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曦然条件反射的哀求,甚至顾不上呼痛,只是怕江沉再打他,“江沉,别…别打我……”
江沉低笑了一声,眼里满是轻蔑的神色,“阮少爷,父债子偿,你父亲对我家做下的事,我要你来偿还!”
当然,他也不会轻易放过阮成海。
阮曦然害怕地不停摇头,眼里浮现出一抹不解,“你…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我爸对你家做了什么?”
想到是他家供养江沉上学,阮曦然说话又有了底气,弱弱的质问道,“明明是我家供养你上学,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就算是出于恩情,江沉难道不应该捧着他吗?至少也不能打他啊。
这种念头阮曦然现在可不敢表露出来,但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你家供养我上学?”江沉冷笑着,又咬牙切齿道,“要是你爸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用得着在你家寄人篱下?”
眼里迸发出来的恨意,让江沉恨不得直接弄死阮曦然。但想到之后的计划,又强忍下这个冲动。
不过很快,江沉又有了新的主意。
阮成海让他失去了父母,既然如此,那他不如就让阮曦然来给他生孩子,以命偿命,这很公平!
当然,在江沉看来,逼迫阮曦然给他生孩子,出发点还是为了羞辱他,折磨他。
想到阮曦然嫌恶白沫时的丑陋嘴脸,江沉冷冷地勾起唇,阮曦然不是讨厌能怀孕的男人,觉得大肚子的男人恶心吗?
那他就让他成为自己都恶心的人,这是最残忍的报复!只是想象到那个画面,江沉就感受到了报复的快感。
阮曦然傻眼了,呆呆地看着江沉,“我爸害…害得你家破人亡?”
单从这件事来说,阮曦然还是有点无辜的。但究其根本,就算是被江沉残忍报复,也并不值得人可怜。
江沉就像个猎人,死死盯着身为猎物的阮曦然,厉声问,“你以为阮氏凭什么在十五年前突然崛起?要不是你爸心虚,他怎么会主动供养我上学?”
阮曦然被问的哑口无言,江沉冷哼了一声,“那是因为他就是害得我父母车祸去世的凶手!你的好父亲,就是个人面兽心的杀人犯!”
江沉&阮曦然(二)“江沉,你别这么对我,我不要怀孕……”
阮曦然震惊地瞪大眼睛,身体也因为恐惧微微颤抖着,可他的骄傲,让他做不到懦弱的忍受江沉对他爸爸的污蔑,大声辩解着,“不可能!江沉,你骗人,我爸爸不可能那样……”
江沉冷冷地勾了勾唇,“那你觉得,你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阮成海已经跟阮曦然断绝父子关系了。
一个为了面子,可以抛弃自己亲生儿子的人,人品能有多好?
想起对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爸爸,阮曦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神色有些茫然无措,连辩解的话也没了底气。
“我爸爸…不会…做这种犯罪的事,他不是害死你父母的凶手……”
江沉冷笑了一声,本就阴沉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嘲讽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看看你对白沫做的事,哪一件不是犯罪的事?”
阮曦然无言以对,可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心里的不安又重了几分,江沉更加不会轻易放过他了……
“江沉,你就是想报复我,想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借口是不是?”阮曦然哀求地看着江沉,似乎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没错,我是要报复你!”江沉坦然承认。
“一开始是为了白沫,为了我曾因为你而承受的羞辱,现在还为了我父母,阮曦然,你说,我不该报复你吗?”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阮曦然表情慌乱地看着江沉,瞳孔一缩,心里的惊惧更甚,害怕的声音不停打颤,
江沉露出了一个恶意满满的表情,漫不经心中又藏着一丝狠厉,“你不是特别厌恶白沫能生孩子,正好我在做男性生子的研究,正好能让你尝尝男人怀孕的滋味。”
闻言,阮曦然不敢置信地看着江沉,片刻后,又惊恐地不停摇头,急得厉声质问,“江沉,你…你是个疯子!疯子!”
他想过江沉会打他、骂他、甚至让他像流浪狗一样狼狈,却从未想过会是这种羞辱方式,江沉这是要彻底毁了他吗?
“我只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江沉对阮曦然的反应很满意,冷冷地勾了勾唇。
江沉又补充道,眼底满是嘲弄,“对了,你是我的第一个试验品,第一次做男性生子的实验,所以失败的可能性很大。”
实验失败,也就意味着试验品流产。
若是别人,江沉会觉得很惋惜。但换作是阮曦然,他大概只有报复的快感。
这时候的江沉根本没有深想,也没有想到,在不久之后,他的话会一语成谶。
“江沉,你不能这么对我,求你了,你别这么对我……”阮曦然的情绪近乎崩溃,挣扎着哀求江沉。
他怎么能像白沫那样怀孕呢?如果他也怀孕了,那他曾经说过的那些羞辱白沫的话,就全都成了笑话……
江沉冷眼看着他,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三天的时间,阮曦然在房间里不停的哭喊哀求,已经近乎疯癫,再加上憔悴狰狞的面容,像极了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阮曦然就像是被彻底忘却了,江沉没有来看他,也没有送来水和食物,像是让他自生自灭一样。
因为受伤的身体没有得到细致的照料,再加上他不停哭喊,掏空了全身大半的力气,奄奄一息地躺的床上,整个人变得更加虚弱。
因为肋骨断了,阮曦然的胸口又闷又疼,原本接好的腿,被江沉摔了那一下后,更是雪上加霜,尖锐的疼痛绵绵不断地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连昏睡一会儿都做不到。
阮曦然全身都疼的厉害,哪怕已经尝试过无数次,可就算已经疼的出了一身冷汗,还是下不来床,连求救都走不到门口。
挣扎到最后,阮曦然从床上摔了下来,一股剧痛袭来,他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眉头紧蹙,却又无能为力……
失禁的感觉,让阮曦然绝望至极,屈辱又羞愤的眼泪顺着冰凉的脸颊滑落,一颗颗砸在地板上,他无助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