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兰因已经开始往舱外栏杆那里走,夏天听着霍兰因的问话,想起了家楼下卖包子的婆婆和暗恋的小师妹,咬咬牙,把干尸扛在肩膀。
成年男性身体的重量压得夏天踉踉跄跄,但他还是追上了霍兰因的背影。当“扑通”一声响起后,夏天看着海面上泛起的水花愣住了。金红的光给海水镀上一层边缘,向远看也只有茫茫一片。
夏天强撑着背尸体的时候没吐,却在发现早餐是一罐肉乎乎白生生的午餐肉时吐了。
一边日升就是一边的日落,E国的黑夜里,飘洒下雪花。
单向落地玻璃边的浴缸,室内温暖如春,将身体沉浸在热水里,朝离漫不经心地打了一个电话。
“对,之前应该都确认明白了吧,报酬我可以再加一倍。”
打湿的发丝遮掩住他此时的眼神,水雾氤氲的昳丽面容下,裸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锁骨,其下的风光浸没在鲜红的入浴剂里,显得白的更白,红得更红。
“条件是,确保他一定会过来。”
朝离的身份无需和任何人再追加一个“否则”。
作者的话:感恩收藏的两位朋友,是你们让我的单机码字变成了有滋有味的联机活动!(非常抱歉我是个话密的人呜呜呜)
下章就要开启文案的内容了www,到底是初次见面还是好久不见呢?
04辣眼睛
开头有点低俗注意呜呜
假如时间能回到三天前,这个女人绝对不会选择和丈夫一起去F州旅游。
因为现在他们的处境很不好,一觉醒来就在一个废弃的建筑里了,手脚都被绑着,几个满面邪淫的男人隔着没有门板的门框嘴里讲着不堪入耳的荤话,甚至有人跃跃欲试地开始解皮带。
而和她当年在教堂庄严誓约的男人在说什么?哦,那张操蛋的嘴里讲着:“老婆,求求你了,只要你把他们都伺候好了,也许我们就都能活下去。”
看着那双面露哀求的眼睛,女人只觉得失望,心肠如铁灰般冷硬,只是她的想法改变不了现状。
男人们坏笑着凑了上来,女人绝望地闭上眼睛,耳边却传来了丈夫的惨叫。
啊?啊。
夏天跟着这群雇佣兵疑惑地往荒郊野岭走着,越走越偏僻,但他也不敢问,哪怕这群人在上岸之后肉眼可见的心情不错。
十全的大本营不在F洲,但世界遍地都曾有过他们的临时据点,包括这次,这半年来他们的业务基本都在F洲,除了管财务的赤狐在看家和少数人两头跑外,大家基本都在这个据点休整或者待机。
“我们就这么带……他去吗?”不用黑布蒙个眼睛或者打晕之类的吗,素素显然不信任夏天。
“怎么,怕被仇家找上门?”扳手目光有点揶揄,脚踩在泥土地上他才恢复了之前的活泼劲,他有晕船的毛病,在船上的时候不是背着人在栏杆边吐就是预备着酝酿吐,大家基本除了在吃饭的时候很少看见他。
“哪可能呢,干咱这行的仇家还有活着的?”霍兰因道,“你没发现没走那条路吗,咱先不回据点。”
“哦,忘了告诉你了,毕竟我们上次团建你和对象约会去了,就没带你。”扳手一拍脑袋。
老加补充道:“上把我们在这边找到个不错的露营地,薅了头儿一箱好酒,没喝完,藏在这里了。”他和扳手一左一右把夏天夹在中间,霍兰因走在最前面,一向沉默的奥列格和不愿意搭理这帮大男人的素素跟在后头。
眼看就要到了,霍兰因却回过头比了个手势,然后端着枪快步摸过去。
他的意思是:“建筑里头有人。”
门根本掩盖不了男人的吼叫和喘息声,霍兰因本来已经觉着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了,但是踹开这扇门还是成了他这段时间来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叠在一起,或白花花或黑乎乎的大腚跟着呃呃一起耸动着,旁边椅子上还捆了一个两眼呆滞的女人。
“砰砰”两枪,世界安静了,霍兰因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再看下去的话感觉自己的眼睛要长针眼了。
“啊啊啊”女人崩溃的尖叫响起吓了霍兰因一跳,被辣到眼睛三观尽碎的素素手按在扳机上根本不想停下来。最先跟上来也成了她这段时间来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在后面队友一声声“我勒个大草”里奥列格沉默地拍了拍素素的肩膀示意她停下来,顺便拉住了一个踉跄的扳手。
在枪声停下能听清他说话后霍兰因问道:“你们还喝酒吗?”
素素明显还没缓过来:“喝个屁,我真想把这箱操蛋的酒都倒了再放一把火,别说露营了,我一辈子都不想再来这个死地方。”
除了呆滞的夏天,众人均表示赞同,之后小队默契地把霍兰因推了进去。
虽然大家都算多面手,但是霍兰因在队伍里的定位还是尖兵,主要业务范围是侦察,搜索,暗杀和摸人岗哨,以及有时被迫营业的“偷鸡摸狗”但不包括和人交涉,不得不在这种事上打头阵纯粹因为他长了一张好脸。
“你还好吗?”霍无可恋的表情,微微弯下腰看着女人问着,然后他发现旁边的被爆头的血糊糊人堆里还有会动的东西。
那是女人的丈夫,如果说在霍兰因精准的点射下没有事还情有可原,但在素素一阵的连射下没死只能说洪福齐天。
男人本来想求救,但一把手枪却抵上他的额头。
霍兰因没有看他,一边维持着动作一边不好意思地微笑:“不好意思女士,这个也要解决掉吗?”
女人没有回话,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霍兰因却在男人惊讶的眼神里把枪收回口袋,转而用短刀割开了女人身上的绳子。
“别着急。”一只手以不轻不重的力度按回了女人想起身的动作,“这件事恐怕需要您自己来。”
霍兰因把手中的打火机放在女人掌心,又一根一根地轻轻按着女人本张开的手指包住它,一边进行这无意义的动作,一边轻声道:“在这个房间的东南角有半箱烈酒。”
“而您,在匪徒们不小心点燃了房间后侥幸只身一人逃离了这里。”
在女人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眼前高大的男人似乎褪去了皮囊,变成了彻头彻尾蛊惑人走向地狱的恶魔。
“就这么简单。之后开启新的人生吧,毕竟您是受害者,对吧?”恶魔说完了轻飘飘的话语。
目视着恶魔离开的背影,女人找到了酒。
“她真的会照做吗?”扳手问道,顺便捏上了夏天呆滞张开的嘴巴,“真的是高材生吗你,看起来这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