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绵密而夹杂着温热的风在他们之间游走,风铃还在响着,心头还在闷着,芳香也还在扩散。
随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她只是回想起了当晚的那一瞬间,脑内上涌的情绪不会骗人,甚至当下疲惫不堪,她想要得到如同那晚那般的亲吻却愈演愈烈。
两人贴近厮磨,气息交融在一起,没了那晚的喧嚣,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般安宁,然而他们却继续着两人之间的“不安宁。”
随因好像知道如此下去会发生什么,可她并不觉得恶心,依旧配合着他想得到的。
四片唇瓣来源于不同的两个人,唇瓣下的血肉却是源自于同一个家族。恨不得融化在的一起嘴唇在分分合合间发出几乎与情欲相吻合的声音,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在那般无声的宣誓着。
床在两人躺下去的时候发出了咚的一声,好像把随嘉聿的理智都顺回来了些。
她也是这么爱自己的吗?他不确定,他无法断定,他也不敢问。在他眼里,那个穿着不合身的衣服的随因就像被折断了翅膀的蝴蝶,那是她奔向的自由的失败点,但是他呢,不也是那种人吗,蝴蝶又怎会拘泥于这方寸之地,她该飞向更辽阔的原野,去向大自然展示着她的风采。
他禁锢了蝴蝶。
他几乎确定自己对随因带有某种程度的欲望,想要把她牢牢抓在身边,现在更想要亲她,抱她,将掌印印刻在她细嫩的肌肤里,甚至是……用链子把她锁起来。
这个念头让他痛苦,他能留着她多久,完全取决于母亲的下一次电话,可他不想再让随因离开他的。
眼泪混进唾液,除了味道剩下的辨别不出来一点,还好似勾兑起了蕴藏在空气里的一股霉味。随因伸手去擦他的眼泪,想要将他的悲伤细细抚平,可这无疑加深了他的痛苦,随嘉聿掌心覆盖着她的手背,把指头挤入她的指缝,将她的手紧紧固定在自己的侧脸,去感受着那份温暖。他想,自己原来就是如此卑劣的人,想要将她那展露美丽的翅膀对象成为自己一人。
他怜惜且带有安抚意味地亲了亲她的眼睛,想暂时拉开两人这亲密无间的距离,窗帘还没拉上,灯也还没有开。
而随因却是怎么都不想和他分开,她攀上她的肩头,舌头和牙齿并用,正在轻轻地啃咬上面的肌肤,他似乎能在心里印刻出她牙齿的形状,随因又变成了小猫一样用舌头舔过上面的痕迹,舌尖在凹陷中反复描绘。随嘉聿捏着她的肩头,半条手隔着衣服贴在她的脊柱,而另一只手,横在她的屁股中间,充当着悬浮的椅子,将她整个人托了起来。
这会儿狭小逼仄的空间也算有了些便利性。
随因只觉得身体悬空,被他带着去窗边,抬眼时,发现他正捧着她到了窗边。
她的两条腿夹紧了随嘉聿的腰,她能感觉空气中细微的变化,腰只是一沉,便抵到一处发硬的东西,她微微一僵,又连忙环着随嘉聿的脖颈将自己的提了上来。
“阿因……你太轻了……以后多吃点好不好?”随嘉聿抱起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不知道这话会不会让她觉得说教意味太强,所以他的语气很轻,先哄着她,然后吻了吻她的鬓角。
“哥,别开灯。”随因紧紧抓着他的肩,“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多吃点的……”
随嘉聿留了一条缝隙,不开灯的房间几近于笼罩于黑暗里,今天只有早晨出了那一会儿的太阳,这会儿已然晦暗不明。
空气中的黏腻让两人不得不脱了衣服。
“好孩子……”
随因被这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情欲冲得有些晕乎乎,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回应着随嘉聿。她低头看去,随嘉聿正衔着自己的乳头,还故意发出声响她便无地自容,忽然,他牙齿几乎是用咬的力道去蹂躏那颗早已立挺的红珠子,疼痛和另外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正在融合。
然而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秒,这副样子变让她有些被羞耻心占据,她想捂上自己的眼,可随嘉聿看出来了她的企图心,把她的手紧紧地扣在她的背后,力道似乎持续在加重,嘴上的动作也随着那身体的幅度一路向下,她有预感随嘉聿似乎在试探她的底线。
随嘉聿想到了那会儿的竹条,他孰轻孰重,只是那种倾向性在他的理智里占据了上风,他起身靠在她的脖颈,亲吻着上面覆盖着本来面貌的痕迹。
晚春,早已没有最初时那般阴冷,他们体感升温,裸露的上体交叠在一起,或许是情动,或许是闷热使然,两人相贴的皮肤表层都形成了一层薄汗。
良久,随嘉聿听到她说:“哥,再像那时候那样,掐我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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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1章 21(微h)
当随嘉聿的双手覆盖上去时,随因咽了咽口水,她喉咙有些发紧,下巴却微微抬起,肢体无意识地反应将她的期待表露无遗,随后一阵浪潮向她袭来,将她堕向毫无氧气的世界,热流涌入她的皮肉,窜入四通八达的血管之中,随即游走到整个身体里去。
在过往的日子里,随因在洗脸时也喜欢将自己的脸浸入凉水,本意只是为了消除早起的疲惫,可在不知不觉里便喜欢上了这样的行为,濒死感的后劲让人觉得清醒,但还是缺些什么,她只能感觉到冰凉,而当随嘉聿那双温热的手覆上时,他手心的纹路似乎都清晰的传达给了随因,致使她的大脑开始分泌出强烈的兴奋因子,这和她用冷水来强制自己处于濒死感,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让人沉沦的濒死感。
随嘉聿比起上次的动作,这次却显得有些犹豫,他时刻注意着随因面部表情,生怕自己的动作太不克制,而导致了她的伤害加重。一秒就像一分钟之久,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随因口腔里的津液已经满到盛不下时,他颤颤巍巍地收回手去。
她的身体颤抖着,想要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去消化着那份余韵,但随嘉聿也没有打算就此罢休。随因此刻身上的衬衫已经是完全褪下,衬衣底下是赤裸的身体,毫无任何遮挡物,裤子在刚刚的厮磨下也已经半挂着,随嘉聿一把把它扯掉,扔到了一旁,他还没等随因完全恢复状态,便大手将她一翻,不再是正面对着他。
随因的蝴蝶骨极为漂亮,或许是过于瘦弱,那块骨头几近标致。随嘉聿手沿着轮廓在上面游走,他在想,如果在上面留下一点印记的话会是什么样的,但冲动是一回事,企图心又是另一件事……
随因看不到随嘉聿的脸,又见他的手停在了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有些焦急。然而她早已被随嘉聿固定地死死的,即便随因再怎么想要翻身,力量上的悬殊本就让她不能得尝所愿。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随嘉聿抬起手,在其中一边落下了五指掌痕,清脆的声音“啪”的响了起来:“阿因!不要再动了!”
忽然他的声音愠怒,这样的随嘉聿基本上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可正是这样的哥哥,在她心里浓重地画上了一笔,她用手臂枕着眼睛,耳根子滚烫不已。
“这样会让你很开心吗,阿因?”
他显然是发现了她的小动作,虽是质疑,却是肯定。他俯身将她的耳垂卷入口中,似是不尝轻味道不罢休,用牙齿轻轻啖着。
兴许是耳朵上的酥麻感吸引走了大部分的注意力,她发现一只大掌早已环过她的腰,顺着肚挤一路向下,直到手指纳入她的阴道,她这才慌张地想要去挣扎。
可自己送进狼口的羊哪有逃脱的道理。
“阿因,和哥哥说说话。”他不满随因在这个节骨眼上想着要避开他,他伸手去将随因的脸往自己这个方向推,紧接着在她唇角落下细碎的吻。
“哥……好奇怪,这太……奇怪了。”她在面对他的强硬时忍不住伏低姿态,以及在他入侵了本该只有自己才能窥探的秘密空间,她甚至想要他再深入一些,甚至可以完全将她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而她会好好的去听他的指示。
“你不会后悔的吧……”随嘉聿又亲了亲她的耳垂,她的耳垂极厚,这样漂亮的东西就算是父母亲想要在上面穿一个洞他都不同意,以“妹妹怕疼”的借口去掩盖自己最真实的目的。这是他的,乃至随因这个人,也都是他的。
“后悔也没用了……阿因。”他低喃道,声音却恰好随因能听见,随因想他应当极其喜欢自己的这个名字,不然也不会如此叫唤,“所有东西都急不来,在这里的期间你就听我的好不好。”
即便这欢愉转眼便到了该终结的时候,那么在这之前,他也想这么做一次。
随因的下半身已经泥泞一片,阴道那似乎又胀了几分,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指似乎又插入一指正在内壁翻搅,而后又抽出,引导阴道分泌的液体都沿着那条弧线自前而后地摩擦,并且还用着较重的力道去揉搓已经探出头来的阴蒂。
每一次按压,随因的身体就会紧绷,脚趾也会蜷起,只是嘴上却一点都不甘于被这种感觉支配,她咬着牙,闷哼止于齿缝。
随嘉聿将两指抵进她的舌腔,不仅挑逗着她的舌头,在内掀起一阵狂潮,更是加重了啃咬的力度,从耳垂转移到她裸露的肩上。随嘉聿有分寸,他知道自己不该做更过火的事情,可说一套,做起来又是另一套。
随嘉聿不知道经由此事后随因会如何看他,心里另外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不需要顾及那么多东西。