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反应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对啊,林逸清费劲把我弄到学校里来可不是为了让我享受生活来的,她是为了报复我。那些我在她身上用过的手段,她总得还到我身上来才行。
我一耸肩,满不在乎地去洗漱。
走廊里十分安静,看来今天早上是有课的。我拿着牙刷来到公共洗漱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我咧了咧嘴,往常十分显眼的小虎牙已经不在了,说实话,我已经开始想念它了。
心情随之降到谷底。林逸清是个十分危险的人,但和她相处的时候我总因为一些中学时期留下的惯性对她十分不客气,现在看来真是刀尖上起舞。她恐怕会比我当年更极端,那么她会杀了我吗?我不清楚林逸清到底多有钱,有没有富有到杀死一个人也能掩饰过去的程度呢?
我想起她在医务室钳住我下巴时冰冷的眼色,一阵后怕。
我也不清楚她对我是否还有一点点少年时期的留念,应该有吧,至少对肉体有吧,不知道这点小小的留念是否能让我在她的怒火之下全身而退。
就算是已经烂透了的人生,目前也没有想死的念头,起码还想再活二十年,也不想一直提心吊胆地活在林逸清身边。我该怎么办呢,脑子已经混乱成一坨浆糊了。
我低下头将脸洗干净,抬头时发现林逸清给我戴上的项圈上似乎刻着字。我贴近镜子,努力调整着角度看着,虽然镜像里的字体是反着的,我还是看清了上面写了什么。
那是林逸清的名字。
可真是恶趣味啊,应该没人看到吧?不过就算被人看到了,比起我,更应该感到丢人的也是林逸清吧。
在我集中注意在镜子上的时候,一双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有和新朋友好好相处吗?”
林逸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背后,和鬼一样,或者说还不如是鬼呢。
“有……有啊。”我讪讪地说。心里却在想她不是请假了吗,怎么还要出现在学校里。
“骗人了吧。”林逸清搂上我的腰,“为什么不听话?”
“林逸清。”
“嗯?”
“你把我弄进学校来就是为了纠正我的行为?”
先是不让我说脏话,再是让我和同学好好相处,她在干什么?她是我妈妈吗?
林逸清把下巴放在我肩膀上,哈哈地笑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啊。”她笑得很开心,眼泪都要笑出来了。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突然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停止,林逸清半揽着我,眼神里毫无笑意,拇指在我的嘴唇上摩擦:“都已经拔了你一颗牙了,怎么还能呲着牙乱吠呢,学不乖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的心再次因为感受到恐惧而狂跳。之前的一切好像都是她的伪装,她偶尔的温柔,她的让步,她的眼泪,一切都是假的。她演得太好,以至于我总是忘了撞在盒子里的那两根手指,那赤裸裸的威胁。
“我已经不指望你像人一样回应我了。”她说,“所以小满啊,能像小狗一样摇着尾巴讨好我吗?”
不,其实她一直没有掩饰,重逢的第一面林逸清就在用强权威胁我,当天就拔了我一颗牙,再接下来也从没有对我释放多少仁慈。是我总是在误解,我总是在忽视,因为我总是想起来那个初中时候的林逸清,那个无害的、那么那么喜欢我的林逸清。
被困在过去的,还有我。
“十二点下课,你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来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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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到一百了,好开心,评论我也有看,好开心。会画画的朋友帮我画了小夏和小林的图,虽然很糊但还是想发上来给大家看看,不过还不知道该怎么把图清楚地发上来。
鞭痛(H)
“对不起。”
在林逸清关上宿舍门时我忍不住说。
“对不起,我错了。”
“那你说说,你怎么错了。”林逸清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笔,放在手里把玩。
“我不该骂人,也不该惹事,我对她们的态度的确太不客气了。”我说着违心的话,“以后不会了。”
起码在林逸清可能知道的范围内要收敛一些,趋利避害是本能,这种时候低人一头没什么丢人的。我一边后退一边瞥着桌子上的闹钟,现在离十二点还早得很,分针如同静止了般一动不动,在凝滞的气氛里,我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不错,原来你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啊。”
林逸清逼近的脚步停下了,在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的时候,她突然扯了扯嘴角对我笑了:“可是小满啊,我很清楚,惩罚之前的悔改只是为了逃避受罚的表演,并非真心。”
“――而惩罚之后的求饶,才能显得更有诚意些。”
“什……”我一个趔趄被推倒在床上,林逸清欺身上来,在我脑袋边上摸索着。“咔哒”一声脆响,我惊讶地发现手腕被拷在了床头,这张床的四个角上本来就绑着手铐,我在上面睡了一晚上,竟然一直没发现。
林逸清很快把我四肢都固定住了,而她手里把玩的也并非是笔,林逸清把它展开我才看出来,这是个折迭式的教鞭。
她的手从我睡衣的下摆掀上去,放在我的小腹部,冰凉,冻得我发抖。她昨天叫人在我的腹部踹了好几脚,的确没伤到内脏,但还是留下的青色的淤痕,如果触碰的话,也依然会疼。我连呼吸都是谨慎的,生怕她下手没有轻重。
“……我并不喜欢动用暴力。”林逸清慢悠悠地说。
你在说什么鬼话?你明明就兴奋得很!
林逸清跪坐在我身旁,我能清晰地感受她的一举一动,当然也知道她兴奋到连呼吸的频率都比往常要快,连那只放在我小腹的手都在微微发抖。我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又惹到她哪里不高兴,手腕被拷在床头,失去了自由,我想我还是小心点好。
“你这是什么眼神?”
就算我已经选择了闭嘴,林逸清还是吹毛求疵地问到。
我侧着头不看她,把眼睛也一起闭上了。黑暗中感官变得更加敏锐,林逸清慢条斯理解开我扣子的动作被无限放大,她的指尖是那么冷,就算沾染了我的体温也没变得暖和。
“我问你――林逸清这三个字有多少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