无数双眼睛看着,即便是东宫太子,又怎能……擅专朝事?”

“凡天子抱恙、出巡等,可由太子监国,这历来有之的事儿”卫朔的脸上依旧保持着笑意,反扣住她的手拍了拍,“卿卿莫非忘了么?”

“你有旨意吗?”檐雨见劝不动他,语气有些急躁,“若没有圣旨,这就是……就是……”

后面那四个字到底是说不出口,她长叹了一口气:“还是要名正言顺的好。”

“他是天子,亦是我阿爹,要我代理朝政,自然是有诏书的。”卫朔的话说得漫不经心,眼中却渐渐有了寒意,一字一句地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檐雨的,“他、会、写、的。”

檐雨却不会轻易被这话糊弄过去,看着昨晚那番架势,只怕武德帝已经被卫朔的人给控制住了,那诏书只怕是不想写也要写,此刻脑中忽然闪过另一件事,她忽然回想起昨晚,沈知章的出现。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转换了阵营追随卫朔的?此人历来善于明哲保身,若是连他都已经表明了立场,显然卫朔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情,已经是不会再改变了。

“若你执意如此,能否带我一同回宫去?”她下定了决心,握紧了卫朔的手,“与其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漫无目的地等,不如带着我,至少、如今我已经恢复了身份。”

她是顾政熹的女儿,顾政熹当年正是为了卫毅名不正言不顺地篡位而以身殉道。

卫朔的心中无比动容,看向她的目光中除了爱意之外多了一份感激,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不必多说,她就已经知道了他想要做的事,不必多问,她永远都会坚定地站在他的身后。

“好。”卫朔伸手替她抚去鬓边碎发,“那我们就一起回去,好好地与他把这些年的事情,都理清楚。”

第82章 | 0082 此心可待「六」

宫中的守卫相较离去前森严许多,沿途各道门都有重兵把守,那些人瞧着都面生,已然不是从前禁卫军的那一批。

持着卫朔给的令牌,越过重重阻碍之后,檐雨最终在泰安殿外见到了久违的小萱。

内殿的大门上挂着把大锁,檐雨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目光从锁上移到了小萱身上:“陛下在里面?”

“他吃过药应该睡了。”小萱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出现,“别吵醒了,不然一会儿又要发疯。”

檐雨难以置信:“你们、你们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

“看来你也知道,这些都是皇太子殿下吩咐的。”说完,小萱竟然露出一个笑来,她看了看日头,这会儿朝会应该散了,很快沈知章就会带着朝臣们过来,“也许,要改称陛下了。”

“圈禁天子,这是谋逆。”檐雨伸手推开她,“现在还来得及钥匙呢,把钥匙给我。”

“你也疯了么?”小萱握住她的手腕,“我们等了这么久,如今终于等到皇太子殿下下定了决心,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轻易放弃?别人你可以不在乎,那王公公呢?你也要让他白白死去么?”

还不等檐雨回话,外头就是一阵喧嚣。

“如果不想连累你的太子殿下,一会儿就什么话也别说!”小萱显然知道外头的人是谁,狠狠地拽了她一把,“躲在墙角,别出来!”

殿门被推开的那一瞬,檐雨在墙角看清了所有的来人,一众朝臣里,为首的正是沈知章。

她听见他们在谈论着陛下的病情,说想要进去看看,小萱则低垂着眉眼回话:“昨夜陛下砸碎瓷瓶,又划伤了前来送饭的宫婢,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太医这才开了些安神的药给陛下喝了,这会儿总算是消停了些,大人们要这会儿进去么?”

沈知章转身,无奈地问了句:“诸位大人也是心中忧虑,记挂陛下是否安康,不如这样吧,咱们这么多人去打扰也不好,不如就由张大人代我们进去探望一眼、其余人等就在殿外等候可好?”

这位张大人,便是尚书左仆射了,从前由卫毅一手提拔起来,占据着心腹要地,算得上天子近臣,由他去确认真假,的确能服众。

众人没有异议,在把守着的禁军协助下,小萱从怀中取了钥匙,轻轻转动。

檐雨看着小萱与沈知章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

张大人在外头请安问候之后,推门而入。

檐雨一动也不敢动,她看着在外面等候的所有人,一双双或浑浊或清澈的眼睛里,都透着憧憬与兴奋。

想明白了他们在兴奋些什么的时候,她的心忽然拧成了一团。

内殿里传来张大人惊声尖叫:“救命……救命……陛下!陛下,是臣啊!!救命……”

站在外头的人当中,有人岿然不动,有人的身子往前倾了倾,似乎要入内去查探,被身旁的人不动声色地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