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过要忍下自己的性癖,听话的高泽茂确实曾让她软下心。但越是压抑着,那种想要性虐他人的癖好就越是冒出头来,直到爆发后变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她到现在都能想起,最后的高泽茂是怎么求着自己停手的。即使是这个听话的可怜男人,也接受不了自己近乎暴力的肉体施虐行为。
黎以茶又低下头笑了一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不管如何,她现在都和高泽茂没有任何关系了。
找到合适的性爱对象,那就去满足自己的癖好,不需要再忍着或者是逼自己放弃。
不过黎以茶现在仍然偶尔会想,如果一开始她就将自己的癖好暴露给高泽茂,那么现在又会是什么样?
会不会她内心的欲望空洞就会被填满,那种对爱人施虐得到的快感,会不会也是像“爱”一样,如此让人头晕目眩?
思前想后,一抬头的时候黎以茶发现自己居然走进一个公园里来了。
她放弃继续胡乱思考,长呼出一口气,胸腔里面莫名其妙的郁闷气息似乎也消散不少。
刚想抬脚走出公园,便在长椅上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男生。
那个男生低垂着头,坐在长椅上,校服倒是挺干净,身旁放着一个装书的背包。低垂着头看不清楚脸。
黎以茶对这种事不怎么好奇,她也没有要多管闲事的自觉,不怎么在意地瞥了一眼之后就想要直接离开。
结果那个男生就像是感知到黎以茶的视线一样,猛地抬起头来,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紧紧盯着黎以茶不放。
黎以茶正好看到这个男生的脸。
这个男生一看就很年轻,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眼睛黑溜溜的,鼻梁很挺,散在额前的黑色碎发没有作任何的修饰。
脸长得是一种乖巧的俊,整体气质干干净净,又莫名带着点冷冷的感觉。现在紧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的样子,很能惹一些奇奇怪怪大叔们的喜欢。
黎以茶以为这高中生就是随便一看,正好对上自己的视线了。
虽然她刚刚被看的那一眼还有点下意识不自在,但这种感觉很快消失她也就没停下脚步。
“姐姐。”那个男生说了句话,声音低低的。
黎以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那个高中男生,手指对着自己指了指。
她又对上这个男生的眼睛,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问出口:“你喊我?”
这个有着一双黑溜溜眼睛的高中男生点点头,他站了起来,似乎有点局促不安,但是眼睛倒是很坚定地看着黎以茶。
然后思考了一会儿似的又声音低低地开口:“姐姐。”
什么鬼。黎以茶感觉自己真是满头问号,认错了人了吧,她印象中可没见过这种一看就是听话乖孩子好学生的小男生。
黎以茶对着钟柏言挥挥手,表示自己并不想趟浑水,声音也淡淡的传过去。“我并不认识你。时间也不早了,这边坏人多,你最好快点回家去。”
她可没有什么往家里捡小动物的癖好。
最近发生的事已经够让她烦心的了。黎以茶说完之后就想走,结果钟柏言似乎是有点着急,几步就追上前。
“你想干什么?”黎以茶被这个高中生拦下,心里也产生点烦躁,语气也重了下来。
这些人怎么一个两个上赶着给她找不痛快。她都要怀疑自己的施虐欲都是被这些混蛋气出来的。
黎以茶满脸不耐烦。“都说你认错人了,别来烦我,高中生了,自己去找警察总会吧?”
她看了一眼钟柏言胸前校服绣着的高中名,这所高中她倒是知道一点。市里最好的高中,里面要不就是富家子弟要不就是学习顶尖优秀的尖子生。
所以她更不明白像这个男生一看就是好学生好孩子的家伙,拦住自己想要干什么。
不过这个男生拦在她面前,她才发现这个人虽然脸长得乖,但是个子还挺高的,比她高了一个头还多一些。身材匀称修长,穿着最普通的校服都能穿出一种和别人不一样的感觉出来。
钟柏言低头看着黎以茶,黑溜溜的眼睛让他现在显得又顺从又听话,像某些任人揉捏玩弄还会发出颤音呜咽的小动物。
“姐姐,帮帮我吧,带我回家好不好。”钟柏言的声音又低又颤抖,他似乎很怕面前的黎以茶不答应他。
此时,天边的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也被席卷而上的黑暗吞噬干净。
黎以茶挑了下眉,这高中生在想什么呢,她看起来就像是随便往家里捡东西的大善人吗。
虽然她平常是把自己的性趣爱好掩藏得很好,但也不至于看上去就很好欺负的样子吧。
想到这里黎以茶就莫名想要逗一下钟柏言,让这个一看就没开过苞的纯情男高中生知道一下社会的险恶。
黎以茶的手抬起来,手指往上摸上钟柏言的喉结,指腹在喉结上面来回摩擦着,感受着指尖下钟柏言脖颈的温热肌肤。
“也不是不行,不过姐姐我有一些奇怪的爱好。”
黎以茶故意把话说得很慢,面前的钟柏言似乎有点不适应黎以茶手指的触碰。
在黎以茶来回磨蹭他喉结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黎以茶的指尖处也传来颤抖。
黎以茶继续把话说完:“如果你能像小狗一样被我套上项圈,被我关在房间里,吃喝拉撒都只能由我来决定的话。”
“那么带你回去也不是不行,怎么样,优等生?”
说着最后一句话,黎以茶故意收紧自己的手指,手指直接掐住这个男生的脖子,像是甜蜜的威胁似的又很快松开手。
“呜······呜咳咳······!”钟柏言的脸上流露出有点痛苦的样子。
她只是说出来吓吓钟柏言,毕竟一看这个人就不像是在生活上怎么受苦受难的可怜孩子。
裙二伞聆溜九二伞九溜。
衣服干净整洁,脚上穿着名牌鞋,背包的价格也一看就不菲。所以他对自己提出这种要求还真是够莫名其妙。
没想到钟柏言还没平复好自己的呼吸,他就急切似的用那双像小狗一样湿漉漉黑溜溜的眼睛,紧紧盯着黎以茶瞧着,生怕她反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