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这间实验室里,对于阮曦然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不知道江沉什么时候就会拿他做实验,神经时刻紧绷着,如同濒死前那般痛苦煎熬。
在此期间,阮曦然有过杀死自己的冲动,可真的对自己动手的时候,却崩溃的发现,他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这几天江沉留在实验室的时间越来越长,阮曦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紧张害怕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
当江沉又来做检查,阮曦然鼓起勇气拽住了他的衣摆,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艰难道,“江沉,你…你真的要…这样吗?”
男性生子实验,如果不是真的知道白沫生了孩子,阮曦然只会把这个当做一个猎奇的笑话来看待。可现在,却成了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刀。
江沉冷眼看着阮曦然,厌恶不加掩饰。
见江沉不说话,阮曦然急得抬起头,露出一双湿红的狐狸眼,眼里满是惊恐,哽咽道,“江沉,求你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害怕……”
江沉微微皱眉,眼神像是淬了冰,嫌恶地甩开了阮曦然的手,又随手拍了拍衣摆,像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不要做这些没用的挣扎,只会让人恶心。”江沉冷冷的说了一句,透着满满的恶意。
听着房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阮曦然僵硬地趴在床上,良久,嘴角牵强地挤出一个苦笑,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他已经放下了尊严和骄傲,将自己俯在了江沉的脚边,甚至去主动讨好他,却还是这样的结果,他该怎么办?
因为白天的事,阮曦然心里愈发焦虑不安,再加上浑身的伤处都在隐隐作痛,让他疼的咬紧下唇,僵硬地蜷缩在床上,根本没有一点睡意。
疼痛和恐惧,就像影子般如影随形,让阮曦然根本难以摆脱。
为了保证阮曦然的身体状态,以防药物残留影响胎儿的发育,在他身体好转后,江沉就不许他再吃药,更不许吃止疼片,
忍受着绵绵不断的疼痛,哪怕并不致命,却更让人崩溃,这全然是一种残忍的折磨。
可阮曦然无力反抗,实在疼的厉害的时候,他也只能咬着被子黯然落泪。
半夜,阮曦然疼的出了一身汗,轻轻拉开了被子,又解开了睡衣纽扣,试图让冰冷空气接触皮肤的冷意,减轻一点点疼痛感。
稍稍舒服一点,阮曦然努力酝酿着睡意,想趁着没那么疼的时候赶紧睡着,恢复一点精神和体力。
突然,房间里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阮曦然被吓得顿时睡意全无,害怕地抓紧了被子,连灯都不敢看,只能闭上眼睛假装睡熟的模样,试图蒙混过关。
那脚步声一轻一重,似乎走的有些不稳。
阮曦然紧张地心跳如鼓,又不自觉攥紧了拳头,只觉得那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他的心尖尖上。
很快,一个沉重的身子朝他压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拉开他的被子,大手落在他袒露的皮肤上,粗鲁的揉捏着。
阮曦然被吓坏了,也顾不上装睡,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慌张的质问道,“你…你是谁?江…沉,是你吗?”
就算他从前表现的再开放,但到底没有经历过情事,还是个没有开过荤的雏,冷不丁地碰到这种事,只觉得既慌乱又羞耻,完全找不回一点理智。
那人没说话,带着浓重酒气的炙热呼吸喷洒在他脸上,一把将被子扔到床脚,下一秒,就撕掉了阮曦然的睡衣。
阮曦然剧烈挣扎起来,哭着大喊道,“你别碰我!放开我,滚开……”
他虽然对黎锦表现的很放浪,但他并不是真的那么随意。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没有过情事。所以这时的挣扎,完全是拼尽力气的。
那人似乎是恼了,泄愤般在阮曦然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声音低哑的有些陌生,不耐的冷喝道,“安生点!”
阮曦然被打懵了,半边屁股都麻了,疼的他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连挣扎的力气都弱了下来,呜呜咽咽的说,“江…江沉,你住手……”
江沉明显喝了很多酒,他身上的酒味很重,手劲儿很大,动作又粗鲁,在阮曦然身上随便揉几下,都恨不得要将他搓掉层皮。
单是被江沉抓着腰,腰臀处揉了几下,阮曦然就疼的眼泛泪花,人几乎要哭的厥过去。
“别说话!”江沉一把捂住他的嘴,厌恶地冷声呵斥,语气很是不耐烦。
阮曦然推也推不动,又被捂住了口鼻。没一会儿,脸就涨的通红,脑子也晕乎乎的。
他无力地抓着江沉的手臂,不停摇着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哀求着,“求…唔…求你,松…松开……”
好在江沉也没什么耐心,按着阮曦然直奔主题,没一会儿,就顾不上捂住他的嘴了。
阮曦然吓坏了,眼泪霹雳吧啦的掉,哀求的话堵在喉咙里,却连一句囫囵的都说不出来,含糊不清的说,“别…不要……”
江沉,求求你,别这么折磨我,别羞辱我,求求你,别碰我……
阮曦然在心里大声哀求着,他的尊严在黯然泣血,他希望江沉能放过他,可是江沉怎么会对他手下留情呢?
“啊……”
嘴巴刚被松开,阮曦然还来不及对江沉说出哀求的话,身体里却突然传来一股剧痛,让他猛的瞪大眼睛,痛呼声凄厉又尖锐。
痛,铺天盖地的痛,如同置身于疼痛的海水中,每一寸皮肤,每一个骨头缝都在叫嚣疼痛。
江沉将他按在床上,几乎要将他的头埋进枕头里,每一个动作都粗暴极了,没有一丝温柔和怜爱,完全就是一场肆意的羞辱,一场单方面的凌虐……
没有吻,也没有甜言蜜语,除了疼痛别无其他,这和阮曦然想象中的情事是完全不同的。
疼的昏昏沉沉间,阮曦然浑身抽搐了一下,他似乎清醒了一点,在心里嘲笑自己,大骂自己不知羞耻,难不成真的是个贱皮子?
他在幻想什么,这不是情人之间的欢愉,这是江沉在对着他发泄怒气,将他当做了泄欲的工具……
太疼了,像是身体被活活锯成了两半,伤口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沉却还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阮曦然半昏半醒间,是真的害怕了,他会死的,一定会疼死的……
阮曦然反手去抓江沉的手臂、腰、大腿,没什么劲儿的拍打就跟抚摸没什么区别,呜咽的声音尤其低,“江…江沉,求你,放过…我……”
江沉不理阮曦然,手指穿过他的发缝,然后猛的抓住他的头发,让他被迫仰起头,这是另一种羞辱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