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清,” 我问她,“那些视频你还留着吗?你会看着它们自慰吗?说真的我带给你的是噩梦吗?你不会是因为春梦才睡不好的吧?”
在她恼怒之前我把她推开了:“条件很诱人但还是算了吧,这钱我能不能拿到手还两说呢,你肯定得把我扒层皮。”
我妈鸭子店里就有一个例子,年轻的小鸭子和常客谈上恋爱了,要死要活要跟人家在一起。常客嘴上说的好听,在一起之后让他管账,节假日礼物都满上,还签了什么恋爱协约。结果本来睡一晚能拿200呢,这被忽悠的不仅免费睡了,还给人家干了三个月卫生。小鸭子咽不下这口气拿着合约要和人家打官司,结果那合约根本没法律效益,要不是我妈那时候有钱有底气,带着一帮子人找常客家里去威胁不给钱就把他绑了去卖屁股,那小子得亏的裤衩子都不剩。
那时候我就知道,咱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人就不能和地位高的斗,人家说不给钱就不给钱,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林逸清家里有钱有势的,要是想白嫖我,我就亏大了。
何况林逸清还挺变态的,她不给人饭吃,我还记得呢。
“你最好同意,”林逸清整理着被我弄乱的衣服领子,“因为这是最温和的方式了。”
这个点平常人可是很多的,可今天从刚才开始已经很久没有客人光顾了,整条街都安静得反常。
我好像忘了,有时候选择权根本在自己手里,就像当年林逸清没有拒绝我欺负的权力,我似乎也没有拒绝她报复的权力。掂量了一下,然后把围裙和那顶愚蠢的、不知道为什么所有奶茶店员工都会戴的帽子摘下来:“行啊,那我们走。”
要说我现在有什么地方和几年前不一样那就是脸皮了,如果林逸清想通过羞辱我把她折损的面子找回来那我看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没有脸皮的人不会被羞辱到。
我把店门锁上,跟着林逸清一起上了辆车,她对司机说了个地址,我没听清楚到底在哪。
“我想要你的一颗牙。”她突然说。
我被她突兀的言论吓到了:“你说了不会伤害我的肉体。”虽然我从没想相信她,可这也太迫不及待了。
“不疼的。”
废话,拔的又不是你的牙。
“而且牙齿也不是肉体。”她又说。真是无趣的文字游戏。
“喂,她说要拔我一颗牙。”我对司机说,“在这样的人手底下干活你不害怕啊?”
司机专心地开着车,理都不理我。
目的地是一家医院,我不知道什么样的黑心医院才会不顾我反对强行拔掉我一颗健康的牙,总之三十分钟后我已经从医院离开了,并且永远地失去了我上牙左边的那颗虎牙。
我咬着棉球坐回车里,接着林逸清又给司机说了个地址,她掰着我的肩膀让我靠在她身上。
“林逸清,给我镶颗金牙。”
“不好看。”她说。
“那你给我买颗金牙,我不镶行了吧。”
不知道是哪一点取悦了她,她低声笑了起来。笑吧笑吧,我心想,得意什么,我早晚杀了你。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啊……”她捧着我的脸说。我知道这绝不是夸奖。
下一个目的地是酒店,看上去很高级的那种,我对高级酒店的判断就是楼层有多高,当侍者带着我们进了电梯,我看到电梯上的数字时便确信,这一定是家极为高贵的酒店。
不管这是五星级酒店还是路边的苍蝇馆子都和我没关系,林逸清就没想给我点餐,而且我牙还在疼。
“你又想饿我多久啊?”我靠在椅子背上看她优雅地用刀和叉解决眼前这一盘喂鸡都不够的菜品。
被她饿完那一次后我挑食的毛病都改了,过了好几年才回来,很不幸我没有想给自己纠正毛病的想法。她应该还没想好,并未回答这一问题。
菜是一道道上的,每个盘子里就盛丁点东西,还没有学校食堂来的实在。
吃完饭车子开到了商业街,林逸清带着我往那些贵得要命的店里走:“你想要点什么吗?”
“金条。”
我虽然没文化但也不傻,这些衣服贵是贵可都是有钱人用来充大头的工具,普通人谁买谁傻子,六位数的包只有放在橱窗里最值钱。这世界上通用且值钱的宝贝永远都是金子,钻石都不顶用。
“我还以为你会随便挑点东西,哪怕是买来扔垃圾,毕竟用的是我的钱。”
没必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让林逸清破费不会让我爽到――只要她破的费进的不是我的钱包。
“那好吧。”林逸清拉着我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家奇怪的店里。“随便挑点吧。”她说。
这家店是卖情趣用品的,没想到这种店能光明正大地开在商业街,好像也不是很光明正大,反正这地方让我自己找绝对找不到。鞭子啊,滴蜡啊花里胡哨的东西这里有不少,有些已经超出了我理解的范围,但愿林逸清这些年没学会这些玩意。
不过要是她想我抽她那我倒是乐意的。
“你报复人只会在床上报复吗?”我说,“那根本不能算报复吧,我可是爽得要命。”
我看林逸清是完全不懂,要是角色互换让那个有权有钱的是我,我会套着麻袋揍她一顿,能卸的胳膊腿都卸了,能卖的器官都卖了,最后把骨灰拿去配冥婚。
这才是报复呢,这个流程走下来无论心里有什么阴影都该解决了。
粗暴且原始的性爱(H)
我什么也没选,林逸清没在意,我们回到最开始吃饭的酒店。这一趟下来吃饭、逛街、去酒店包圆了,要是忽略我那颗健康的虎牙还满符合正常人约会的流程。
林逸清先去洗澡了,我在过于空旷的房间里转来转去,希望找到点吃的,我可不想中午那碗没吃完的泡面成为我这几天最后的食物。
没有,我什么都没找到,这么大的房子里连只蚂蚁都没有。
林逸清洗完了,她没有穿睡衣而是换上了衬衫长裤,穿得像马上要出门一样。
“洗澡去吧,”她说,“我帮你。”
她似乎是想复刻高中的那件事,穿着衣服给我洗澡。我不清楚这又是什么新的癖好,还是她觉得衣冠整齐地看着我裸身能获得更多的权力感。
洗澡是单纯的洗澡,林逸清敬业得像个搓澡工,不该干的是一点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