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的手机亮起,罗仲明被拘留与茶山项目永久停止的消息并列推送,配图是证监会封条贴满罗氏大厦的照片。
高挚轻轻拨开她颈间碎发,新增的抓痕犹如细细红线和黑发彼此勾勒缠绕。
独立病房的消毒水味已经被罗浮玉用沉香线香盖住,鎏金香插是今早让人临时买的。
高挚接完电话推门而入时,正撞见她赤脚踩在羊绒毯上批文件。
他摘下颈间的羊绒围巾,将保温桶里的虫草花胶汤盛进骨瓷碗递上去。
“你该卧床静养。"
说着,高挚顺势抽走平板,然后用指腹擦着她泛青的眼底。
药香混着沉檀味钻进鼻腔,罗浮玉笔尖在收购协议某处画圈,歪头朝他勾了勾手:"高总觉得,是躺着数心跳有趣,还是躺着数钱有趣?"
随着她抬臂的动作,高挚瞥着她腕间监护仪,在发出警报前俯身扣住她的动作,把手压进鹅绒枕:"那还是数我能和你接吻多久不换气有趣。"
这个吻比往日温柔,罗浮玉却尝出几分克制的怒意。
他还在气她昨夜溜去走廊楼梯间接电话操心公事,最后被他和观承逮个正着。
"疼..."
罗浮玉偏头躲开他落在颈间的啃咬,睡衣系带不知何时散开,露出心口术后贴着的纱布。
听到发软的语气,高挚也没有再用力就哄着人睡下了。
床头柜手机震动,高挚看着备注为“司医生”发来的消息,默默起身走出病房。
在医院休养了将近一个礼拜,罗浮玉才被允许出院。
直升机已经停在医院楼顶的停机坪,落地兰城后,罗浮玉在劳斯莱斯后座蜷成团。
“你真要让我去看心理医生?”她边说便掏出药瓶,倒了几粒囫囵咽下,“吾乃正一教信徒,只为五斗米折腰啊......”
高挚从后视镜里看了妻子一眼:“医者不能自医,渡人不能自渡,你就当找个专业的人谈谈心。”
罗浮玉不再言语,大约药效发作,歪头倚在车窗边眯着眼,嘴角挂笑,让人看不出心思。
第0039章 延迟满足~
等罗浮玉再次睁眼,人已经回到蟾宫。
下意识摸向床头柜,手腕突然被人截住。
“找什么?”
高挚的声音没什么温度,罗浮玉轻轻挥开他的掣肘,站起身走到正殿传唤道童。
一碗清茶解渴,身后丈夫那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再度响起:“观承最近总问我,为什么姆妈总在吃糖豆,还不给他分享,你说我该怎么处理呢?”
温热吐息在颈后喷洒,男人的双臂将她紧紧环住,罗浮玉一只手搭上他,攥紧他袖扣:"什么糖豆,你别总把三岁孩童的梦话当真好么?"
高挚沉默一瞬,从她道袍暗袋摸出止痛药瓶:"观承不认字,才需要我念说明书,罗董总不用了吧?”
罗浮玉心下一沉,面上神色不变,只是语气里染了一丝寒意:"高总最近管得比静虚还宽。"
话音刚落,高挚忽然将人抱上一旁的齐腰高的桌案,背后是一排书架,古籍硌在她蝴蝶骨上,轻微的疼痛让罗浮玉皱起眉,嘴里也轻呼一声。
可这回男人不似往常怜香惜玉了。
"当年罗家送你来道观,静虚子是不是漏教了'适可而止'的道理?"
听到他语气里的讽刺,罗浮玉也没恼,双腿缠上他腰际,道袍下摆扫落青瓷笔洗,嘴唇缓缓靠近,却在即将贴上的时候停住。
"他教我'道法自然'"
高挚偏头擦过她的吻,手指绕弄她腰间的五色丝绦,探入后直奔腹地:“用一个瘾去压制另一个瘾,这似乎不是个明智的做法。”
罗浮玉的手慢慢勾上高挚的脖颈,流出的湿润淫液在西装裤上洇开深痕。
鎏金香炉被撞翻在地,未来得及倾倒的香灰扑上她绷紧的足弓。
“长久以来的自苦压抑才是不明智,我当年若是没有’求婚’,某人岂不是要做一辈子苦行僧?”
高挚闻言,就着姿势将人更往后抵了抵抵,惹得架子都偏移了一寸。
她总喜欢在性爱前先激怒他。
可是现在他更关心她药物成瘾的问题。
“罗董不也是一开始只想借精生子,结果却沉迷其中、浪叫连连。”
语毕,高挚感觉到罗浮玉下面开始猛烈收缩了一下。
罗浮玉打量着他。
高挚几乎从不会在床笫间说荤话,大多时候他都是在沉默地发起进攻。
偶尔在听到她被撞出几声娇喘时,会让罗浮玉明显感觉到肌肉和里面的肉柱变得滚烫坚硬。
高挚的这句话太新鲜,以至于罗浮玉都忘记和他计较高低臣服问题。
指尖轻轻插进去,搅着穴内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罗浮玉扭了腰去贴他,想让他的骨节蹭到更里面。
高挚保持着三寸的深度进进出出,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欲色爬满罗浮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